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树生平复一下心情,调整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我师父说化境只是传说,他也不知化境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化境之人能在任何情况下,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能爆发出非人的力量。”
三娃心道:自己的长生诀几乎把所有用得上用不上的肌肉都练到了,除了那个敏感部位,几乎能用任何姿势任何部位打人,这算不算化劲?见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中,连张老板也不知何时进来的,也在那里发呆,便说道:“张老板,麻烦你找个纸盒子或纸袋子来,还要一截麻绳。”
张老板照三娃要求的尺寸寻来绳子和一个装糕点的盒子,三娃用绳子拴牢纸盒,拎着长绳的一头,扬手将盒子悬吊在空中,说道:“张大侠,用最大的力气打一拳。”
张树生用力一拳击去,纸盒子高高荡起,绕着三娃的手臂转了几圈。三娃将缠绕手臂的绳子解开,见盒子瘪了,便将其复原,然后将绳子交给张树生,让他如自己一样将绳子高高的拎起来。
三娃将右拳抵着纸盒,待盒子完全静止不动,便将拳头稍稍离开纸盒一寸左右,也不蓄势,只将拳头猛的向前一伸一缩。盒子并没有动,拳头却已打破纸盒。
众人看着破纸盒陷入沉思。
张树生喃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化劲?”又问三娃:“你其他部位是不是都可以这样?”
三娃道:“头部和四肢可以,第五肢还不行。”
众人想半天才反应过来第五肢是什么,都笑了起来,两个陪酒的姑娘笑得尤其夸张。
三娃继续道:“此外用屁股和肚子打人的效果也不明显,离化劲差得还远。”众人又笑。
三娃又道:“其实北方的形意和八极,南方的咏春拳都有这样的发力方法。不过他们主要是练肩和拳,用拳叫寸劲,用肩叫靠山崩,我是全身能动的地方都练了。”
张老板招呼大家:“还是边喝边聊吧。”自己坐在下首相陪,表示今天的费用都算他的,各位可以尽情畅欢,于是皆大欢喜。
卢少爷再不肯坐在主位上,强拉着三娃坐主位,自己在旁边执酒相陪,不停地讨教武术理论。谈理论更是三娃的强项,尽显嘴强王者的风范,直接把卢少爷吹出智力障碍。
酒到酣处,卢少爷也吹嘘起自己的过往。原来卢家是八旗汉军出身,卢知府是旗人身份捐的官,累积资历做到从四品的知府。卢少爷名叫卢成,字存义,年届三十,素喜拳脚枪棒,还考了个武举人身份,让文官父亲大失所望。他性情豪爽爱结交朋友,也爱惹是生非,只是从不欺压百姓,专挑纨绔子弟生事。做知府的父亲担心他在高官云集的京城闯祸,便强行带在身边加以管束。原本以为张树生是卢成的随从,实际上是刚刚结交的朋友。
三娃笑道:“卢少爷真的是大侠风范啊,刚到成都府就替成都人民除了一个祸害,把奎大爷给收拾了!”
奎林对三娃怒目而视。
卢成笑道:“奎大爷虽然行事霸道,倒也有些骨气,吃了亏也没让家长来寻我晦气,不然我也要吃家法。”
奎林昂然说道:“那是当然,江湖之事江湖了,挨揍就找家长那是娘们做的事!”
众人皆赞奎林是条汉子,卢成也端起杯子敬奎林:“咱们不打不相识,喝了这一杯,以后就是朋友!”
奎林一饮而尽,尴尬道:“本指望三娃帮我报仇的,看来这仇是报不了了。”众人哈哈大笑。
大家敬三娃的酒他都是浅尝辄止,毕竟是醉死过一次的人,再不敢造次。
于是众人皆醉他装醉,以至于晚归的头牌小桃红和小凤仙过来献艺,都没人搭理了。
三娃丢下一屋子醉猫悄悄溜了,万春院房间多,随便收拾出一间来换上崭新的床上用品,舒适方便得很。只是身体尚在发育中,满院春色与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