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娘道:“你有所不知,二狗它爹这一脉自他第二代先祖开始便有这病,每到五岁时便会得这病,今年刚好五岁,这病也快显现了。”
村长心里有数,也知那药丸重要,但眼前的病更重要,对二狗娘道:“不碍事,以后我再让人去寻些蜂蜜来,你先给二狗吃吃,看他病情如何再说其他。”
那二狗娘听了村长的话便入房内,取了梯子,转过床后,爬上屋梁,拿下一个小箱子。那箱子有三尺高低,两尺长短,上有一把火色铜锁儿锁住。她又从脖子上拿下钥匙,
开了锁,取出一粒药丸来,掰开两半,又拿起一小瓶打开盖,把那蜂蜜往那药丸中间挤了一些,
又把箱子收拾好放顶上,来到床前说道:“二狗,二狗,蜂蜜来了。”
那二狗见母亲手里举着一粒带蜂蜜的药丸,他也眼疾手快,趁众人不注意,一把夺过去,就往嘴里塞,实则塞在手心里了,握紧拳倒头便睡,众人聊了几句都散了。
却说那二狗装着装着便睡着了。一觉睡到中午,猛地醒来,看了看手中的药丸还完好无损,嘀咕了一声:“还好,还好。”
母亲见他醒来问道:“你病好了啊!”二狗装傻充愣道:“母亲,什么病。”
他母亲以为二狗把发疯的事忘记了,这症状与他父亲一样,便说:“没什么病,好好的就好。”
那二狗没等母亲说完话,便一股烟出了门,直奔果果家。
你看他到了果果家也不进门,鬼鬼祟祟在外喊道:“果果,果果。”
那微微正从圆姨家吃完饭回来,见二狗在这鬼鬼祟祟的喊果果,悄悄走到二狗身后拍了他一下肩膀。倒把二狗唬的一跳八尺高,回身看见微微道:“你要吓死我啊。”
微微道:“你在院外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去叫果果,是不是生病一场变傻了啊。”
二狗急道:“你才变傻,你才生病呢。”
这时果果听见二狗叫声出门来看情况,见那二狗与微微吵嘴,问道:“二狗你叫我干什么?怎么不进来说。”
却说那二狗本来拿着带蜂蜜的药丸来给果果,又怕微微在,他又不想给微微,所以准备把果果叫出来给了药丸,不想此时微微也在,他只好假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来找你玩。”
果果说道:“今日我不能出去了,我还要研习天运经呢,明日师傅检查。”
二狗只好让果果离去,微微也要研习天运经,也进了屋。那二狗在外也不走,过了一会儿,又叫:“果果,果果。”
微微听见道:“二狗真傻了鹅,怎么又叫你。”
果果道:“我出去看看。”二狗见果果出来,身后没有微微跟着,高兴道:“你终于出来了。”
果果问道:“二狗,你怎么了?怎么老叫我。”二狗笑嘻嘻把他引到远处一颗大槐树下道:“果果,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说着摊开手掌,果果看到问:“这不是个药丸吗?”二狗道:“这是药丸,但他里边是蜂蜜。”说着掰开药丸。
果果仔细一看果然是蜂蜜,又想到昨日的事情,便问道:“你昨日是不是装病骗药丸的。”二狗嬉笑道:“快吃,快吃。”说着凑到果果嘴里,果果挪开头道:“不吃。”
却说那微微在窗户里看见二狗鬼鬼祟祟把果果引至大槐树下,她也好奇,便偷偷过去偷听起来,恰听到二狗让果果吃蜂蜜。
她便跳出来质问二狗道:“二狗,你为什么给姐姐吃蜂蜜不给我吃,还躲着我偷偷给,你什么意思?”
二狗见微微出现,慌的把手合住,说:“你说什么呢?哪儿来的蜂蜜。”微微不依,二狗死咬住不承认,两人吵起嘴来。
却说封修正来果果家来找果果微微玩耍,不料听见二狗与微微在那喊叫,又听说有蜂蜜,慌忙悄悄过去,趁那二狗不注意,掰开二狗的手掌,一口吞了药丸。
二狗见封修吞了药丸,急的就去追打,微微嫌二狗偏心背着他她越想越气在那哭了起来。
封修跑了一圈,又跑回到此处,被二狗抓住要让他吐出来,封修说吐不出来,二狗非要让吐出来。
果果见状先安慰了微微,又把二狗封修拆开说道:“都回去吧,今日我和微微不出去玩了,我们还有研习天运经,过几日再出去。”
二狗因费了功夫得来蜂蜜,自己没吃要给果果,又被封修抢吃了,又得罪了微微,觉得没趣也回去了。
封修见大家都回去了,只好独自去玩耍。
至半夜,众村民忽听见阵阵巨响,又似雷声,又不似雷声。
众声闻雷声寻去,到了二狗家院前。
忽的见二狗娘跑出来看见村长道:“村长,快来看看二狗怎么了。”
村长慌忙入屋看情况,只见床上的二狗鼾声如雷,说道:“这就是他祖传的打鼾病吗?”
二狗母亲说:“是的,前几天还说这病呢,不想今日便起病了。他爹生前每日服药,我也不曾见过,也不知道如何处理,叫他也不醒。”
原来二狗这打鼾声如震雷,普通的声音怎能传入他的耳朵,早已被那喊声掩盖。
那村长腹中聚起一股气,轻轻喊一声:“二狗”。这二字便从那鼾雷中传入二狗耳朵里。
那二狗正在睡梦间,只听见有人叫自己,扑腾的坐起来道:“谁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