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绸都蚕丝大户陈大果,祖上据说跟希夷先生同宗。
希夷先生,便是睡仙陈抟,乃普州崇龛县今嘉陵市崇龛镇人。
另外,还有说是亳州真源,但古董圈的人很清楚,前者才真的。
而陈大果说是陈抟同宗,其实大家都是不信的,因当年陈大果一开始跟元廷关系密切,后来明朝代元,怕被朱家清算傍大腿。
毕竟有明一史,对张三丰推崇备至,而传说张三丰的仙法就是在睡梦中,得到希夷老祖传法。
这些都是六小斗认知,所以听到陈大果跑去三古镇埋葬,才那么不解,为了圆谎,怎么着也得去崇龛镇才对吧。
楚烨在后座双手抱着脑袋,随口回道:“陈大果就是扶摇子同宗,因各种缘由分宗了当年的普州今潼南,就在绸都西南边。”
“那早前怎么不说?”六小斗问道。
“从古至今,商人任何行为都是利益使然,一开始在老家本地族人穷得响叮当,相认不仅没利益还得给好处,陈大果才不干…”
楚烨顿了下,微扭头望着雨打车窗,淡淡道:“眼看着元朝即将覆灭,自己多年来为了金银,没少跟朝廷地方大员合作,当地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果不绑一条更大的腿,到时候别说是自己,一家老小都得被炖了喂狗。”
“那这三古镇有什么关系?”六小斗拐上国道后追问。
“他老婆娘家。”
“这么简单?不可能吧。”
六小斗不信,华夏自古以来讲究个落叶归根,再则去世后也由不得当事人,宗族里会做出安排,特别是陈大果生前为陈家做了大贡献,不得好好立起来,受后世晚辈膜拜。
“自然不是了。”楚烨扭头过来,眯眼望着前头驾驶座。
六小斗透过后视镜看到,身子不由得发抖,心想着要不要继续听下去,楚烨怎么变得那么恐怖。
“具体什么,急死个人了。”后座最右侧靠车窗的桑眼忽然开口。
楚烨透过呼吸声,早就知道对方苏醒了。
开车的六小斗不知道,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尖叫一声的同时来个急刹车。
车外传来轮胎打滑的声音,车子惯性滑了十多米。
车上除了六小斗自己,副驾驶的阿海,后座从右到左,桑眼、中间昏睡的程瞎子,还有最左侧的楚烨,统统身体往前倾,额头撞到前方。
程瞎子更是一溜烟,滑过中央扶手箱,脑袋顶到车档把,随后脑袋一歪,碰到左侧六小斗大腿。
“啊,鬼啊。”
六小斗手舞足蹈乱叫着,程瞎子左脸、后脑勺被甩好几巴掌。
“冷静。”副驾驶阿海捂着额头抬起来。
在楚烨喊出陈大果时,和桑眼前后脚醒过来,都是为了听故事装傻。
此刻,被阿海威严十足的一声喝,六小斗稍微冷静了点,随后转头,朝着后座揉额头的楚烨,骂道:“说话就说话,整一张便秘脸干什么。”
楚烨闻言,认定六小斗分明是在甩锅,但也没敢作声,毕竟不管何时何地,千万别试图和女人讲道理。
哪怕车上有,两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一个常年摸尸体,还有他自己是重生者,就算鬼王来了都跪下喊爹。
“对不起,让姐姐受惊了。”他还道歉了。
这是他从赵蓉身上学来的经验。
六小斗冷哼转头,道:“我不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