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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精忠这阵子功名心正热乎,出言打断杨亮的话,“公子胸怀鸿鹄之志,岂是我等燕雀所能揣度?昨日红巾儿到无定河故道游猎,还瞧见一大群野狼,怎么说狼害尽除?”
“耿大哥所言不差,田产店铺落在士绅富户手中,不过为他们多添几件绸缎锦衣,浪费几桌山珍海味,多养几个美妾侍婢。落在我等志士手中,可活一方黎民百姓,可练一支保家卫国的劲旅,大行不顾细谨!就是自污名节,贤齐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贤齐声音越来越高,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慷慨激昂之极,震住了聚义堂众人。\
段灵狐瞧着李贤齐那胸怀大志的模样,秋波流转,不觉痴了。
秦起、史文远听得痛快,崇敬地望着李贤齐,拍着桌子高声叫好。
杨亮垂下了头,感叹道:“杨亮知错,枉长公子几十岁,竟不识公子一番良苦用心!”
费栋才在一旁半响不语,献计道:“这事得找些精明的猎人,悄悄进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购,嗯,某明日将血狼堡田产庄园出售的消息放出去,还可一箭双雕。”
既促使士绅富户早下决心卖田卖屋,又可掩盖血狼堡易主的事,李贤齐自然明白,只淡淡地听着,也没表示什么赞赏。接着吩咐道:“明日叫张三娘再挑几个精明一点的张府下人,分头打探,先将桃花驿附近的商铺酒楼买下来,费总管挑几个猎人,买田买宅买作坊,凡有卖的,统统买下。\”
“陈木匠,你负责在桃花坞招募工匠,工钱加倍,记住招人的条件,手艺好,诚实厚道,愿意迁往坞堡定居。”李贤齐吩咐下去。
等我将桃花坞炒作起来,将那些田产院宅店铺作坊卖掉或出租,李贤齐富甲一方,也享受一下腐朽堕落的生活。
众人散去后,李贤齐回到书房,叫杨擒熊悄悄唤来总管费栋才。
“擒熊,关上门,在外面守着,某要与费总管商量些机密要事。”李贤齐言行异常端谨。
书房门“吱呀”一声关得紧紧的,阳光透过雕窗,变得斑驳,李贤齐坐在光影之中,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费总管,那对孪生姐妹是什么来历?”李贤齐淡淡地问。
“费横那厮胆大妄为,竟将新罗王室一对粉雕玉琢的孪生姐妹拐了出来,那可是新罗的圣骨,原想勒索些金银,后来被张保皋攻破新罗莞岛,逼得走投无路,将她们带到费家堡来,专门请人教授她们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几年过去了,两姐妹生得是眉目如画,肌肤胜雪,连费横都动了心,想据为己有,后来想到这对玉人儿还有大用,才收了心思,把这对玉人儿当作女儿来养,文静的取名昭姬,活泼的唤作咏雪……”费栋才躬身答道。
班姬乃东汉班固、班超之妹,学识渊博,续写《汉书》。咏雪则另有典故,东晋谢安召集众子侄论文,俄而雪骤,谢朗答:撒盐空中差可拟。\谢道韫咏道:未若柳絮因风起。后人有诗赞,丽句天生谢道韫,史才入目汉班姬,都是比喻有才的女子聪颖貌美。
“班姬续史之姿,谢庭咏雪之态!哦,什么叫圣骨?”李贤齐好奇心大盛。
“那是藩邦小国的陋习,新罗骨品制分为圣骨、真骨、六品头、五品头、四品头五个等级,品级世袭不变,普通百姓不在等级之内,不能做官,就连四品头家的小孩长大了也只能做四品头的官。”
他妈的太黑暗了,迟早都要被人民****,李贤齐愤愤不平,“清海镇大使张保皋是什么品?”
“张保皋、郑年都是普通百姓,张保皋自任清海镇大使,与新罗骨品制不合,敢跟一国的贵族作对,早晚不得好死!”费栋才想起昔日纵横新罗海路的风光,对两个死敌咬牙诅咒道。\
“既是新罗王室之女,可有什么信物?”李贤齐脑中忽地起了一些模模糊糊的念头。
“有,王室之女,那随身的翠玉步摇,两只凤形古玉,都被费横的夫人收藏得好好的。”费栋才趋前一步,悄声作答。
“某叫两名红巾儿随你取回那些物件,收藏在我这儿才安全!唔——”李贤齐沉吟不决,低头似在思索大事。
那对玉人儿长得像前世的哪位韩国女星?是性感**,还是清纯甜美……
“她们住在那儿?”李贤齐随口问道。\
“就在堡主府的后院,靠近莲池水榭,一座单独的小院,名叫水莲院,专门有几名婆子盯着,门口还有堡丁守卫……”
“唔,新罗王室,对辽东大业有助!你将几名婆子调开,今儿晚上某抽个空去瞧瞧,最好在墙头丢根绳索出来,不要让外人知晓。”李贤齐脸色极为郑重,小心叮嘱。
费栋才肃然拱手,“属下明白!”
正要转身离去,费栋才又被李贤齐唤住,“关乎世守辽东的大业,一定要小心保密,日后在水莲院遇见我,也不可喝破我的身份。切记,某叫燕哥儿,也是你们掠来的新罗人。”
费栋才推开书房那扇木门,庭院姹紫嫣红,阳光当头轻洒下来,身子一片暖意,公子拿栋才当自己人啦!旋即眼睛微微眯起,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公子深懂其中三味,同道中人……不对,某万一猜错了他的心思,幽州将门,真的要筹谋什么辽东大业……那我作为心腹参予大事,岂不是更加重要?费栋才胸脯一挺,得意地在庭院中迈起方步。\
皎月初升,夜晚的春风混着花香柔柔,让人沉醉,一个身形剽捷的少年身着下人的青色粗布袍服,发髻微乱,偷偷摸摸来到水莲院,月色浅浅融融,少年嘴里喃喃念叨着水莲?水莲!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