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原子核动手术不比螺狮壳里做道场,更何况这是一堆,不是一个。
陈重很快明确了方案,算好含17中子的铁元素能够承受高能粒子撞击的能量值,洗它十天半个月,洗出多少算多少,没洗“干净”的也不管了。
为什么是17这个数字而不是其它,陈重没问。
在邬山现场,陈重才发现这把“中子枪”比想象的还大,如同一座小山一般。检查无误后,把装在玻璃罩内的铁粉磁化。
黑雾飘了起来。
易董立刻命令玻璃罩立刻变成纯黑。仪器检测黑雾消失。
消磁设备团团围住玻璃罩,仿佛一大家子人围着刚出生的小娃娃,家常里短地说着他(她)的现在和未来。
易董看了看陈重,陈重示意再等等。
如果出了意外,会判什么罪?
人总是像开盲盒一样用结果论定之前努力的过程。如果结果是薛定谔的猫,那之前的努力奋斗是否也像猫一样,处于半肯定半否定的叠加状态?
“开!”易董大声喊道。
玻璃罩复归透明,里面一无所有。
所有人爆发出叫声喊声鼓掌声,互相抱在一起。陈重有点激动,易董毫无表情。
“走吧,去我房间。”
陈重若有所思,跟了过去。房间里电视一直开着,显示是某地区的新闻频道,说着听不懂的语言。陈重知道那里在地球另一侧。“我让食堂做几个小菜,要开瓶酒不。”易董问。
“你早就知道是这里。”
“如果推测没错的话。”
“中子数量真的是空间坐标。”
“他们有办法转化振动坐标。”
“然后呢。”
没等易董接话,新闻里突发报道,两人不认识字、听不懂。
只有现场直播的黑雾迅速蔓延,抽动他俩的思绪。
“如果别人知道,你这可以算是故意杀人了,为什么选这里。”
“那里离我们的土地最远。”
陈重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