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书礼骂咧咧一句,没好气道:“那小子能信得过?你知道瘟老虎逃狱吗?”
“啥?”驴蛋一时傻眼,呆愣在那,不敢言语。
石榴嘴咂叭着嘴:“这可坏了!王五一向对我们有意见,本来他能接任巡检之职,谁料书礼剿匪立功,夺了巡检之位,让他美梦成了空,一直记恨在心。这回好了,他肯定预谋已久,有人行贿托他救瘟老虎,他借着职责方便,还故意在驴蛋当值时出手,这私放重犯的罪名,恐怕得驴蛋担着了。”
“这可咋办?”驴蛋心知闯了祸,不由慌了神。
“咱们赶快去向县老爷说明情况啊!”南可岩急奔过来。
“你脚没事了?怎么不装了?”马书礼心烦意乱:“走,先去县里。”
几人赶到县里,县老爷正和家人团聚中秋,大摆宴席。
马书礼求门子几番通报,等县老爷家宴差不多停了,才被召进府内。
县老爷听完事情原委,不紧不慢端起茶杯:“书礼啊…这…你们说是王五私放了瘟老虎,可是,昨天王五已经调去临县了,他现在不归我管了,这可怎么去查呀…”
驴蛋急道:“昨天他答应替我一天班,怎么就…不可能啊!”
县老爷横他一眼:“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诓骗你们。”
马书礼忙回话:“不敢,只是王五答应替班,事情又发生在当晚,我想见一见王五,问个明白。”
县老爷点点头,慢慢道:“可是王五昨天早上就该走了…书礼啊,你也知道,他没坐上巡检位子,一直有些埋怨,此番不知他从哪托的人,竟在临县谋到了巡检职位,便向我请辞,去那里赴任。这也多年的交情,我不能误人家前程,就准了。临行前我还给那县令大人写了封信,相求照应着王五,嘿嘿,毕竟他与我也算相识…”
听他一番废话,着实让人心焦,驴蛋扑通跪下:“老爷,见不了王五,这罪责可是我担着呀!求老爷准我们去向他问个明白。”
县老爷笑道:“什么罪责…瘟老虎经此一番教化,兴许已经改了恶径,就算逃出去,也不会再作恶了,更不敢来我们这里,咱们这可是有书礼这尊武神!逃就逃了,随他去吧…驴蛋啊,王五也许是跟你在耍闹,根本就没去值班,呃,不过,这确实怨他。”
转头道:“书礼,另一面说,王五刚刚赴任,咱们就端着一件案子去传他,这恐怕也会影响他日后差事…区区一个瘟老虎,匪寨子被平,其兄被你所杀,他如今就是一个丧家之犬,何惧之有?他肯定是找个小地方破院子,隐姓埋名,了此残生。”
马书礼道:“可他是被定了斩首的…”
县老爷拦住说道:“此事就此打住,你带些人四处查一查,结果无所谓,至于上边,找个替死鬼就对付过去了,也别把他逼的太紧,只要咱们永州平平安安,你说对不对?”
马书礼看看县老爷,无言以对,接着便告退,准备离去。
县老爷叫住他们:“对了!还有…驴蛋的过失就别追究了,都是自己人嘛。”
驴蛋忙不迭跪地拜谢,之后几人出府。
马书礼和石榴嘴相视一笑:“咱们老爷和这瘟老虎是一事儿。”
驴蛋理亏上前:“那咱们还找不找?县老爷都说无所谓…”
“乃求…”马书礼一瞪眼:“你是不知道他瘟老虎怎么进的大牢?他要有意报复,去村里打我们黑手,祸害乡邻,你去阻止吗?”
之后几人来到牢狱,叫来一众相关人员。
这一班共六人,而马书礼带来的只有驴蛋和狗头,对于王五替班之事,那其余四人虽支支吾吾,但可以肯定,确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