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祝无忧的想法,梁渊虽能理解,却并不认同,不过修行总归是极为私人的事,他并非她的师长,也不能妄自干涉。
待指导完众修功行后,梁渊又留意了下二童的修行。
这两人虽然愚钝了些,但毕竟还有修行的经验,只是按部就班地修行,好歹不会出什么差错。
梁渊暗自观察过后,便起身离去,他踏着青虹,飞遁到了元成山北部,在钟道人洞府前落下,准备参与今次的论法。
此回言正阳并不在此,昨天不过是为他引荐这些创法同道,待与几人相识后,自然无需到场。
梁渊步入洞府,在钟道人招待下落座,未久,待彭道人与乔道人也到达,便开始了论法。
昨日阐述的不过是理念,今次则论述一些创法过程中容易遇见的问题,又讨论该如何避免。
在这个过程中,自然多数为彭道人与钟道人出言,毕竟两人有丰富的经验,而梁渊则是对一些问题提出意见,以供参考。
不过此番论法途中,或许是彭道人教训过的缘故,乔道人显得十分乖巧,也未曾作怪。
而钟、彭二位道人丰富的经验也给梁渊带来不少参考,至少一些能够规避的错误,在创法途中不至于再犯。
是以此番论法过后,众人各自分别,梁渊倒是颇为愉悦。
……
宿垣道派的两位道人在离去后,也未曾归返道宫安排的居所。
彭道人自去寻友访道,而乔道人却是在一名绿袍道人的邀请下,前往了归云阁。
此处依旧是那些闲暇的一众修士,不过却不见谭兴的身影。
而待乔道人步入阁中,有几人倒是颇为热情,将他引入座中,然后均是满怀期待地看向他,等待此人的言论。
乔道人在几人招待下,喝了几杯佳酿,见得这些修士姿态,也是十分诧异,他不知其等想听些什么,便将这几日旁观的论道讲述而出。
……
而缺席了此次饮宴的谭兴,此刻却是来到了元成山,那座开辟后从未待过的洞府之中。
“道爷,这是近日里的记录,我们只是远远地看着,不敢跟上前……”
谭兴从留驻此地的道童处拿过记录,便捧在手上,开始浏览起来。
“我教你们个看人的诀窍,”一边浏览,他一边回复两名道童的疑问,“在我看来,每个外表看似平凡的修士,都有着潜在的价值。”
他平静地看着简陋的记录,继续道:“只看今后能否发掘出自身潜力,若有可能,也许会一飞冲天也说不定,到了那时还会缺了伯乐的好处吗?”
但等他观阅完毕,得知了梁渊的近况,神情却有些疑惑。
“道爷看出什么潜在的价值了吗?”
听得道童发问,谭兴没有立时回答,而是又确认了一遍梁渊近日里的行程。
离开元成山,嗯,应当是去了传法殿听法;教导一些人修行,这应当是那教导任务;回到洞府,应该是在修行……
嗯,完了。
谭兴看罢,脸上越发疑惑,除去这些寻常的事情外,少有其他行动,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看上去与其他的道宫弟子也无甚差异,但这就是最大的疑点。
谭兴不相信参与了凡境诛魔,且成功归来的修士会这般无有进取心,这其中定有不寻常之处。
他正自思量着,又听到了道童的询问,为此他挥舞着单薄的记录,质问道:“怎么就这么点?是不是你们偷懒了,漏了多少?老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