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火堆照亮了昏暗的地下室,一个瘦弱的男人正拿着穿好麻雀的细木棍,在火上烤着。
四目再次相对,弹弓男心里一万句草泥马飘过,反而不那么紧张了,依旧烤着麻雀。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爱咋地咋地吧。
这就是弹弓男真实的想法,毕竟他腿脚不利索,想跑都跑不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太点背,亲自送上门了。
而熊壮并没有搭理弹弓男,不由自主的看了两眼火上烤的麻雀之后,就直接找个角落坐了下来。
面对麻雀的诱惑,熊壮选择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可惜脑海中不断的闪现着火烤麻雀的画面,让他越发的饥饿难耐。
煎熬的过了两分钟,熊壮突然听到弹弓男起身的声音,他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右手习惯性的向后腰间摸去。
看到熊壮的动作,弹弓男停下了脚步,把手中的半只麻雀,放到地上,默默的回到了火堆旁,吃起了剩下的半只麻雀。
看着地上的半只麻雀,听着弹弓男吧唧嘴的声音,熊壮想了想,拿出了蹬山包里的半瓶水,捡起地上的一个空瓶子,倒出一半扔到了弹弓男的脚下。
弹弓男没想到熊壮会这么讲究,心里还真有点小感动。
黑不溜丢的麻雀格外的香,不止是满足味蕾的‘良药’,更是童年的味道,满满的都是回忆。
不过熊壮只是吃了一半就收起来了,水也还是轻抿了一小口。
还不知道暴雨什么时候会停,一切早做打算为好。
弹弓男显然没有熊壮那样的考虑,半只麻雀和四分之一瓶的水,狼吞虎咽的就下了肚,吃完竟然还奢侈的打了个嗝。
更让熊壮无语的是,没过一会,弹弓男竟然鼾声四起,嘴角还流出了哈喇子,无意识的往回吸着。
陌生的环境下,与他人同屋而眠,熊壮肯定是睡不着的,况且他还讨厌呼噜声,只能说弹弓男的心是真的大。
熊壮有点纳闷儿,弹弓男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也许是命硬吧。
…………
这间地下室原本就有很多的木头,熊壮一直不用是因为没点火的工具,打火机之类的东西,现在可是稀罕物,至于钻木取火还是算了吧,熊壮的双手还留着握刀呢。
暴雨越下越大,在地下室里能清楚的听到哗哗的声音,潮湿的地下室也越发的阴冷,熊壮来到火堆旁,往里面多加了几根木头,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时间来到晚上,地下室的门突然‘咣’的一声被撞开了,本就被石块砸的东倒西歪的铁门,更加的雪上加霜。
一股阴嗖嗖的冷风吹了进来,依旧清醒的熊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条件反射般的站了起来,右手习惯性的摸向了后腰间。
紧接着就见两道狼狈的身影闯了进来,六目相对,气氛变的十分诡异,雷声似乎都降低了分贝,只有弹弓男的呼噜依旧。
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跟熊壮一样,一脸的络腮胡子,膀大腰圆甚是魁梧,只是个头稍稍比熊壮矮了一点,那也至少一米八五以上。
有意思的是他的怀里竟然抱着一套用缩料布裹着的被褥。
女的个头也不矮,比将近一米六的弹弓男要高出不少,虽然披头散发盖住了脸蛋,但是身材真心不错,标志性的部位都很陡峭,横看成岭侧成峰也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