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廖东风就想尝试用机关网,看能不能镇住这些诡异的东西,可还沒等他动手,就听安跃民嗷一嗓子,整个人顿时翻到在地,脸色惨白。</p>
“东子,那些就是霸祸吗,”</p>
听安跃民这么一问,廖东风也奇怪的看着他反问道:“怎么,你也看见了,”</p>
“吓死老子了,你赶紧的把它们都薅出來。”</p>
“老子刚想动手,你小子就嗷一嗓子倒地上了,这还让老子怎么办,”</p>
安跃民的一嗓子也把所有人都吵醒了,他们也直勾勾的盯着廖东风看,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总之所有人的眼神都不对劲儿。</p>
“你们看什么呢都,老子身上也沒开花。”</p>
刚喊完,就听彭建军补上一句:“都灿烂了,还说自己沒开花。”</p>
也许廖东风自己沒看见,此时的他浑身火亮,虽然穿着衣服,但丝毫也遮挡不了那团光气。</p>
别人都看的见,那些诡异的文字很鲜活,就像是一簇簇的火苗。</p>
不知不觉,其他人眼中的廖东风也跟神明一般,而此时的扎卡娜淇又开始膜拜了。</p>
触碰到血指甲的瞬间,廖东风好像看到密集的小眼儿一起看向了自己,那个模样也让他毛骨悚然。</p>
这个时候,廖东风清楚的看到血液在流动,几乎连神经的交流都能分的一清二楚。</p>
看着人体复杂的网络,廖东风也越发感觉到了**机关术的神秘,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亲眼看见了这一切,而是某种超乎常识判断的力量做到的,他根本不知道这就是神识。</p>
神识,顾名思义就是用思想來达成联系,迷信点的说法就是所谓元神间的沟通。</p>
廖东风早就听说过人有三魂成体的说法,肉身为定魂,思想为精魂,也就是常说的元神,而连接两者之间纽带就是所谓的灵魂。</p>
三魂的架构如桥梁一般,定魂、精魂就是桥墩,灵魂是桥梁,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打破了这种平衡,人体就会死掉,思想就会游离,灵魂也就自然消亡了。</p>
如果这就是一个人活着所需要的要素,那么傀儡摄魂师的术法就是针对精魂,凶尸殓葬者针对的是定魂,而朵尔则是针对两者同时下手。</p>
了解到方方面面的信息,廖东风也把鬼面灯笼贴在了血指甲表面,熟练的解放之后,一股小范围的吸力出现了。</p>
吸力撕扯着密集的小眼儿,也拉动着小眼儿背后的长虫,一点点的把它们从安跃民的体内给拔了出來。</p>
随后,鬼面灯笼结成囚牢机关,眨眼就将霸祸封在内,此时的鬼面灯笼就好比是个熔炉,而它外壁上的魔国文字就好比是火焰,不到几分钟时间,内部的霸祸就再沒了动静。</p>
抽出霸祸之后,安跃民腿上的小眼儿也沒有血液溢出,廖东风还是担心的在他腿上点了几下,而他点出的这几下也让安跃民和彭建军感到意外,特别的安跃民,那时的眼神充满了崇拜。</p>
“东子,你知道刚才你点的那几下象征着什么吗,”</p>
廖东风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求解。</p>
“那是点血,控制血液流通的手段,你真是个高手呀。”</p>
廖东风先是一愣,随后就笑着回答:“哦,是吗,那你现在腿脚有什么感觉,”</p>
安跃民听完活动了一下,随后就说道:“感觉就好像什么都沒发生过,也不完全,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p>
“废话,肉里忽然多了那么多的虫子,你觉得能不少东西吗,”</p>
说完,他朝其他人走去,他觉得反正现在也有时间,不如把感染怪病的人全都给治一遍,让他们早点摆脱邪虫霸祸的阴影也好。</p>
顺便再提一句,廖东风有了这次的经历,他本人也越发的对血腥味敏感起來了,就算只有一滩血迹,他也能从血液的味道辨认出这个人究竟是谁。</p>
忙了整整一夜,廖东风也把所有人身上的血指甲挨个拔除了,当其他人还沉浸在摆脱怪病的喜悦中的时候,他们不知道的是怪病虽然出现的简单,但要根本上消灭它们却难如登天,廖东风所做的也仅仅是暂时控制了而已。</p>
既然能控制,总比任由蔓延的好,肩上少了担子,身体也忽然轻松了不少。</p>
原以为大风要一直刮上三天三夜,谁知一大早就沒再听到呼呼的动静。</p>
一开始还以为是石屋被积雪埋的太深,所以听不到风声的缘故。</p>
等所有人从厚厚的积雪中爬出來,看到距离自己很近的蓝天,一望无际刺眼的白雪,感受着太阳微弱的温度,这才都放声大喊,一方面是纾解心头的压力,另一方面也是庆幸自己又活下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