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见蔡鞗有事情要商议,就拉着玉莜的小手向蔡鞗施了一礼之后离开了。
蔡鞗并没有继续留李师师与玉莜,只是嘱咐了一句好生休息,明日一起出去游览诸城的话,随后他把目光看向了孙忆。
“蔡学士好生的福气,竟有这等小娘子相伴,羡慕死下官了。”
孙忆的眼睛可是没少往李师师与玉莜身上打量,只不过打量归打量,却不敢有丝毫的亵渎之举,多的是羡慕罢了。
“孙都头日后定当也会有美娇娘相伴的,只不过以后若是再敢随意打量,莫怪我蔡鞗要了你那双招子。”
蔡鞗没有去看孙忆,他此刻打量着东坡酒楼的地契。
“只怪两位娘子生的美貌过人,下官贪了一些眼福,还请蔡学士责罚。”孙忆也是一个识趣的人儿,并没有为自己方才的举动辩解,随之从袖中取出了几张纸张,向蔡鞗递了过去道:“蔡学士,您所要的信息都在这里,请过目!”
蔡鞗把东坡酒楼的地契放在了一旁桌子上,然后一边查看资料,一边开口道:“听口音,孙都头是本地人?”
孙忆见蔡鞗询问自己信息,也没有隐瞒,随之回道:“回蔡学士,下官京东西路济阳郡人士。”
“哦?济阳郡,离那水泊梁山倒是很近,对那王伦可有知晓?”蔡鞗翻阅了一页纸,眉头一皱,随后又开口问道。
“王伦此人,心胸狭隘,无容人之量,虽上山为寇,在京东西路地界也算是有些影响力,却难称为绿林好汉。”孙忆不知道蔡鞗为什么问自己这些,不过既然问了,便如实答了:“此次蔡学士智剿梁山,去除了京东西路一大祸患,也是为百姓谋福。今日,能为蔡学士效力,也是孙忆的福分。”
“不错,这些资料看起来还是蛮不错的。”蔡鞗收起了资料,看了一眼孙忆:“等过些日子,我会书信一封与郓王的。”
孙忆听到此处脸上不由大喜,有了蔡鞗的这番话,以后的路子起码又宽了一些,于是对着蔡鞗行了一礼:“孙忆多谢蔡学士提携之恩。”
“有什么提携不提携的,皇城司可不是我能够插手的,这可是直属官家的机构,最后也是官家与郓王的恩德,要谢也是要谢他们二位,明白吗?”蔡鞗可承受不起这个恩,万一以后有人举报他干涉皇城司职司,那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忆闻言连连称是,对于眼前这位如此年轻就当上大学生的蔡鞗,他是无比羡慕的,对于蔡鞗话里的意思他也是明白的,于是他双手抱拳朝上拱了拱道:“下官能够有今日,少不了官家与郓王的恩泽,下官心里有数。所以,郓王此刻交代的示意,作为下边的人,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上边做好。所以,蔡学士巡防京东四州之地,如有用得着下官的地方,但说无妨,下官绝对配合的妥妥当当。”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蔡鞗又翻阅了一下资料,然后拿起一张纸张道:“潍州知州韩浩,可是韩琦韩相公之孙?”
蔡鞗对这个人颇有些印象,但是却不深,现在的他开始自我反省起来,当初应该提前搜集些关于此次巡防四州的资料,可惜都是临时搜集的,还是太过于缺乏经验了。
不过现在还好,有郓王赵楷相佐,倒是免去了他不少麻烦。
“回蔡学士,正是韩相公之孙,此人为政干练,为公为民,极受百姓爱戴,是一个好官,潍州通判慕容公彼此相佐,多为百姓谋事,后修建了孔融祠已纪念古人,激励当下学子。”孙忆说完见蔡鞗并未说话,于是又接着道:“登州知州王师中中规中矩,此次负责使金的人选便是由其挑选,登州通判宗泽为国为民,多次与王师中争执宗室官田赋税一事,并上表官家请求豁免,但是官家尚未回复,应当是被人拦下了。”
“宗泽可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物啊!”蔡鞗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了,脸上忽然傻笑起来。
“呃。”孙忆被蔡鞗的这番表情给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见蔡鞗只是傻笑不说话,于是又道:“另外莱州新任知州为为时文彬,岁前安排到任。”
时文彬,居然来莱州担任知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