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皱眉头的柔福想的是以后的事情,皇帝叔叔对岳家发难,震哥能坐视不管?否认了震哥在岳家的合法身份,是好还是坏呢?
帝姬凝眉沉思,龙如渊以为是她心有顾忌,又说道:“只是这个番邦女子···”
“好了,不要再说了!”柔福烦躁的摆手说:“这个小妹妹是本宫的客人,暂且寄宿在银屏小姐这里,你们还要管吗!既然你们是奉命保护,就不可滋扰岳帅家人的起居,所以本宫现在命令你们退出去,在府门外做什么本宫不会干涉,若是再有人胆敢进府,哼!就不要怪本宫和你们这些小人物过不去了!”
看到龙如渊开口还要强辩,柔福厉声喝道:“住嘴!难道真要本宫动手!身为皇家侍卫统领,连我这个大宋帝姬都不放在眼里,龙如渊你是想造反!”
子虚乌有的大帽子飞过去,龙如渊虽然不会害怕,可是他也明白,就算帝姬千岁把他当场格杀,皇帝那边最多也不过是几句责骂而已。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挥挥手带头走出了岳府。
黑衣人退走干净,躲在远处观望的仆从这才跑出来闩上门,银屏拉着布赤走回客厅,柔福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银屏姐姐,这里面恐怕有什么误会,稍后我就去觐见皇帝叔叔,去···”
银屏坐下淡然笑笑,打断了柔福的话。“帝姬千岁不必遮掩了,将要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很明白的。我家夫君奉调回京整整一月,从蔡州到京城打个来回都够了,如今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算算日子,我爹爹也应该回到京城,至今也未进家门,前方将领都在回京途中莫名其妙的不见了,兵部和太尉府却一问三不知,这也太奇怪了吧。”
“如若帝姬千岁无意落井下石,就请转告万岁爷,切勿听信佞臣谗言错怪了我岳家,到头来误人误己,后悔莫及。”
这个时侯,柔福那还在意银屏的冷脸,颓然坐下道:“皇帝叔叔与岳帅的误会,最终会有个是非曲直,我是担心震哥,他正在回来的路上,若是他知道后闹起来,唉···”
“哦,帝姬千岁有小弟的消息?”不但银屏急忙想问,布赤也转过脸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柔福。
“唉,我与他们两口子在辽东分手还不到一个月,我正要送人去震哥的部落,半路上听到一些事,这才赶回来,进城也就是一个时辰。现如今他俩也应该回到宋境,只是具体到哪儿了还不清楚,姐姐放心,我和他的朋友商量过了,一定想办法先把他挡在城外,不会让他大闹京师,没法收场的。”
她的一席话,被银屏听去不免大感奇怪,柔福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实在是和岳震家人们预想的大相径庭。
“干嘛不让我阿哥回来!你和那些坏人是一伙的!”布赤的反应又是另外一种,银屏赶忙喝止,又赧然向柔福笑笑。
“阿妹不要瞎说,这位姐姐是为你阿哥着想。”
“是啊,你就是震哥在吐蕃认的阿妹吧?”柔福不觉被怒目而视的布赤逗乐了,笑嘻嘻的看着她说:“你阿哥脾气那么大,听说家里有事,还不把京城闹个天翻地覆?呵呵,方才银屏姐姐不是说了吗,我家皇帝叔叔是误听小人谗言,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如果被你阿哥这么一闹,岂不是乱上添乱?”
大眼睛咕噜咕噜的转着,布赤先是一脸茫然,然后又戒备的瞅着柔福道:“你就是大宋的公主?我知道你,你会抢我阿姐的男人吗?”
柔福闻听顿时忍俊不禁,红着脸失笑说:“咯咯,小小孩子懂得还挺多的,我和月亮是好姐妹,我才不稀罕抢她的男人呢!”
“好姐妹···”银屏惊呼一句立刻张大了嘴吧,满脸难以置信却又非常古怪的表情。柔福也醒觉这种解释太过暧昧,脸臊的大红布一般娇嗔道:“银屏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我们现在···”
话未说完,柔福不禁语塞,他们的关系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再想到眼下的情形,她心中的那点羞怯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红霞尚未散尽,愁苦又上眉头。
“还是震哥比我有见识,虽然我们不是夫妻,但是眼下这种情形,皇帝叔叔都躲着我不肯相见,如果我们真成了···唉···好难哦···”
三个大小女子,坐在岳家发愁的时候,撤出岳府的龙如渊已经跪在了高宗皇帝的面前,如实禀报了刚刚岳府内发生的事情。
听过他的简短汇报,高宗赵构微微一笑道:“龙统领平身起来吧,呵呵,这个丫头一回来就给朕找麻烦。这样也好,告诉你的人就守在府外好了,不过要注意来往进出之人,有状况及时回报。岳府那边龙统领就不必管了,你现在马上带人去城北码头,去接议和回京的秦桧秦大人。”
龙如渊恭恭敬敬的领命退出来,他走到御书房的门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赵构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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