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里面是一张淡黄色的宣纸,就跟红包放钞票一样,直通通的放进去,没有折叠痕迹。
车寒犹豫了下,用两手指小心夹出来。
纸上只有个字。
杀。
狂草,笔锋蜿蜒而苍劲有力。
第一眼看上去,似乎没任何杀意,反而会让喜欢书法人,感觉到愉悦。
可端详后,会被下笔人饱含的杀气给震慑。
这是下笔人精神完全凝聚在笔上。
啊!
车寒吓得惊叫,手一抖,纸张从指尖滑落。
“大叔,你干么呢?”牛妮妮讶异,从楚烨身边站起来,上前捡起掉落信件。
她也是视觉见长,不用手电光也能看轻手里的信纸写什么。
“这写的是啥?比神棍爷爷给人算卦写的还潦草,我爹给病人开药都比这清晰,我老妈炒的菜也没那么糊。”
牛妮妮一段话充满私货,不过准确表达一个意思,纸张上的‘字’,最少得车寒的层次才能看出问题,其他就看个热闹。
嗯?
楚烨盘坐在原地喝着酒,忽然怪调一声。
其他两人询问。
“没什么。”他放下酒壶摆手,接着说道:“你爹妈和爷爷,就只是阻止你乱交男朋友,至于怨气那么大吗?”
“必须的。”
牛妮妮转身,拿着纸张在楚烨面前蹲下,道:“他们冤枉我不检点,其实在没有生孩子前,我才不会做那事呢。”
玛德!
牛妮妮身后被‘杀’字震惊的车寒,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嘀咕一句。
牛妮妮闻言扭头,道:“大叔你什么意思。”
“没。”车寒没想纠缠,低头在回味‘杀’字书写者的精神穿透力。
哼!
牛妮妮扭头,视线回到楚烨身上,瞪大着乌黑大眼睛,道:“你为什么一脸便秘的样子。”
“你才便秘,就你…算了。”
楚烨本来想吐槽,不做那事哪来的孩子,想想而今这个时代,如牛妮妮一样,二十三岁还能那么单纯,实在难能可贵,没必要‘辣口污嫩花’。
他把视线转移到牛妮妮手里抓着的纸上面。
一眼,他就能感觉出来,书写者的精神力道。
不过有点疑惑,前世调查车寒背景时,每天听过恭送乃至后代,除恭家人外,存在那么大恨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