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追问：“那个妹妹有13岁了吧！她为什么不喊不叫？？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找人帮忙？还有！那个母亲呢！她的丈夫正在强/暴她和前夫的女儿，她总不可能无动于衷吧！？”</p>
白露的连续发问十分急促，声音中全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紧张质问。</p>
阿兰不知疼痛般直接用手指捻灭了烟头，凉凉地道：“因为那个妹妹也是女人和画家生的！女人当年回到镇上时，其实已经怀孕了！”</p>
“如此说来，不是同母异父，而是同父同母？”</p>
“对！同父同母！那个男人养的是别人的女儿，而且他自己也知道！”</p>
白露看着阿兰眼里满满的恨意，心中一颤。</p>
“就是因为都不是亲生的，所以二选一！二选一！”阿兰突然站起身，整个人像受了刺激一样大喊着：“二选一！二选一！”</p>
白露见阿兰忽然发狂，一边痛心故事中的可怜姐姐，另一边琢磨着她要不要先离开算了，疯狂的人、疯狂的举动，容易失手出事，她还有自家的客户要帮助，可不能随随便便被波及死掉了。</p>
阿兰猛地转头，握住了白露的肩膀，声音幽幽的，像是从旷野中传来：“你知道‘二选一’是什么意思么？”</p>
白露猜到了，可是依旧摇了摇头。</p>
“那个下午，女人回了娘家，后来下了暴雨，她就没回来，当晚雷雨交加、倾盆大雨一直下一直下，那个退休教师喝了酒，然后锁了门窗，让姐姐“二选一”，必须有一个要被‘强/奸’！”</p>
“禽兽！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能下得了手！？”</p>
“因为他不育哈哈哈，哈哈，他和死掉的老婆都没有孩子，因为他有病！”阿兰又哭又笑。两行眼泪就这么直线流了下来。</p>
路旁途径的人纷纷朝着这边看，然后快步地避开了。</p>
“他明知女人怀的是别人的孩子还是默认了，就是为了掩盖自己有病不育的事实，他自己残缺不全。所以也见不得世间的美好，他有病！他有病！”</p>
白露有点被吓到了，阿兰握住她肩膀的手指上，涂着红色甲油的尖细指甲都快穿透她的毛衣了。</p>
“就像你说的，妹妹才13岁。”阿兰道：“所以。姐姐她牺牲了自己，而躲在柜子里的妹妹，就这么看着，看着她的‘父亲’虐待她那美得像一幅画样的姐姐。”</p>
惨！</p>
阿兰的声音开始飘忽，她的面上一会儿惊惧，一会儿愤怒，一会儿悲痛，一会儿疯狂……</p>
白露见她又陷入了自己的情绪里，不敢动，直到她感觉自己都快被寒风吹裂了脸时。才小心翼翼地问：“那…后来呢？”</p>
“后来？”阿兰喃喃自语的复述了一遍，然后松开了钳制白露的手，失魂落魄一般道：“后来啊……姐姐自杀了。”</p>
沉默。</p>
“隔日，雨过天晴，还有彩虹呢。”阿兰的声音像是痴儿在说梦话：“女人从娘家回来了，看到了赤身**已经死透了的大女儿，竟然什么也没说，还给呼呼大睡的丈夫做了一桌好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