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虚者伟大,郑阳不屑一顾:“共产主义都快到了还,还谦虚呢,我现在的文章基本是约稿,杂志社天天催稿,《萌芽》的像赵长天周佩红胡玮莳还有那个谁谁谁都来烦我,说专门为我开专栏,《人物周刊》副主编杨子万静波接二连三地说给我小说连载。一帮俗人,我懒得理!。”</p>
“人家郑老大磨损的钢笔头堪比狂草书圣张旭的‘笔冢’。甚至比它的还要多。千里无鸡鸣,到处尽坟头。多亏毕升发明了纸。否则郑老大用的纸果真罄竹难书了。你们瞧瞧他那张脸,消瘦的轮廓。整一副天生我材必憔悴。”</p>
陈之河说:“写东西是灵魂与灵魂的交流,是痛苦的分娩过程。那是一种什么感觉?”</p>
郑阳一言难尽其中苦的模样,坦白从宽:“写作简直就是纵欲,本身的快感建立在自我的宣泄的基础之上。伤神费身。精神是逍遥的,灵魂与上帝同在!”</p>
“怪不得大凡写作的人都排骨一类,病态模样。”</p>
许瞳渐渐地融入了他们的说话的方式。他很少在别人或陌生人面前表达观点。他说话通常有两种方式,两种人生态度。对为亲密的密友说真心话,推心置腹。一则毫不在乎的那种,说话吊儿郎当,无耻也罢,下流亦可。与郑阳一伙谈话,他采取的是后一种方式。许瞳调整状态前,沉默无言语。但被郑阳误认为这是他战略上的撤退。思索之后,郑阳觉得许瞳胸有城府,于是采取厚积薄发战术,混淆视听。然后,全歼敌方部队,一个不剩,大获全胜。许瞳的每句话他都铭记在心,一丝不苟,经脑中的安全系统鉴定,确保万无疏漏,万无一失。万一给许瞳有机可趁,致命玄机,落得人仰马翻,命归西天路中。不等于将林丽拱手相让。</p>
李洪之十足地谄媚,春光得以风光无限。屁颠屁颠地说郑阳的好话。一副人样,两只眯眯眼,十分惹人厌。李洪之与郑阳有着同样的爱好,喜欢古代的周郎周公瑾,现代爱戴人民公仆周恩来。痴迷周杰伦周笔畅,厌恶周华健。至今还分不清伟大地无产阶级鲁迅同志叫周作人还是周树人,对周星驰无里头模式倍感痴情。</p>
李洪之对成绩优异同学成见颇大,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能把他们像稀有动物似的灭绝。李洪之认为他们是一类经不起物质诱惑,毫无价值观念群体。神经紊乱生理不调。对社会的唯一利用价值即是成绩突出,业绩不突出,整天坐板凳,腰间盘突出。他们天真如幼童,给点糖水就叫爸,挤点奶水就称妈。经过几十年大大小小的考试,以李郑陈三人的作弊水平来划分学历。李洪之水平最高,是研究生,接近博士水平,尚待努力进修。郑阳属于本科水平中的较高层次,考上研究生的希望百分之九十。陈之河愚昧时代的人,连专科都没混上,更别提伤他颜面地本科了,现在高中毕业证能否到手还玄的很!</p>
晚上新生报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