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宫观星台,梁掌教目光瞥向钟氏府邸,摇头道:“士族为了所谓的颜面,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你们若是激怒了他,哪怕老夫有心救人,也未必挡得住他!”
在梁掌教身旁的高临云,惊讶道:“师父也不是钟师弟的对手?”
“后生可畏,此来晏国之福也!”梁掌教笑道,“老夫与他联手,应该能应付那位神秘人。
那神秘人三番两次地从眼皮底下逃走,其实力深不可测。
临云,立储大典切不可掉以轻心。”
“师父放心,此事徒儿定会慎之又慎!”高临云回答之后,又好奇道:“那位神秘失踪的仵作,可不可能就是那位神秘人?”
梁掌教蹙眉道:“前几次那神秘人暴露行踪,其展现出来的手段,应是一位鬼修无疑,但那位仵作的住处,所留下的痕迹,又明显是一位尸修。
鬼修与尸修有些渊源,为师也不敢断定,他二者是否为同一位人。”
高临云继续问道:“那仵作蛰伏十年,都不曾露出任何马脚,这番却为了那少年的尸体,离开了晏国,那尸体究竟有何不同,竟然令他?”
“定今洲不过是神州大陆的边缘一角罢了,大浩劫之前,仍是尚未开明的蛮夷之地,我等对外界的认知,十分浅薄。
大浩劫之后,秽墟更是将定今洲与世隔绝,我等更是成了井底之蛙,不知天有多高。
年仅千年过去,整个定今洲,一位第三境的炼气士都不曾出过,但古书中记载,仙境之下,可是有足足六重境界啊!
为师的眼界,比你也宽广不了多少,那具死而不僵的尸体,究竟有何奇异之处,为师也不清楚。”梁掌教无奈道,“而那神秘人,极有可能是外界之人,穿越秽墟而来,其实力应该是第三境界。”
……
楚冬青祈福完,时辰尚早,便去太玄宫悟道,当他到时,却见虞垣衣与裴丕在门口等他。
楚冬青不擅长隐藏喜怒之色,他脸上的悲伤,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一眼便能洞然。
虞垣衣与裴丕相视一眼,问道:“怎么了,大清早沮丧着个脸?”
楚冬青苦着脸,叹道:“家母病危,是故兴致不高。”
虞垣衣听罢,心下怆然,她来宣安城,其实是有两个目的的,一是劝楚冬青取消与她的婚约,二是照顾苏氏,因为她是楚常青未过门的妻子。
不过,二者是有先后顺序的,她必须取消婚约,才能以望门寡的身份照顾苏氏。
她蹙眉问道:“很严重?”
楚冬青黯然点头。
她继续问道:“楚师弟还记得答应师兄之事?”
“自是记得!”楚冬青回答道。
“那明日可否登门探望令堂?”
“我也想一同探望令堂!”裴丕开口道。
楚冬青却摇头道:“明日想来不行,明日便是七日之期,我得去将小豆花的娘亲下葬了,否则她娘将被抛尸乱葬岗。”
“那就后天!”虞垣衣决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