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绛率军赶到董家庄,看见了一个修罗炼狱般的战场。
村口烟火残垣,横七竖八中箭倒伏的尸首映入张绛的眼帘,大片粘稠的血污,两具扭在一起的尸首,横刀彼此来了个对穿,一个左衙越骑脑袋被砸得血肉模糊,手上是一把折断的横刀,断壁上,道路上,是零零星星如秋日荻花绽放的羽箭。
战况空前惨烈,左衙拼死与狼牙骑血战,杨志诚,王文颖还对卢纶疑神疑鬼。
卢纶的脑海中却是两个时辰前的场景。\
绿树环绕的董家庄。
一处三进院宅,几名战俘被捆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这都是相互揭发甑别出来的战俘,在幽州逐帅之乱中没少干坏事。
十来名年青的狼牙骑张弓搭箭,卢纶手一挥,沉声下令“放!”
“咻!”一排羽箭疾飞过去,将口中塞着破布的战俘穿颈贯脑,当场射杀。
拿着羽箭上前,陈贡言细细查看后摇头:“捆绑的痕迹太过明显,让他们手臂带些血。\”
陈贡言用力向战俘胳膊上插了枝羽箭,又抽了出来,“你们个个都是李振威,不是穿颈就是贯脑?尸身上多插两枝羽箭。村口战事最烈,将战俘拖到村口用横刀劈杀,布置得逼真一点。”
几名队正拱手唱诺,带着十来个红巾儿拖着战俘去村口布置厮杀现场。
卢纶叹了一声,幽幽道:“陈右校,人都死了,何苦去糟践尸身!气温这么高,尸体下午就变臭了。”
目送着战俘的尸首被拖走,陈贡言淡淡道:“李振威说过,成功在于细节,我们几次三番都未混进幽州,万一被前衙张绛看出端倪,会害了兄弟们的性命。\”
太阳像个刚刚点燃的火球,院子里的狗张着舌头呼呼喘气,早晨的空气就燥热,卢纶却觉得遍体生寒,这五百多骑里面,除了这帮杀人如儿戏的年青狼牙骑,还有不少心更狠手更辣的血刺。
手下禀报宁远将军张绛到来,卢纶才醒过神来,到村口相迎。
肩上裹着伤,卢纶满脸烟尘难掩疲惫,亲自到村口相迎,对张绛率军来救感激得涕眼泪俱下,“张宁远……如此义气,兄弟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以后有用得着卢纶的地方,尽管吱声。\”
刀眉舒展,张绛拱手为礼:“那里,那里,我们兄弟联手抗敌,还需相互帮衬,就像刚才大胜一场,斩敌首级三百余颗,已上报杨节帅了。”
三百余颗首级?卢纶心里疑惑,董家庄不过百来颗头颅,他也不道破这夸功冒赏的事,重重地叹了口气,心灰意冷道:“实不相瞒,杨节帅王定远猜忌左衙,连左衙几百军士都不放进幽州,今日一战,也尽了人事,卢纶准备率军回到涿州,下午就要动身。”
哥俩想到一块去了,张绛急忙道:“天气炎热,狼牙骑战力也不弱,既然无可胜之机,还不如依高大的城池防守,某也要回幽州,不如两家一道撤回幽州,左衙进城的事某代你向节帅恳请。”
皱着眉头良久未语,让张绛等得有些不耐烦,卢纶才一脸慎重,缓缓道:“狼牙骑战法灵活,迂回机动,善于奔袭,能让我们从容撤退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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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作者,还是书友,看了《藩镇》后续章节的战争描写,眼界会变高,以后看别的书,那些简单的长枪阵,儿戏般的战争描写读着就会味同嚼蜡,燕歌影响了兄弟们的阅读兴趣,为此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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