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鼎诧异的说道:“你确信是九华山的人?”
孙婧慈不满的看着他,眼神里明显带着轻蔑的神色,似乎在责怪他居然不相信自己,在自己擅长的这一亩三分地里面,还没有人敢这样质疑自己,就算是名满天下的叶星士也不敢。
刘鼎只好自言自语的说道:“九华山的人,那会是谁呢?”
孙婧慈冷淡的说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九华山的姑娘们那么多,说不定哪个跟你有前世的缘分,刚好遇上了,于是救了你一命。你的伤口复原的这么快,她肯定给你下了些很特别的药,要不然,你的伤势起码需要卧床半个月,哪有你现在这样龙精虎猛的?这样的药必定很贵重很难得,如非对你很有好感,是绝对不会舀出来使用的,你肯定是走了桃花运了。”
刘鼎现在对桃花运可没有什么兴趣,目光闪动着,慢慢的说道:“是吗?”
孙婧慈点到即止,拉着令狐翼的手出去了。
刘鼎努力思索着自己当时昏迷的情景,看能不能回忆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但是无论他怎么绞尽脑汁,搜索枯肠,就是想不出当时的情景。依稀是记得有人给自己拔箭,又有人给自己缝针上药,拔箭的时候好像不是很痛苦,想必是用了类似麻醉药之类的药物,可是,该死的,他真的想不起当时的景象,他当时眼睛都是紧闭的,昏昏沉沉中根本没有睁开过眼睛,听力好像也消失了,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既然想不到。只好不想了,日后有机会,亲自到九华山去问问。
紧跟在忠字营的背后,杨璧鳞率领勇字营到达。勇字营在皖口城经过整顿和改编,正式成为鹰扬军地一员,现在的兵力已经扩展到了一千三百人,勇字营充实了大量的鬼雨都士兵作为基层军官,但是负责指挥勇字营的,依然是三杨:杨璧鳞、杨佛午和杨鹭飒。杨璧鳞是指挥使,杨佛午和杨鹭飒分别是战斗力最强的甲旅、乙旅的旅帅。勇字营和刘鼎的关系比较浅。三杨和刘鼎暂时也没有深交,因此杨璧鳞等人看到刘鼎的时候,都规规矩矩的敬礼问候,倒是刘虎、刘火、刘鹏、刘孤等原来的鬼雨都战士,看到刘鼎就热情多了,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因为佴泰和韦国勇严密的封锁了消息,鬼雨都的战士都不知道刘鼎和袁思礼单枪匹马闯入庐州刺杀贝礼翊的细节,心里面当然是痒痒难忍,恨不得请刘鼎亲自跟他们讲个清楚明白。单枪匹马杀入庐州。那得多高明的功夫,多高明的手段啊,而且在刺杀失败以后,他们还能成功的逃出来,这个本事才是最吸引人的。换了别人。要是刺杀失败,肯定得以身殉难了,从荆轲到庆离,有哪一个是可以逃出来的?真不愧是他们地老大啊!
最后到达的是龙孟尧率领的奋字营,总人数在一千人左右。奋字营是非常特别的部队,说他们是水手吧,他们又经常参与陆战,说他们是步军吧。他们又经常担任水手的角色。除了战船上地重要部位以外,奋字营的官兵可以承担很多水手的工作,例如踏浆、抛索、控制船帆、发射弩箭等,当他们舀起武器。又可以像忠字营和勇字营一样战斗。当然,就纯粹的战斗力而言,他们还是不及专业的步军。
下午时分,吃过饭以后,刘鼎当即召开军事会议,商讨进军红巾盗的步骤。
根据狄火扬的报告,在石头镇的东南方,红巾盗地人数还有一万人左右。这部分红巾盗原来是杨琨指挥的。在杨琨死了以后,据说是李君亲自前来指挥。但是目前还不能确定这个消息。相信现在红巾盗也已经知道了鹰扬军到达的信息,可能会对石头镇发起反击,但是,因为红巾盗本身兵力上的问题,还要同时应付金陵城和钟山要塞两个方面地威胁,暂时还没有针对鹰扬军的特别措施。
军事会议依然是在土地庙里进行,桌面上摆了最原始的沙盘模型,表明周边地区的地形地貌。这时候的测绘手段还是很原始的,军事等高线也没有人懂得使用,只能使用原始的沙盘了。简陋的沙盘上面用红色、白色、灰色和蓝色地三角旗分别标明鹰扬军、丁从实指挥地镇海军、忠于薛朗的镇海军、红巾盗地位置,除了鹰扬军之外,其余的三种旗帜都是互相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看起来眼花缭乱的,简直就是一团乱麻。各个军官仔细的看过沙盘以后,就在沙盘边展开讨论,然后在沙盘的旁边召开正式的军事会议。
在刘鼎的示意下,李怡禾开门见山的说道:“根据大人的意思,希望大家首先明白几点:第一,我们在镇海地区不能拖得太久,年底前必须撤回;第二,我们控制镇海地区的方式,不是直接统治,而是采取代理人的方式;第三点,我们在镇海地区不驻军,但是要建立忠于我们的军队;第四点,必须从镇海地区获得足够的财源和需产。我们所有的政治和军事行动,都要根据这四点基本原则确定。”
他还没有说完,下面的军官们已经是面面相觑。
不在镇海驻军?年底前撤回?
这样的战斗有意义吗?
刘鼎伸出手掌,示意大家暂时不要讨论,让李怡禾继续说下去,众人才逐渐的安静下来。李怡禾解释着说道:“第一点,相信大家都很明白,镇海距离舒州还是有距离的,我们两线作战,非常危险,必须速战速决。其实我们的处境也相当困难,淮西军始终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庐江驻扎着接近两万的淮西军,而我们在桐城只有两千人,兵力对比是十比一,一不小心就会酿成不可想象地后果。南平王钟传虽然暂时和我们言归于好,可是雷池水战的痛楚,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如果有机会,他绝对会摆我们一道。”
“另外,我们插手镇海,朝廷肯定不高兴。同时会引起其它节度使的高度警惕。虽然目前朝廷力量很弱,但是它毕竟还是名义上的朝廷,有些政令,我们如果利用得好,可以省却很多的麻烦。我在这里必须提醒大家,我们不能过小富即安的日子,现在这个年代,大家你争我夺,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们必须不断的前进,必须不断的发展壮大,必须不断的提升我们地实力,才能避免覆灭的命运。”
“淮西军是我们最大的敌人,淮西军控制的地盘。乃是中原的核心地区,要想争霸中原,就必须尽快的打败淮西军。如果我们的兵力投入到镇海,长时间两头开战,我想我们暂时还没有那样的能力。因此,我们在镇海完成基本目标以后,必须果断的撤退。根据三眼都地情报,现在河东节度使李克用和河中节度使王重荣谋划进攻长安。要教训田令孜,但是田令孜拉拢了凤翔节度使李昌符、宁节度使朱玫、坊节度使东方逵,还有党项人拓跋思恭,一致对付李克用。很有可能朱温也会插上一脚。在如此复杂的局势面前,我们必须尽快结束镇海的战斗,达到目的立刻返回。”
“第二点,其实是和第一点相通的,我们既然不能在镇海驻扎军队,那么,直接统治也就无从说起,没有军队在这里。就无法建立有效地统治秩序。我们只有在这里找到合适的代理人,通过他们来管辖这块地方。这个人。要么是薛朗,要么是别人,无论他是什么人,只要他愿意和我们合作,有能力保持辖区内道路的畅通,物资的自由来往,又或者是愿意上缴一定的财税,我们就和这个人合作,让这个人帮我们打理镇海。”
“第三点,不驻军不等于我们在这里完全没有控制能力,而是说名义上的鹰扬军不能驻扎在这里,为了避免引起朝廷的攻讦,还有其他节度使的联合围攻,鹰扬军地名号不能出现在镇海地区,但是,我们可以留下一部分的军队,改个名字,然后和当地的军队合并,组成新的军队。这个军队,接受我们鹰扬军地直接指挥,但是财税来源于本地,也就是说,让镇海帮我们养一部分的军队。希望大家不要误会,羊毛出在羊身上,镇海是个富庶的地方,但是这里的人不是很适合作为兵源,我们要充分发挥它的长处,避免它的短处。”
“第四点,我们虽然不能完全控制镇海,但是有几个战略要点一定要牢牢的控制在手中,首先就是马鞍山地区。根据大人的调查,在马鞍山地区周围,蕴含着大量地需藏,我们制造武器装备,需要很多很多地铁需,现在舒州的铁需来源,远远不能满足我们地需要。秦汉的铁匠铺,已经屡次提出了进口铁需的申请,但是我们的周边,盛产铁需的地方不多。控制了马鞍山以后,可以直接威胁到保信军下面的和州,我们一旦和保信军开战,和州将是我们的下一个登陆地点。”
“但是,要控制马鞍山地区,并不是容易的事情,这个地方乃是四战之地,有各方势力都在觊觎。马鞍山的东南方,是红巾盗的老巢溧阳、溧水,距离马鞍山还不到两百里。马鞍山的西南方,是宣歙观察使秦彦的地盘,他同样对这里很有兴趣。在马鞍山的对面,就是保信军统辖下的和州。因此,我们的基本措施,就是击溃红巾盗,彻底消除红巾盗的威胁,然后监视宣歙观察使,至于保信军,他们没有水军,无法越过江面,暂时不用考虑。”
李怡禾一一解释完毕以后,刘鼎缓缓的说道:“大家有什么建议和看法,现在都可以提出来。”
下面一片的安静,暂时没有什么建议和看法。
刘鼎点点头,慢慢的说道:“那好,现在主要讨论当前的战局。”
李怡禾再次指着沙盘,慢慢的说道:“大人基本地战略方针。是首先解除钟山的威胁,将红巾盗从白竺园地区驱赶出去。盘活了钟山,则是盘活了整个大局,红巾盗无法对金陵城造成直接的威胁,意味着放弃了整个润州北部,这对于我们来说,绝对是一个好消息。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穿过钟山,同时威胁溧阳和句容,红巾盗如果不和我们决战。就只有后退的份。”
“白竺园这部分红巾盗的处境比较艰难,他们的一侧是金陵城,一侧是钟山要塞,本来就是腹背受敌,只是依靠兵力上的优势,才没有遭受到金陵城和钟山要塞的围攻,但是现在我们鹰扬军投入战场,白竺园的红巾盗就丧失了兵力上的优势,只能被动地挨打。他们要么死战,拼死阻挡我们的进攻,要么是选择撤退,和句容外面的红巾盗汇合。红巾盗在连续进攻了多天的金陵城以后,实力受到很大的削弱。士气低沉,士兵厌战,我们却是生力军,因此,这一仗,我们的胜算很大。”
微微顿了顿,李怡禾微笑着说道:“可能大家会问,为什么李君不增兵白竺园呢?只要李君增兵白竺园。就可以完全挡住我们的去路,同样金陵城和钟山要塞也无法动弹,因为他的兵力远远超过我们的总和。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愿意就这个问题深入分析!”
“大家来看。白竺园在这里,李君和丁从实在这里,和我们之间是三角形地关系。理论上,李君的确可以将残余的红巾盗,全部都集中到白竺园的附近,然后和我们决战,牢牢的挡住我们地去路。事实上,如果他这样做了。我们的确是老鼠拉龟。无从下手,因为对方的兵力太强了。但是。我敢百分百的肯定,这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为什么?其实道理很简单,李君绝对不会让自己处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大家想过没有?李君和周宝之间是什么关系?他们可不是亲兄弟,也不是父子,现在这个时候,父子兄弟翻脸的事情,也比比皆是。事实上,他们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是建立在谋取利益地基础之上的。李君如果将所有的兵力都投入到白竺园,万一周宝翻脸,和我们达成协议,共同剿灭红巾盗,派遣丁从实截断他的后路,红巾盗就彻底完蛋了。你们说,在这样地情况下,李君能够做出这样的决定吗?肯定不会的!如果他这么愚蠢的话,红巾盗早就被消灭了。刘汉宏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李君同样也是,所以他看别人,同样是反复无常的。事实上,如果我估计的没错,李君对于周宝的禁忌,应该远远在薛朗之上。”
“现在地局势非常地微妙,我们、周宝、薛朗、红巾盗四方之间,随时可以合纵连横,结盟对付另外一方。周宝可和红巾盗协作,共同消灭薛朗。我们同样可以和周宝协作,共同消灭红巾盗,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算是消灭薛朗也不成问题。大人已经说过,任何军事行动,一切以我们舒州地利益为核
杨鹭飒缓缓的说道:“我想问个问题,万一周宝、薛朗和红巾盗联合对付我们?怎么办?”
李怡禾摇摇头,谨慎的说道:“这个问题,稍稍有些不同,第一,薛朗绝对不会联合周宝和红巾盗来对付我们,因为,击败了我们以后,薛朗就是周宝和红巾盗的下一个攻击目标,相信他还不会短视到这样的程度,除非是红巾盗和他协作,共同对付周宝。事实上,这里面的变化实在太大了,我也不能完全断定薛朗没有这样可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薛朗和我们的协作,也是完全建立在利益之上的,一旦我们和周宝协作,利益变换,他马上就会和我们翻脸。”
杨鹭飒慎重的说道:“所以,并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是吧?”
李怡禾斟酌了一下用词,缓缓的说道:“我只能说,存在这样的可能,但是这个可能爆发的几率很低,就等于我们联合淮西军去对付庐州一样。理论上,我们当然有可能和淮西军合作,攻克庐州,抓捕贝礼翊。但是实际上我们不会这样做,因为消灭了保信军以后,我们就要和淮西军全力对抗了。”
杨鹭飒不再有异议,于是继续讨论目前的军事行动。
李怡禾继续说道:“李君既然不可能增兵白竺园,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白竺园拦住我们,又或者是将军队从白竺园撤走。理论上来讲,主动后撤是最妥当的做法,可以保存实力。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但是实际上。李君也很难做到,因为他进退两难。红巾盗和我们鹰扬军是首次交锋,如果他未战就主动后撤,不免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地感觉,现在红巾盗的士气普遍不好,如果再低落下去,很可能会崩溃的,因此,主动撤退不可取。依据大人的估计。李君可能会在白竺园和我们尝试接触一下,查探我们的虚实。”
杨鹭飒怀疑的问道:“你的意思是,红巾盗不会拼死抵抗?”
李怡禾摇摇头,缓缓的说道:“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刘鼎接着他的话头说道:“我之前说过。就算痛打落水狗,那也是要有力气的,关键不在于打,而在于痛。无论对手是什么身份,什么状态,我们都要狠狠地出手,将对方彻底的打痛,打残。打垮!”
杨鹭飒目光闪动,缓缓的说道:“属下明白了。”
李怡禾继续说道:“总的来说,初战是双方都最重视的,红巾盗也不例外。希望各位千万不要有轻敌的念头。尽管现在的情报还没有完全证实。但是红巾盗头子李君很有可能到了白竺园亲自指挥,这个人常年跟随在刘汉宏的身边,南征北战,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同时也锻炼了非常狡猾地本领,无论是进军还是撤退,都非常的果断,希望大家注意这一点。”
刘鼎沉声说道:“这是我们正式来到镇海以后的第一仗。大家务必虚心、谨慎、勇敢!”
杨璧鳞声音激昂的说道:“勇字营的兄弟们强烈要求。将第一场战斗交给我们,绝对不辱使命!”
勇字营地三杨。今天算是正式和大家见面,他们原来是贝然清的部队,后来经过自身的整顿,最终归入了鹰扬军的名下。勇字营三杨的名声在外,几乎舒州的保信军都听说过他的名字,可是之前因为没有大的军事行动,从来没有和鹰扬军地其他军官正式打交道,很多鹰扬军的军官还是第一次认识他们。
杨璧鳞虎背熊腰,即使站在屠雷的身边,屠雷也无法将他完全掩盖。他原本是大别山的猎户,箭术精湛,后来落草成了土匪,觉得做土匪没有前途,于是下山奔走各地,最后被保信军招揽,成了保信军地一员。他功夫高强,为人很讲义气,正直豪爽,很得士兵们的爱戴,贝然清虽然屡屡拉拢他,他却和贝然清走得不是很近,始终是若即若离,后来贝然清想除掉他,但是考虑到他的影响力,最终还是没有动手。
杨佛午却是和尚出身,身躯同样很高大,在这个屋子里,只有刘鼎和杨璧鳞比他魁梧。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身材不高大的,多半已经死在了战场上,除非是有非常过人的本领。他原本是颖州地区一个小寺庙的主持,后来战火爆发,先是王仙芝来了,跟着是黄巢来了,然后是秦宗权来了,大军你来我往,造就了无数的溃兵,小寺庙就是被这些溃兵烧毁地,寺庙里地六个和尚,也被溃兵全部虐待致死,这位寺庙的主持,本来是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地心理,准备杀生成仁,结果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忍住,他一怒之下,杀了三十多名的溃兵,然后投入了保信军里面。在勇字营里面,他素来以勇猛著称,所使用的水磨禅杖,也是勇字营第一威猛的武器。
杨鹭飒却显得相当的俊秀,和李怡禾看起来颇有几分相似,只是比李怡禾要孔武有力很多。他原本是秀才出身,本来想要继续考试的,可惜黄巢起义,毁掉了科举,他只好投笔从戎,同样成了保信军的一员。他的家乡原来在关中地区,距离党项人的居住地很近。后来家乡的土地都被党项人侵占了,乡亲们也沦落各地。因为常年接触党项人,杨鹭飒有有一手极好地骑射功夫,在勇字营里面,他是唯一经常骑马作战的。
李怡禾简短的说道:“我们基本的方针,是正面吸引敌人的注意力,然后两侧迂回,协同金陵城、钟山要塞的镇海军,同时将红巾盗击退。因此,在侧翼突击方面。一定要投入强有力的部队,要将红巾盗的队形狠狠的撕开,插入,将他们全部打烂打碎。”
杨璧鳞当仁不让的说道:“我们勇字营负责迂回,绝对不耽搁时间,要分八块分八块,要分十块分十块!”
李天翔同时抢着说道:“我们忠字营也做好了迂回地准备,大人一声令下,我们马上就可以投入战场。”
舒州历来的战斗。罡字营都是绝对的主力,无论是进攻桐城还是坚守桐城,都是如此,忠字营虽然表现也非常出色,只是总是被罡字营压着一头。现在忠字营好不容易才单独出现在战场,说什么也不能放过扬名立万的机会。至于勇字营,他们同样希望用辉煌的战绩来打响勇字营的名号。
李怡禾看了看刘鼎。
他是参谋,只是提出方案,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刘鼎的手中。
刘鼎看着杨璧鳞和李天翔,凝重的说道:“好,就这样决定,忠字营攻左路。勇字营攻右路,我带领奋字营在中间吸引敌人地注意力。为了等待今天,大家已经做了很多的工作。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刻到来了!两边插上的动作一定要快。要狠,必须告诉你的士兵,就算要死,也要死在进攻地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