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瓦朗蒂娜·德拉·维贝里后,加斯顿经历了巨大的危险和困难才得以逃脱。
要不是经验丰富、忠心耿耿的梅努尔,他决不会成功登船。
他把母亲的珠宝留给了瓦朗蒂娜,他唯一的财产不到一千卢币;口袋里装着这笔微不足道的钱,杀害两个人的凶手,一个逃犯,没有谋生的希望,他乘船前往瓦尔帕莱索。
但梅努尔是一位勇敢而有经验的水手。
当加斯顿躲在卡玛格的一个农舍里时,梅诺去了马赛,就在那天晚上,从他的一些水手朋友那里发现,一艘三桅杆的波国船只在船坞里,他的指挥官沃思船长是一个不太谨慎的北方佬,他很乐意欢迎一个体格健壮的人上船,他将在海上为他提供帮助。
在参观了这艘船之后,在与船长喝一杯朗姆酒的谈话中,梅努尔发现他很愿意带一名水手去,而不去担心他的前辈,于是他回去找到了加斯顿。
“让我自己选择吧,先生,”他说:“我本应该当场解决这件事,但你可能会反对。”
“什么适合你,什么适合我,”加斯顿插嘴道。
“你看,事实是,你将不得不非常努力地工作。水手的生活不是童话。你不会从中找到多少乐趣。而且我必须承认,船上的公司不是我见过的最道德的公司。你永远不会想象自己在一个基督教公司。船长是一个经常招摇过市的恶棍。”
“我别无选择,”加斯顿说:“我们马上上船吧。”
老梅努尔的怀疑是正确的。
在加斯顿登上汤姆·琼斯号四十八小时之前,他看到这个机会已经把他推到了一群最堕落的强盗和割喉犯中。
这艘船似乎在各个方位都招募了船员,船员中有各种各样的小偷;每个国家都捐献了一个样本。
但加斯顿对几个月来与他共同命运的人的性格并没有感到不安。
这艘船只是把他那可怜的受伤的身体运到了一个新的国家。他的心和灵魂都安息在拉维贝里阴凉的公园里,在他可爱的情人旁边。他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而是在康纳河岸边的一棵老树下重温了那些宝贵的幸福时光。在那里,他的爱人向他吐露了心声,并发誓永远爱他。
可怜的孩子,当他不再爱她、安慰她、保护她时,她现在会怎么样呢?
幸运的是,他没有时间进行悲伤的反思。
他每时每刻都在学习水手生活中的艰苦学徒生活。他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承受分配给他的沉重的劳动负担上。由于完全不习惯体力劳动,他发现很难跟上其他水手的步伐,在头一两周里,他经常因疲劳而在岗位上差点晕倒;但不屈不挠的精力使他坚持了下来。
这是他的救赎。身体上的痛苦使他的精神痛苦平静下来。他得到的几个小时的放松都是在酣睡中度过的;他疲惫的身体一触床铺,眼睛就闭上了,他不必为过去而悲伤。
每隔一段时间,当天气平静下来,他不再忙于整理船帆,他就会焦急地问未来,想知道当这令人厌烦的航程结束时,他该怎么办。
他发誓要在三年内回来,因为他有钱,足以满足德拉韦贝里夫人的苛求。他怎么能信守这个自夸的诺言呢?严峻的现实使他相信,他的计划永远无法实现,除非通过努力工作和长期等待。他希望在三年内完成的工作可能需要一生的时间。
从同伴们的谈话来看,他现在还没有走上发财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