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务学院,这所由蔡鞗亲自督办的民办学院正式开启了历史上浓重的一笔。因为重和二年二月,宋徽宗赵佶该年号为宣和,这也是宋徽宗历史上的最后一个年号,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宣和这个年号是否能够超越七年这个劫数。不过在历史上,肯定会有这一笔。宣和元年,船务学院立于登州。至于留不留自己的名字,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大航海时代将会这所船务学院而开启。当然,这个前提是宣和元年第一届应届生,是否能够顺利躲过靖康之难?船务学院的开展,也在有序进行着,蔡鞗这个局外人就只能靠着名声压压场子,后来一些人闻名而来,不过蔡鞗并没有再继续招收生员,而是让他们入秋再来,如果真心有愿意学习的,可以作为旁听生,每月出十两银子,住宿皆包。主要是考虑有两点。第一,需要钱,钱不是大风刮来的,就靠御楼的那些收入,一家酒楼能够支撑起来一家学院,那是痴心妄想,就算加上密州的东坡酒楼,也难以维持正常的开支。所以,武大郎与潘金莲,在东坡酒楼学习了近半年的手艺之后,便把生意做到了莱州州府,武大郎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酒楼的大老板,外加上有个一个跟着李师师学了段琵琶的潘金莲,父亲两人倒是没有走向决裂的地步,主要的原因是武松这段时间一直在东坡酒楼陪着他的哥哥,此次也把武松调往了莱州的禁军之中,做了一个都头。第二,除了钱,便是技术问题了,他经过核实,对于平简的手艺,那是相当相信的,但是这第一批的人,到底最后能够有多少人学到真本事,这还需要另外的考校,所以准备夏末进行一场实战演练,从中来看一下这些人的真才实学。教学的事情,蔡鞗不懂,他虽然对后世的航母感兴趣,但是那多少是有些不现实了,更不用说技术远远达不到后世的要求。在船务学院之中,乐和这个小牢子,直接被蔡鞗从蓬莱大牢中给要了出来,毕竟做一个小牢子节级,还不如在这里来的实在。这乐和精通乐器,一学就会,不止如此,他对于枪棒也有着很高的造诣,对付一般的九流高手自然不在话下。所以他后续便参与了眼前这些船匠师父们的心血整理之中,乐和表现出来的能力也远超普通人,所以蔡鞗认为乐和在文职上反而更适合他。这个船务学院教学汇编的校勘一职便交由他来整理,也为乐和之后的仕途打下了一定的基础。蔡鞗对于乐和的期待与岳飞及史进不同,各司其职罢了。甩手掌柜的蔡鞗就这样离开了船务学院,每天过着悠哉悠哉的生活,虽说也会去船务学院检查工作顺便观摩学习籍。偶尔跟随着岳飞和史进等人去听宗泽讲讲课,除了每日早上跟着周同出操演练之外,隔三差五就会去一个巡检寨检查一下寨中的情况,毕竟他的原来的身份便是巡检使,现在高升了总管,依然还在兼着巡检使的职务。皇城司的消息也不断向他这边传来,作为皇城司指挥使的朱贵统筹着四州的联络任务,所以一有什么样的新消息,蔡鞗都会第一时间知道。蔡鞗去莱州剿匪的消息,也多是有皇城司暗中提供消息才能那么顺利,这也是他自信的来源。登州的匪患虽然没有莱州的重要,有皇城司的情报,他们还是能够第一时间掌握住线索,孙立回登州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清剿登州匪患,随后带领大军前往牢山在预定的日子里加急牢山匪。这一日蔡鞗来到了御楼,朱贵还在那里拨弄着算盘。“老朱,这几日生意如何?”蔡鞗刚刚踏进门来,看着柜台内的朱贵笑着说道。“回东家,声音尚可,官家的御匾今日就到了,您这是要来亲自换匾吗?”朱贵现在是十分敬重眼前的这位小公爷,连官家能够为他题字,简直就是不敢想象。“两个字,我们这一家御楼,在蓬莱的盈利也不过一月五千贯,一年下来也就六万贯,这还是正常盈利的情况下,这皇家占了六成,咱们只有三成,这官家其实不是看在我家那老父亲的面子,而是给郓王私开一个小金库,白矾楼,一年的盈利可是近乎三十万贯,咱们也不过那白矾楼,不过等我们连锁酒楼开启之后,想必超越白矾楼也就不远了。”朱贵虽然没有见过白矾楼,却也听说过白矾楼作为大宋最为知名的酒楼有着多大的影响力,尤其是今天听到了白矾楼一年盈利三十万贯,心里多少有些激动了。“东家,咱们早晚超越了他,到时候也在那京师之中盖一座御楼,争一争那天下第一酒楼的名头。”朱贵说完就笑了起来,毕竟这个想法是非常远大的,也是人生之中的一个目标。“野心不小,不过我喜欢,如果咱们能够扛得住未来的这一劫,我们接下来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了,到时候御楼开遍整个世界。”蔡鞗比朱贵的野心更大,毕竟没有人会嫌弃钱少,他从手中找出来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关于一种酒名叫做二锅头,这个酒的名字听着就有土里土气的,听都没有听说过,至于下面的配料更是让朱贵不解。“东家,这蜀黍能酿酒?”朱贵看着蜀黍这两个字,心里很是不解地说道。“能,你就按照我写的配料去准备就好了,当然我这步骤还是欠缺的,如何更好的酿造出来这个酒的味道,具体的就要靠你们了,毕竟你也是开过脚店的,对于酿酒也多有了解,此外我也会找官方派个顾问来,这个酒如果酿出来保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酒。”二锅头啊!最为正中的牛栏山二锅头,虽然价格不高,但是却是蔡鞗的最爱,曾经的他可是没少偷偷地喝上几口,这么一想,他不由得又有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