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看着渐行渐远地登州港,他算是第一次开始了东北之行。不管是过去的蔡鞗还是现在的蔡鞗,他都从来没有去过东三省,如今没有想到居然先前一步,去看看原生态的东三省。蔡鞗看着大海,除了在沙门岛之上,蔡鞗这算是一次远途航海了,虽然彼此的距离很近。“蔡学士,西边的这片海域一直是辽国的范围,我们可是饶了很远的路,你们大宋是不是很想把这片海域给收回去?”蔡鞗听到声音之后,他回头看了过去,来人是金国使团的李善庆。“李兄,故国之地,当然都想收回去,若是不想收回去,我们也愧对列祖列宗,所以这也是我们宋金联盟的前提条件。辽国早已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西边又有夏国为其援助,虽然我们大宋与夏国摩擦不断,但是辽国因为与我们大宋有过盟约,所以对于两国交战之事多不问津。”蔡鞗看着西部的海域,这都是从未有过大规模打捞的的天然渔场,等以后收回了这块土地,又要多一块可以打渔的地方了,起码能够让周边的渔民有能够多一份收入了。“大宋有意与我们大金联盟,这是一件互惠互利的事情,只是蔡学士,你也知道,你我们大金与辽国之间的战争,连胜的是我们,所以在这方面你要做好准备,这对于大宋而言,本身就有许多不利,包括利益分配!”李善庆这些天与蔡鞗也算是半个朋友,当然这种纯粹靠利益维持的的朋友,其中也少不了戒备。“明白,毕竟事关两国的利益分配,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够在这里决定的,等以后见了大金国皇帝陛下,在做具体的沟通吧!我们现在是朋友,不谈和朋友无关的事情,不如给我说说你们现在的大金国的局势,我也好到了金国能够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到时候免得闹了笑话,您说是不是?”蔡鞗看着李善庆,现在这些人就是他的信息渠道,所以多给点好处,好处多多。李善庆呵呵一笑道:“这个好说,蔡学士想必也对我们大金有所了解,所以就简单给你说几位。”蔡鞗笑着道:“洗耳恭听!”“完颜宗望,是陛下次子,又叫做斡鲁补,能勇善战,号称二太子,能有这个称呼,想必你应该明白金国皇帝陛下对其的疼爱,毕竟这太子,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称呼的,他因为经常跟随在陛下身边,所以多有殊功。”“说起这金国朝政,就不得不说这陛下的四弟完颜吴乞买,陛下的几位皇子无缘皇位,而朝中最为有利的竞争者就是完颜吴乞买,蔡学士如果想要两国交好,为大宋挣得最大的利益,那么从此人处下手最为合适,当然不是我李善庆小瞧大宋,如果我们大金国铁骑南下,大宋真的不是对手,但是作为朋友,也希望你在此次立功之后,有朝一日能够上位为相,也不要忘记我李善庆便是。”“李兄说笑了,我蔡鞗是知恩图报之人,不然宋江起义就不会是招安,而是尽数被剿灭,不为其他,只为本心!”蔡鞗看着李善庆道:“还请李兄继续!”“这完颜吴乞买,是当今陛下四弟,一母同胞,亲密无间,生于太康元年,曾经为部落首领完颜盈哥的养子,此人通军事,晓司法,有宰相之资,这几年抗辽之战中多有他的身影,并且与完颜宗翰与完颜希夷多次劝说陛下登基,从而成为了从龙之臣。金国成立之后,任任谙班勃极烈,这个职位就相当于大宋的宰相,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过他还有一个名份,那就是储君之位。”“说及这从龙之功,又要从完颜宗翰说起,这完颜宗翰可不简单,女真名黏没喝,是国相撒改的长子,十七岁的时候在军队之中就颇有盛名,作战十分勇猛,在商量与辽国的对战谋略之上,经常会与陛下的想法吻合,所以一直被陛下视为心腹。”这完颜宗翰,可能大多数都不知道,但是蔡鞗还知道他的另外一个女真名字,那就是粘罕,一个贯彻举兵灭辽,南下灭宋的野心家。“如果说这完颜宗翰算是大金的镇国之将的话,那完颜希夷便是大金走向文明的正是起点,这个人不一般,在大金与辽国征战的这几年,也立有不少战功,但是最重要的还是完颜希夷用自己渊博的学识综合契丹文和华夏的汉字融合在一起,创造除了大金的文字,开启女真文明的一段新的起点。”“完颜银术可,宗室子弟,力谏伐辽人员之一,昔年大金陛下与辽国耶律讹里朵双方在达鲁古城展开激战。辽兵有二十多万,远大于我大金兵力,作为先锋大将的完颜银术可、完颜娄室率领众将士向辽兵的中坚力量冲击,经历过九死一生,血染征袍,一共九次陷入敌阵,边战边突围,终于把辽军打得大败,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完颜银术不但与娄室一起戍守边疆,也曾和娄室、浑黜、婆卢火、石古乃等人一起进攻黄龙府,在白马泺打败辽军一万多人,如此猛将,你们大宋又有几人?”“这完颜银术可之外,便是那完颜娄室,他鸷勇果毅,谙于兵略,少年从军,二十一岁代父为七水部长,这个想必蔡学士也是知晓的,天庆四年随陛下抗辽,次年随陛下攻打达鲁古城,又随完颜银术可九次生死之战,大破辽军,未来成就不可限量。”“当然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文臣武将,不知道蔡学士准备从何入手?”李善庆笑着看向了蔡鞗,只是蔡鞗一直都是笑盈盈的,想要看透他着实有点困难。“大金建国之初,并未像辽国的耶律阿保机一样采取的是我们汉人的制度,依然是以选举制,所以太子这东西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如此就更为简单了,到时候还请李兄代为引荐谙班勃极烈,必有厚礼相赠!”蔡鞗冲着李善庆拱手拜道。“如此好说,好说。”李善庆也笑呵呵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