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精忠一刀斜劈下去,三匹狼身首异处,狼肚子里的杂碎稀里哗啦流了一地。狼群见了血腥越来越疯狂,悍不畏死地撞击着陌刀小队。
“退进圆阵!”耿精忠盯着前面吼道,刚退入圆阵,一匹狼从天而降,狼头不偏不倚地扑到耿精忠胸前。
最后一名陌刀手退进圆阵,“石山,你小子不遵军令。”耿精忠甩开半截狼身,吼道。
“大哥,野狼咬得紧,没法子。”石山抹了一把脸上的狼血,扭头望着紧闭的堡门。
妈的,猎狼队来救费家堡,他们临战畏敌,将猎狼队拒之门外,耳边听到耿精忠沉稳的声音:“前面累了的,退进来,中间的补上去。\”
“圆阵转起来!向堡门移动。杨校尉进了费家堡,他们都是信得过的生死兄弟!”耿精忠高声指挥,不停地给圆阵中的猎人们打气。
进入费家堡猎人太少,杨亮在忙什么?难道被费横制住,耿精忠心中起了狐疑,要不然堡墙上的弓弩手懒洋洋地,射出的箭矢稀稀疏疏,对狼群没有多少损害。
红巾儿策马远远地在阵外游弋,不时五骑突前奔射,斜掠而回,另外五骑集结侧面逆袭,轮番用弓箭突击骚扰狼群,好几次激发了狼群的凶性,分兵追咬红巾儿,减轻了圆阵不少压力,
幸好缺耳狼王是位出色的统帅,主次拎得清,要是大群野狼追来,李贤齐早已马跃御河,逃之夭夭。
一匹牛犊般的白脸狼从左侧悄悄追了上来,龇出尖利的獠牙,舌头耷拉着,血色粘稠的涎液滴了下来,与吊在队尾的李贤齐越来越近,白脸狼疾奔中忽地低伏,发力前跃,一口咬向青骓飞扬的马尾。\
青骓的马尾被白脸狼咬住,速度减缓,然后是第二匹,第三匹白脸狼追上来咬住马尾,青骓预感到危险迫近,发力前挣……李贤齐唬得魂飞魄散,手忙脚乱地抽出狼牙枪。
三匹白脸狼齐齐松口,青骓马骤然失力,栽了个嘴啃泥,不等它爬起来,白脸狼已经扑上去把它喉咙咬断了,李贤齐从马上跌下来,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之际,眼前蓦地现出一张臭烘烘的狼嘴大张,牙间还有丝丝血肉……
这不过是李贤齐事后回想的情状,后怕得紧,身子一阵阵发软,冷汗将全身完全沁湿。
幸亏杨亮有经验,吩咐将战马的马鬃马尾修剪得极短,情况紧急,李贤齐转身放箭,大吃一惊,双腿紧夹,战马向前一蹿,修剪过的短马尾逃出狼吻,李贤齐一箭射出,从那匹白脸狼大张的狼嘴直**去,贯穿狼头,那匹白脸狼重重地摔在地上。\
狼群战术,反复骚扰疲敌,被李贤齐活学活用,不时戏弄挑逗狼群,少则策马围歼,几把狼牙枪刺扎横扫,多则反复用骑射诱杀。
圆阵外围,狼群受挫,漫天血肉纷飞,战况正炽!
长牌左侧的长枪手突步一刺,扎进一头狼的狼嘴,一抖一甩,狼牙枪缩了回来,相邻的狼牙棒斜着砸下,将一匹埋首偷袭的野狼砸翻在地,圆阵越来越熟练,疲累的吼一嗓子,直接往后一退,两侧的小三角从侧面迅速地补了上来。
圆阵靠外侧的一个红巾儿嚷道:“某的长牌太重了,上面挂了好几只狼。\”
“退回来,你小子娶媳妇的钱都攒够了,让老子也挣几贯钱。”山疙瘩叫道,引起周围一阵哄笑。
那个红巾儿退了进来,取下挂在长牌上的野狼,大声数到:“四只野狼,十六贯钱!”
“杀野狼,挣银子!难道老子还不如一个少年?”山疙瘩怒吼连连,狼牙棒上下飞舞。
“杀野狼,挣银子!”猎狼队士气高涨,旋转的圆阵仿似旋转的圆锯,绞杀出满世界横飞的血肉。
离堡门还有五十步,四十步……如果与一支敌军相遇,超过三成的战损足让敌军崩溃。
可这是复仇的狼群!狼牙棒砸下去,腥稠的狼血飞溅,碎肉横飞,不能让它们有一丝退缩,只会更加疯狂。
它们残忍地撕扯死去的同伴,吞咽它们的血肉,补充自己的体力,如永不知疲倦的海潮,一波一波地撞向磐石般的圆阵,水滴石穿,终究会将圆阵撞散,尖牙将咬断猎人的喉咙,利爪将撕开它们的胸膛……
山疙瘩受过伤的右臂又酸又麻,再也举不起来,一匹狼悄无声息的咬住他的小腿,山疙瘩一脚踢出去,脚上的钉头木屐将那匹狼踢了出去,小腿被狼咬了了一口,幸有铁皮做成的吊腿,唉,太他妈累了,那堡门还是紧闭,圆阵离堡门只有三十步了,大家越战越累,圆阵也快转不动了,移动不过十步的距离,像过了漫长的半天。
一匹野狼高高跃起,滴血的狼嘴大张,对着山疙瘩的咽喉咬来,狼嘴呼出的臭气让山疙瘩很不舒服,狼牙棒再也举不起来……
“往后退!”一枝狼牙枪斜向刺出,还是那么快,那么稳,山疙瘩踉跄退进圆阵,眼前晃动的红色围脖,忽隐忽现的红缨,如雪地上跳跃的火焰,那一瞬温暖了山疙瘩的心。
圆阵边缘的一位猎人却没有山疙瘩那样幸运,动作一缓,被一匹野狼咬着拖出圆阵,更多的野狼扑了上来……
高高的吊桥没有发出一丁点响声,该死的堡门依然冷漠地紧闭,黄昏的风带来浓烈的腥膻气味,堡墙上的堡丁,被这疯狂的人狼血战吓得战战兢兢,偶尔射出的箭矢还是那样稀稀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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