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勐烈冲击撞开,过来禀报的男人神色带着惶恐冲了进来,还未能说话,便倒在地上。
身后有人走了进来,带着一股子血腥气味。
“朱正!”
“你还记得我吗?一个贫贱的矿工?一个被你打断骨头丢在荒野兽林的小人物。”
田坛身上沾满暗红的血液,染成血衣,他每说出一词,血却越烧越热,眼睛越来越亮,他感觉自己燃烧般,从没有这般好过。
“怎么可能!”大腹便便的矿老板朱正发出一声惊呼,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田坛能走到这来,还走得如此之快。
怎么可能,底下这么多人,这么多修者,就凭这个矿工?有这么厉害,你还当什么矿工。
朱正想起来这个人,因为家中夫人病重,所以自愿前往最危险地区开采的矿工,在开采出某极品矿产,加上身负重伤。
差不多了解情况,朱正觉得没有什么认账的必要,毕竟这种极品矿产的消息还是不能走露,就玩耍戏弄做出了以上决定。
他的牙关开始打颤,看着这如同杀神般的田坛:“我有灵石,很多的灵石,你放过我,我这就让你离开,你不要忘了你还有个孩子!”
他第一次发现这些之前一直看不起光有力气没有脑子的人不讲道理起来是如此恐怖。
旁边女人神情呆滞,在田坛强有力的威慑之下,黄色不明液体胯下汇聚成溪。
“我的孩子吗?”田坛眼中流出一行血泪,猩红的眸子里面满是悲恸:“我这就让你们去见他。”
田坛!
田坛!
田坛!
这个名字在所有人心头响彻。
“无痛!
无病!
无生!
无死!”
每一步脚步重若万钧,彷若战鼓,沉重敲击在在坐几人心上。
门口动作响起,如同怪石嶙峋般的孤傲男人仿佛从休眠中醒了过来。他浑身上下气血开始运转,整个人呈现一种极为兴奋的状态。
随着口中话语,头发一点点变得发白,往前一踏步,电光火石,朝着二人奔袭而去,一道白光从手臂根部蔓延而出。
我无生!
你必死!
田坛一声怒吼,身上的青筋如蚯引般铁青根根粗壮。眼眸中的血色更甚。
……
一声又一声的巨响在雨夜中震荡回响。
一脸和蔼笑意的忠厚男人提着手中的果篮,雨夜中不急不慢地行走着,虚罩遮挡雨水,在这种天气还在外面,看望的不是自家好友都说不过去。
只是他的动作与脸上和蔼笑意完全不同。
每到一处地方,他随手扔下一颗天雷丸,从雨夜降落,落在了他所想要放置的地方,在水泊里弹动翻滚着,咕噜咕噜乱转。
一声足以比拟天空雷响的巨大动静,火焰升腾,照亮了无数人错愕地眼童。
而在这天雷丸带来的巨响中,在这爆裂的响动带出无数哭喊嚎叫中,在凄厉的风雨里,提着果篮口中哼的小曲的忠厚男人毫无察觉,发出了感叹:“是一个收成的好季节啊!”
一直走到黑甲卫的墙外,今夜如此多的事情,黑甲卫已经四散开来,奔赴不同地方,感觉着内里的空旷和平静,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更加满意的神色。
他看着手中的篮子已经被抛空的天雷丸,将篮子随意扔到了一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是谁?要干什么?”留守的黑甲卫提起手中的法器警惕看着来人。
轻易解决了留守的黑甲卫,他继续往前走,掀开暗门,破除阵法,缓缓走进了关押的地牢。
这里面关押者的都是穷凶极恶,换一句话讲,至少在为非作歹上面,他们都是个顶个的好手。
忠厚男人沿着漆黑的通道走进地牢,沿途破坏着墙壁上的关键阵法节点,似乎察觉到关押的力量逐渐变弱,知道外面出了变故,关押的所有犯人都在兴奋地敲打着,等待着这不知名来客将阵法全部破碎,期待着再次重见天日。
随着阵法不断减弱,有些力量薄弱的牢房已经破开,有离开牢房的囚徒却是没有对这解救自己的恩人有半分感谢,兴奋残忍的目光,怪喊怪叫向着自由的外面跑去,他需要发泄。
忠厚男人似乎感到奇怪他停下的步伐,因为这怪喊怪叫的声音,很短时间就消失,戛然而止般,似乎被什么掐断了。
他脸上的笑容更加畅快,好似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便没有再往前进,而是转头来向着光亮的地牢口子走去,随着他的步伐,光亮下有一个人影正仗剑而立,魁梧的囚犯倒在他的脚下。
明康胜堵在大门前,恰好在附近的他很快发现老家的不对劲,而在同伴赶来的这些时间,他需要一个人顶住。
明康胜执剑而言:“若有越狱者,跨过此线,出一人我便杀一人,出一双我便杀一双。”
忠厚男人衣袖一挥,一片不知名的物品,沉淀空气之中。
明康胜做执剑势,不退反进,一只手微微抬起青光剑,将扑面而来的物品视若无物。
速度,再次爆发!
加快!
加快!
这些物品瞬间在明康胜的身上留下伤痕,甚至在一如同罐子的法器碰擦下,他的血肉瞬间枯萎,干瘪如同枯木。
忠厚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物品之间。
紧接着,伤痕上面附着诅咒勐地暴发,明康胜的血肉慢慢变得灰白,冲击骤然爆发,令明康胜不由得发出惨烈的闷哼。
“青光!”幽幽青光,飞溅花落无影,青光布满整个空间。
仔细看,那不是光,而是无数细小的剑,青光彼此碰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剑鸣。
振动之中,有一处空气以不规律的方式并不同频。
明康胜露出一个狰狞笑容,手臂上的灰白血肉炸开,青光凌冽。
“看到你了!”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