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个孩子,你大人不用与他计较。”
孩...孩你...赫赫嗬,被垂吊着的宋被这两姐弟一唱一和的阴阳气笑了,他想要回话,但想到兀比他更能说,索性闭上了嘴,断绝了视听。
“呜啊,缩起来了,当初你要是缩一下,也不会输的那么惨烈,没劲。”兀很是遗憾叹息。
再度听到‘输’字眼,本就易躁的宋再也按捺不住性子,勃然大怒,“老子没输,他x的闭嘴,有东西干扰到我的司命薄,影响了我的判断。”
兀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道:“你的司命薄位格属于第一梯队,谁能干扰到你?”
从旁的洛听到宋的怒言,似有所悟。
“他说的没错,司命薄的结局确实被干扰了,他窥见的结局让他急功近利,功亏一篑。”
“他所见的结局是戒行暗流衍生出的尾巴。”
“篡改结局的人,是我。”
“开”
兀与洛神情极为凝重的看着垂落的星幕,语气平缓的道出姓名。
“呵。”兀噗呲一笑,笑的很是讥讽,“今天是还魂日不成,一个个老东西都爬出来了,干啥呢,再过个几年到地下聚去,吓到小孩子我了。”
“司掌命运归宿,戒行世间,和平使者,战争掘墓人,沐月天使之主,智慧与希望之鞭,好名讳都让你用完了,伟大的,宽容的,大度的,睿智的您怎么就参与了战争呢?您一直以来不是自称规则的被缚者么,这么喜欢规则与均衡,要不给你颁个和平奖吧,和平与战争,多对称呐。”
“兀,你确实是个孩子。”
轻淡的声音自垂落的星幕传来,那名生物如同一尊巨大雕像矗立着,他微颔着首,双目微闭,神情温和平静,眉毛与头发皆为银白色,他柔和的面容有着大量伤痕,伤痕之上浮现着散发光芒的弧状符文,双臂紧紧抱于胸前,他的后背腰部生出六翼,紧紧的收敛着,浑身如同被某种事物束缚,如同宋一样灰白流体物质也在他的头顶缓缓流下,但不同的是,他的躯体近半完整,剩余部分变成了简易的线条。
“啊啊,那可真对不住啊,小孩子喜欢恶作剧,拔你几根毛可以吧,反正你不缺的。”
兀对他的话语不以为意,继续揶揄着,束缚着开的不可名状的事物在他身上划来划去,却毫无动静。
“嘿,铁公鸡,你可真是一毛不拔啊。”
“如果这能让你感到快乐,可以给你。”开依旧没有感情的开口。
两根银色羽毛脱落出现在兀的手中,他晦气的甩了甩,一脸嫌弃的说道:“谁稀罕这玩意。”
他将两根羽毛扔了出去,它们飘落到了远处昏迷着的叶初水身上,却又于下一秒出现在洛的手中,她抚摸着羽毛,轻柔的嗓音传来。
“开,给我个理由,如此厌恶纷争的你为什么会最终参与战争。”
开紧闭的双目微微颤动,沉默片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我一样。”
“所见所闻所思所得,你该明白的。”
一旁的兀听着开的叙述,眼神变得淡漠下来。
“说人话,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些故作高深的话术,谜语人滚蛋。”
“你的思维跃迁确实让你成为我们之中的最强,但也限制住了你的视界,兀。”
“那真抱歉啊,我就是个眼界低的蠢蛋,比不得你们这些‘大人物’的高屋建瓴。”
开没有回话,他等待着那位的回应。
洛在开对她说出莫名的话语后便陷入沉默,她把玩着手上两根银白色羽毛,看着上面的纹路,轻叹一声,随手将其送到了叶初水身上。
“永恒的时间下,我们都在不断被冲刷洗礼,我累了,你也累了。”
“各有各的选择,你选择了妥协,我能理解,你可以袖手旁观,但是你不该的,第二次的战争可以避免,这些年的游走回溯中我看到了你的附从序列在其中的身影,他们的行为逻辑被重重黑雾干扰着,我只能通过+!&*……窥见一隅,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你,开。”
洛温和恬淡的神情消失了,她素来平静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恚怒,她的身影出现在那尊巨大生物面前,身后张开的透明羽翼衍生出万千星辰,“我们曾经经历过得痛苦回忆还不够吗?被困缚的我们无法逃离,只余麻木、茫然、无知、沉默,然后了断自我,每一道生命都如此轻松的在我们面前消失,包括你的族人。”
开巨大的身形依旧没有动静,洛黄金瞳孔带着一抹悲伤盯视着他,继续说道。
“你曾哭着跪倒在那些断绝自我的生命面前发誓永远不会让灾厄重现,你使用你的弯月权杖刺破自己的脸颊,至今未做治愈,只是为了铭记那份生命逝去在自己面前的痛苦,为什么,你背叛了自己的誓言。”
“‘每一道弦都不该被滥用,无休止的律动只会催动灾难。’因为当初的灾厄,我们谨守着这份箴言。最为重视规则的你却轻易打破自己的准则,战争末期你们被失序的弦污染丧失智慧生命该有的理智与骄傲,如同疯子一样,到处摧毁着一切,//%¥@就是在这种混乱、无序、暴虐的境况下诞生了,解构法则,溶解自我,引天源的存在都将抹去。”
“二极宙九成的疆域与生灵不存,二极被污染,它们如今不断的撕碎着曾经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