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心下哑然,也是无奈一笑,小小关注的点真的是很奇怪,虽然貌似懵懵懂懂大大咧咧,但是心思想到还挺细,可真是一针见血。
貌似还真是这样的,出校门这么久了,我的人脉关系还是局限在学校里面,我的见识格局也就到大学了。可见我这小半年,还是在原地踏步。
“管他同学同桌,管他什么人,只要能有用,能帮到人,就是好人。”我不在意地挥挥手道。
“那……你去跟她说吧?看她也怪可怜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难事儿……”小小看了我一眼,后面的话不自觉地就吞进肚子里了。
我其实也没想些什么,可能这种事儿对她们来说,也就是一场病,但是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这就是天塌下来的大事儿了。
但此时此刻,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刻,不管小小怎么心高气傲、牙尖嘴利,但至少小姑娘心地是好的,每个人在这个社会上都会绽放不同的颜色光彩,但只要他的原色是好的、纯正的,又何必在意那光彩是正红还是黑黢呢?
“不,我要狠狠骂她一顿,让她头脑清醒一点!”我并没有打算直接把希望抛给依琳,我认为她此时此刻的思想动态很危险,我必须要说点什么!
所谓的个人选择,有着复杂且卑微的社会背景,我们不能去随意指责一个被支配的人,而去忽视她甘愿服从的条件、环境和权力。
帮助她的前提是,她的心里要有爱和希望,否则你永远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欲救人,被救者应有自救的勇气和决心。
说罢,我也没管梦梦、小小他们,转身看着依琳。
月光静静,无言地洒在她的洁白的肌肤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薄薄的莹光,她像一株旷谷幽兰一般,即便被风雨吹打得有些飘摇,依旧摇曳生姿;虽然此刻没有芬芳,依旧无损于她的美好。
这样的美好,怎么可以就这样堕入泥淖,这样被俗世摧残凋零?
为今之计,不破不立!
我盯着她,用最平缓的语气说道,仿佛在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你走吧!”
我的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惊了。
“我向你道歉,我不该多管这个闲事,如果可以的话,就当今天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反正你回去找他们,他们应该也还在……”
小强气不打一处来的狠狠地给了我一拳:“黄煌,你怎么讲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