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和秦顺去了前院的花厅。岳寒随意问了一些情况,然后带着一名家仆出去逛了。
岳寒一出去便直奔他最感兴趣的地方,那就是京城内城的市。
京城的市为棋盘式的格局,布局规则整齐,街衢洞达,闾阎且千。这里的大市主卖器械、家具、珠宝首饰等贵重物品;小市则主营日常生活用品类,例如米面粮油布,还有胭脂水粉、手工艺品等小玩意。除此之外,还有酒楼饭馆客栈等穿插在各个市之间,青楼和赌坊也在这一带林立着。因为没有宵禁,所以即使是晚上也丝毫不减白天的热闹与繁华。
岳寒在市里四处游逛,然后又去别的地方逛了一会儿,吃过晚饭后才回去。他一回去就把秦顺叫了过来。
“秦管家,我回来前在附近逛了逛,知道这附近都是官邸。我从外面看,好像这里的官邸都不大。我也发现了,司空大人怎么说也是从一品的大官,这座府邸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郡城官员的府邸都比这大多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另外,我对这块城区的布局也很感兴趣,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岳寒好奇道。
“是这样的,内城东边分为两大区域。一是朝廷的办公部门,二是住宅区。住宅区内的房子都是朝廷免费提供给官员住的。这块区域分为五个部分。最里面是丞相府和云府。第二部分为御赐府邸,是赏赐给有功之臣的,不管他在任否,都可以住在那,直到去世才会收回。”
“第三部分为一到三品官员的府邸,第四部分为四到五品官员的府邸。官员府邸的建筑面积按照品级依次递减,是有严格规定的。官员在任期间都可以携家眷入住,离职则收回。五品官邸也不小了,十几个人同时入住也不是问题。”
“第四和第五部分之间被瑞景门隔开,只有住在里面的人才能进,亲戚走访要得到允许并拿到出入令牌才行,闲杂人等是不能通过那道门的。第五部分为其他低品阶官员的住所,最小的也是厅堂宅院俱全。东边也只有这部分允许开设酒楼和客栈,其他店铺都是禁止存在的。”
“朝廷并没有限制官员自己买房产,不过朝廷有规定,京城其他地方的私人住宅不得超过东边最小的那间官员住所,所以东边的官邸在京城来说还算大的。而京城郊外并没有太大的限制,大的宅院在郊外比比皆是。京城的土地寸土寸金,和其他地方自然不可相提并论。至于郡城,郡城的官邸面积是可以比京城的官邸大的,但是也有一定的限制。”秦顺解释道。
“原来如此。你再说说内城西边的情况。”岳寒说道。
“内城西边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有钱人的住所,另外就是各大坊市。京城有头有脸有钱的人都集中住在内城最里面。坊市规模很大,不论白天还是晚上都很热闹,而且管理的也很严。”秦顺说道。
“外城呢?”岳寒继续好奇的问道。
“外城分为两个区域。军区和百姓区。军区只占了不到千分之一的地方,是朝廷提供给京城护卫军用的。百姓区就是百姓住的地方。那里坊市林立,不过市里都是小商铺,卖的都是百姓平时用的物品。好点的东西要去内城的市才能买的到。”秦顺继续介绍道。
“这么说好吃的东西也要去内城的市才能品尝到了?”岳寒问道。
“非也。京城好吃的东西无处不在,就看你会不会找了。外城有很多物廉价美,让人回味无穷的美食。小的就经常去那里吃东西。”秦顺摇摇头说道。
“老实说,你家公子从来不吃路边摊的,和他们一起出来是没有机会品尝路边摊那些食物的。你明天有空吗,带我去外城找那些好吃的小摊小店吧,若是遇见特别美味的点心之类的,还可以买一些回来,我想让他也尝尝。”岳寒说道。
“好的,小的找吃的在行,包您满意。”秦顺点点头。
“行,那明天早上你过来,我们一起出去。对了,记得别吃早饭,我们出去吃。”岳寒说道。
“好的,岳公子。那小的告退了。”秦顺说完便离开了。
岳寒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地图,铺开放在了桌上。那是一份京城地图,将京城的全貌画的很清楚。
仙阳城山环水抱,宫城居中,四方层层拱卫。主座朝南,中轴突出,两翼均衡对称,是一座四方形结构的城。
岳寒提笔磨墨,在地图上勾画着,将地图上的城区划分成了十个区域。
“好了,按照区域来逛吧,一定能逛完整个京城的。皇宫,有点困难。明天去问问非昨,有没有办法让我进皇宫去参观。他们既然能住进皇家禁地,想必进宫也不难吧,试试看好了。不知道这里的皇宫和紫禁城相比,哪个更宏伟庄严,若是和紫禁城一模一样,那就耐人寻味了。”岳寒自言自语道。
另外一边,时间回到早上,岳寒和秦顺离开后。
“十五,爷爷那边是什么安排?”凤非昨问道。
“一切准备就绪,下午就能进入丞相府。”十五答道。他将计划详细的说了一遍。
“行,司空家这边你看着点,还有岳寒。”凤非昨听完后说道。
“是,小的明白。另外,还有个事,小的要向您禀告,是关于那个非要将孩子送进医馆的江湖人的。”十五说道。
“说吧。”凤非昨说道。
“暗探已经探查过了,确实在我们遇见那个江湖人的地方的附近某个村子,发生了一件孕妇难产过世的事件。那个孕妇在元宵节凌晨产子后过世。她在外地工作的弟弟中午才赶到家。不久后有几个外乡人进村打听姐姐的住处。后来丫鬟被发现死在房内,里面有激烈打斗的痕迹。弟弟和婴儿不知所踪。”
“村民报官了,所以这件事在当地闹的沸沸扬扬。因为找不到人,官府只能将此案搁置。没想到两个月后,弟弟又出现了,他解释此事为江湖仇杀。因为死的是他的家里人,他作为原告不追究,又是江湖事务,所以官府只能结案。此事就不了了之了。再后来就查不到弟弟的任何消息了。这是大概的情况。”十五一五一十的说道。
“这么说他基本没有骗我,你怎么看?”凤非昨问道。
“小的认为那个江湖人没有说谎,但是这件事绝对不简单,肯定有内情。暗探去林子里找过那些杀手的尸体,不过查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估计是被江湖人清理过了,看来他是个毁尸灭迹的高手。”
“暗探还向村民询问过江湖人那一家的情况,可是村民都说不清楚,因为他们搬去那里不到一年。姐姐从来不出门,直到生孩子,找稳婆去她家,村民才知道她是个孕妇。弟弟据说在外地工作,几个月才回来一趟,每次回来都戴着帷帽,从不露真容。丫鬟除了买些日常用品,基本不出门,所以村民对那户人家知之甚少。不过因为那家平时只有两个弱女子,而且弟弟每次回来都给村民带很多东西,并拜托村民帮忙照应主仆俩,所以村民对他们印象很好。”
“奇怪的是,江湖人说此事为江湖仇杀,可是江湖上却没有查到有关他的事情,附近也查不到他活动过的痕迹。暗探认为他对村民说的名字是假名,而且不知道他的长相,所以查不出他的真实身份。不过他应该是将事情处理好了,不然也不敢去官府大摇大摆的为事情结案。他姐姐和丫鬟的尸体被好心的村民葬在了村外,他回来后重谢了村民,重新安葬了她们,然后离开了村子,杳无音信。”
“暗探查到的只有这些了。前几日梧桐城传来消息,那个江湖人已经到了那里并住下等待公子了。那个孩子在医馆有人照顾着,并没发现其他异常。看来江湖人的确信守诺言,将事情处理好后回来报恩了。小的汇集了各方面的信息,所以今日才向公子禀告此事。”十五说道。
“行,我知道了。既然他已经到了,就别让他闲着了。你让那边的人安排他去接几个楼外任务,试探一下他的能力。”凤非昨吩咐道。
“是,小的明白。”十五答应道。
“还有其他事吗?”凤非昨问道。
“丁已将暗卫安排在了府内住下,若二位公子出门,他们会跟随左右护卫。就这些了,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十五说道。
“行,你下去休息吧。中午让人送午饭过来,其他时间不要来打扰我们。”凤非昨吩咐道。
“是,小的告退。”十五说完便出去了。
“非今,我们下午就能见到爷爷了。爷爷那里有无数奇珍异宝,想必会有一些适合炼器的高灵物件。你开口要,爷爷不会不给,肯定能满载而归的。”凤非昨说道。
“嗯。”凤非今点点头说道。
“好了,下午之前我们就待在这里,等时辰一到就回家。”凤非昨说道。
“好。”凤非今点点头说道。
两人在院里看书,抚琴,对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