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菊花关那家伙为什么单身?呸,他就会一手烤肉,老夫早就吃腻了!我跟你讲……”
……
菊斗罗在比比东的指使下好说歹说,舌头都快磨烂了,但萨诺斯就是油盐不进,假装听不明白。
天梦早就被萨诺斯解除了禁言——萨诺斯需要他模拟出困惑费解的情绪哄过比比东,好让她放弃她那古怪的念头。
经过半年内数次短暂的相处后,萨诺斯和天梦逐渐摸清了比比东的奇特异能——她能够感知他人一定程度的情绪波动。
模拟的效果显然不错,一刻钟后,菊斗罗总算在比比东的授意下放弃了他无用的说教。
萨诺斯双手各捏着四只肥硕的兔子,领着一脸颓丧的菊斗罗踏上归程。
“我说小萨,你就真的对你师姐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吗?”
作为萨诺斯肚子里的蛔虫,天梦显然知晓萨诺斯看穿了胡列娜的心意,只是不想给予回应。
“她还只是个孩子……她现在什么都不懂。”
试问,前世见惯了厮杀、战争,乃至是恒星撕裂的萨诺斯又怎么可能在意这些幼稚的儿女情长?
他全心全意都已投入到此生的天命之中——向所谓的神灵挥剑,彻底摧毁这个世界唯血脉唯运气定论的畸形结构。
况且,胡列娜才十二岁,这个年龄哪怕是要当他的女儿,萨诺斯都会嫌小——他可没什么特殊的癖好。
天梦感受到萨诺斯的志向,默不作声地回到了他在心灵之岛上搭建的小屋里——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在萨诺斯的天命之中,魂兽们未来的路又在何方?
……
当晚,菊斗罗又带上胡列娜出去猎食。
萨诺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宋阳忠的身影在拾取干柴中远去,思索起该如何消除自己属下身上那抑郁的疏离感。
“你这么看他时,是不是和当初你师姐看你是同样的心境呢?”
一道熟悉的温和女声从萨诺斯身后传来,声音的主人自然是目前整片大陆上身份最为尊贵的女子。
“老师。”
萨诺斯起身行礼,低眉垂目,他没想到比比东居然选择在这个时候现身。
“你这份不可爱的性情,真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收下你这个无趣的小大人。”
萨诺斯充满了胶原蛋白的小脸瞬间在比比东的双手中被捏成了一张大饼。
但比比东还是嫌弃着萨诺斯的冷静头脑——眼前人如若换作是胡列娜,想必已然惊喜地扑进自己怀中,然后开始欢天喜地的磨蹭了吧。
(当然,以比比东目前的畏男心理,萨诺斯要是敢扑的话,大概率也是……)
“小萨诺斯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看不起老师我啊?”
“唔咜悟突,”
比比东松开双手,萨诺斯才能正常说话:“我始终景仰着老师您。”
“嘁,也不知是谁教给你的各种套话,老师我刚刚可是问了你一个问题的。”
“老师您的心中不是已经有了定论吗?”
比比东怒极反笑。
她早就预料到哪怕是自己亲至,萨诺斯这个小大人也打算继续装傻充愣——就凭萨诺斯平常跟她讲话的精明劲儿,还能真看不懂他师姐的那点小心思?
更何况,亏得之前她还借着菊斗罗的嘴说了那么多……
所以比比东现身的目的就只是单纯折磨一下萨诺斯,以泄心头之愤。
罪恶的双手再次抓向那娇嫩的脸庞。
……
比比东走后不久,菊斗罗便带着胡列娜回来了。
尽管胡列娜仍然保持着沉默是金的良好品质,但她给人的气息明显又飞扬了起来。
萨诺斯有些摸不清头脑,但总有一种自己又要倒霉了的预感。
他甩甩头,继续迟缓地撕咬起手中的鹿腿——他的脸蛋有点疼。
菊斗罗的烧烤手艺确实很出色,但他好像只会烧烤这一门厨艺。
所以哪怕是菊斗罗天天想方设法地换着肉类烤制,萨诺斯也不再有先前那么良好的胃口了。
简单用过丰盛而又乏味的晚餐,四人又继续着今日的赶路。
一路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