毖浔又踹了颗小石子抬到他脑门上,“没有的事,别贫嘴。”
赵狗孬揉着脑袋,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
毖浔在太阳底下晒了一小会儿,浅色的瞳孔折射出光束,有一种琉璃般的质地。
她恢复了一些力气,跟着人群一起到吴家大院了。
赵狗孬怯生生地跟在毖浔身后,像个小尾巴。
到了地方时,赵狗孬和毖浔同时被一位妇人拦在了门外。
“大人们在办事,你们俩一边玩儿去。”
毖浔取出金灿灿的令牌,“监察司,异人部,捉灵师毖浔。”
妇人连连道歉,“是俺有眼不识那什么什么山,大人请进。”
她又将头转向赵狗孬,声音不确定地问道:“狗娃子,你也?”
赵狗孬嘿嘿地笑了两声,“我不是。”
妇人当即拉下脸,“滚回家去,就现在。”
赵狗孬眼巴巴地看着毖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大娘,我就看一会儿,就在你眼皮底下。”
“行吧……”
他欣喜若狂地踮起脚来,被大娘一把提住后颈教训道:“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哎呦,女男有别嘛。”
妇人哼了一声,“不管这个的事,要是真想上进管你男女,今天回去你就得把书念念。”
这会儿功夫,毖浔已经走入正厅了,和仵作一起端详着吴柔的尸首。
女孩面部狰狞,捅穿自己喉咙的那只笔杆仍紧握着不放,她们用力掰开手时,一股黑色的煞气从笔末流窜出来,有几个监察司的人目视它的时候当场发狂,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最后是毖浔从破破烂烂的篓子里倒出一个袋子,把煞气吸了进去。
鼓鼓囊囊的袋子别在了毖浔的腰间,被留作当证物。
最后屋内只留下了煞气门和异人部的人,她们有的负责祭出法器勘验现场,有人负责掏出纸笔在仵作身边记录,一切井井有条。
直到碧玉满脸恐慌的破门而入。
“笔呢?那只笔呢?”
有人把毛笔递给碧玉,“大人,吴柔就是用这只笔捅死了自己。”
碧玉烦躁的摇头,“不是这个……煞气都没了。”
毖浔当即解下袋子,丢给碧玉,“拿好。”
谁知碧玉拿到手后就打开袋子,深吸一口,将煞气吸收。
她再次睁眼时,周身气势已变,怒目圆睁,一举一动都带着罡风。
“煞气门的元含雪,丹桓,张泽路;异人部的李诗画,你们几个随我来。”
没有自己的名字。
毖浔刚要踏出的脚步又收了回去,心想这碧玉不是去探了白煞的封印吗,怎么还是不信任她的能力。
跟在碧玉身后的李诗画,笑吟吟地向她招手,“毖浔,你和我走吧。”
碧玉不满地撇过脸,“出了事,你负责。”
李诗画应下了,“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