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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迁居拓林湖的指令,大明湖的女人们立刻欢呼雀跃起来,连夜收拾行装,恨不得马上就起程。刘鼎大半年都没有回来,她们在大明湖都要闷出病来了。这个世界就是男人的天下,她们永远都是附属品,只能跟着男人的脚步前行,大明湖的风景早就看腻了。这次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好了。听说拓林湖还有温泉,更是令人向往啊!
大明湖里面其实也没有几个人,就是林家三姐妹、裴凝紫、龙京京她们五个,其余的姐妹都不在。裴雨晴和沈若依一直都在金陵府,忙着有关和日本贸易的事情,偶尔有书信往来,说说金陵府的趣事。黎霏嫣和苏幼惜不知道是执行什么任务,双双离开了大明湖,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消息还是苏幼惜托人带回来的。
因为要帮各位姐妹收拾东西,的确耗费了些日子,六月初,她们终于收拾妥当,离开了大明湖。她们先是到达了安庆,准备在那里上船。从舒城到安庆,都是笔直的道路,碎石打底,上面铺着一层叫做假水泥的东西。朱冉淼终于找到了水泥的配方,可是因为温度的问题,他所生产的水泥,还达不到刘鼎描述的那么神奇,因此他不敢向刘鼎报告,依然在默默的改进质量,于是这些不合格的产品,就被用来铺路。作为检验了。
安庆原来叫做皖口城,是来自江南的难民聚集地地方,原来只有两三千人。连城墙都没有。后来鹰扬军大力建设这里,将这里变成舒州最大的码头,于是这里的人口飞速地增长。两年多的时间过去,原来的小镇,已经变成和舒州差不多大小的城镇,整齐的规划让安庆看起来比舒州要赏心悦目的多。安庆县令自豪的表示,现在安庆已经有了八万多地常住人口。是整个舒州最具有活力的地方。
以前官府统计数字,一般都只统计户数和男丁,但是刘鼎来了以后,改变了这样的做法,将女人也统计上了。事实上。由于舒州的男丁要么参军,要么参加护卫队,要么担任运输任务,能够在家耕种的,基本都是女人了。女人能顶半边天,刘鼎改变了重男轻女地作风,让女人进一步的参加到工作中来,她们不但在家织布。还学会了耕作技术,女人犁田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了。
洛羽率领的楼船已经在安庆码头等着她们了,看到她们到来,洛羽就乐呵呵的走了上来。龙京京从小在菱角洲长大,洛羽刚好比她大了十岁。从小龙京京就是叫洛羽哥哥。后来洛羽成家立业,孩子都有了。她却还叫他哥哥。洛羽比较严肃,龙吟就活泼多了。这时候好久不见,洛羽仿佛也亲切了很多。
“哥哥,你带我们到金陵府去玩玩吧。”龙京京张口就说道。
“金陵府没有什么好玩的,你们以后再去吧。”洛羽笑着回答。
龙京京嘟起了小嘴,对洛羽的回答很不满意,不过她很快看到洛羽后面的楼船,装满了物资,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艘船并不是她们地专用船,而是在运输物资到襄州的同时,顺便带上她们的。这个刘鼎也恁是小气,对自己的老婆也不能好点,难道要一艘专门的大船就那么困难吗?
不过,看来金陵府是没戏了,洛羽地楼船满载着物资,是绝对不会南下地,那就到拓林湖去美美的泡温泉吧!一行人很快上了楼船,果然看到楼船上装满了粮食,还有一批封装好地弓弩,上面都有江南沈家的特殊标记,还写清楚是鹰扬军糁潭都专收。在怒龙号地后面,还有其他两艘楼船,在楼船的中间,又有七艘硕大的商船,全部都是运送物资到襄州去的,除了粮食之外,最多的就是武器装备了。
六月雨季到来,江水暴涨,江面看起来宽阔了很多。冬天露出的芦苇荡,这时候都被江水完全淹没了,只剩下上面的一小段在江水中随浪飘荡。信号兵挥舞着刺眼的红色三角旗,怒龙号缓缓的使出了安庆港口,向着鄂州方向逆流而上。江水滔滔,滚滚而下,没有风,逆行的船只速度并不快。刚刚踏上船只的众女,都感觉非常的兴奋,纷纷站在甲板的边沿,看着长江的风景。
周围都是繁忙来往的商船,大多数都是顺流而下的,也有很多是逆流而上,顺流而下的船只,速度都很快,一会儿就从身边过去了,往往只能看到一个小黑点。只有那些逆行的船只,伴随着怒龙号慢慢的前进。这些船只大多数都是运送物资的,船舷被物资压得很深,仿佛只要一个大浪打来,就会将整艘船击沉。当然,这是不用担心,长江并没有这么大的风浪。
鹰扬军驻扎在山南东道,需要大量的物资,山南东道的物资暂时还不能满足需要,必须从镇海和舒州地区起运。这些船只,大部分都来自镇海地区,有的悬挂着鹰扬军的旗帜,有的悬挂镇海节度使的旗帜,虽然旗帜不同,其实都是一家人。有时候两艘挂着不同旗帜的船只相遇,大家还会扯开喉咙,大声打招呼,各个地方的语调都有。
同时,也有部分的楼船,载着大量的鹰扬军士兵顺流而下,他们在所有的船只里面,是显得比较特殊的,引起了众女的注意。龙京京好奇的打听了一下,原来都是罡字营的士兵,他们是到舒城去换防的。按照刘鼎的命令,罡字营的士兵顺着汉江下来,在糁潭登陆,然后赶往舒城。\\\\\\从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他们已经在山南东道征战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有些士兵地脸上,甚至还带着稚气。
对于龙京京她们来说。山南东道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刘鼎过去大半年都不在她们的身边,就是冲着这块土地去了。这块土地上到底有些什么,她们是不关心,也不过问地,对于刘鼎的公事,她们是很识趣的不会过问的,这毕竟是男人的事业。本来以为刘鼎忙完了山南东道的事情以后。就会回来大明湖和她们团聚,没想到,非但刘鼎没有回来,就连她们也要搬到山南东道去了。
几个女人都站在船头上,依依不舍的看着渐去渐远地舒州。这里是她们生活了多年的土地,她们对于这里还是很熟悉的,大明湖的一草一木都蕴含有深深的感情。只是刘鼎地事业在不断的向前发展,她们也要跟随刘鼎的步伐前进。拓林湖同样是个美丽的地方,希望她们会喜欢上那里。
林诗楠和裴凝紫交好,两人默默的站在甲板的右侧,看着逐渐消失的舒州。林诗榕却喜欢和龙京京黏在一起,站在甲板的左侧。眺望着南边,在水天一线地地方,就是最新纳入鹰扬军管辖的宣歙地区。那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块土地,她们同样显得非常的陌生。倒是林诗梓,一个人站在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风吹拂。秀发飘荡。
六月长江水涨,江水浩浩荡荡的看不到边。江面上时不时可以看到翻滚地浪花,有时候还有大大小小地漩涡。过了杨叶洲以后。楼船航行的速度开始加快,因为风从东南方向来,将桅杆上地船帆吹得鼓鼓的,吸足了大自然地力量。在东南风的推动下,楼船的前头掀开洁白的浪花,翱翔前进。但是到了九江以后,东南风消失,楼船的速度又变慢了。最后,楼船缓缓的逆流而上,进入了鄂州水面。
船到鄂州,稍作停留。
殷红林早就在礼阁码头等候着,船一靠岸,他就上船来迎接她们。
在鹰扬军的所有人员当中,殷红林和她们最为熟悉,因为殷红林是王博的内侄,而王博素来和林家交好,所以,他们很小就认识了。王博以前还带殷红林到庐州去拜会过林度,那时候林家三姐妹都还没有出嫁呢。作为鄂州的地主,殷红林当然要尽到地主之谊,殷勤接待昔日的伙伴,今日的上司夫人。
当然,殷红林也是有小九九的,洛羽的船队,顺便带来了殷红林的三位娘子,她们在另外一艘楼船上,到了鄂州以后,大家才互相认识。殷红林的夫人,是江南萧家的小姐,叫做萧怡婷,性格和龙京京有几分相似,但是比龙京京多了几分圆滑,也多了几分威严,林诗梓等人都看得出,殷红林对这位夫人,是有点顾忌的。
萧家是宣州的大族,在宣州有悠久的历史地位,萧怡婷就是萧家的小小姐,自然珍贵。萧家和殷红林的婚事,是在王博时候订下来的,后来王博为了排挤刘鼎,生怕殷红林会对刘鼎透露信息,于是提前让殷红林到萧家去成婚。因为王博没有随行,萧家觉得王博有意怠慢自己,于是耍了些小脾气,幸好殷红林总算成功抱得美人归。
萧小姐结婚以后,一直住在娘家,当时是觉得跟着殷红林安全没有保障,那时候的鹰扬军,势力还很薄弱,周围有那么多的敌人,萧家的确不太看好刘鼎的前途。他们甚至委婉的劝说殷红林离开刘鼎,但是殷红林拒绝了,弄得女婿和岳父母之间的关系有点尴尬。现在鹰扬军节节胜利,还控制了宣歙地区,殷红林水涨船高,萧小姐的家人也就放行了。
这位萧小姐蛮厉害的,殷红林对她颇为忌惮,不敢丝毫沾惹其他的女色,不过还好,萧小姐还是懂得男人都喜欢偷腥的道理,她的两位贴身婢女,最终也成了殷红林的人,这两个小妮子倒也可人,天生就是服侍男人的尤物,帮助萧小姐愣是将殷红林控制了个服服帖帖的,殷红林也就没有非分的想法了。
三伏天,鄂州的天气很热,站着不动都香汗淋漓。大家在礼阁码头互相认识以后,就急忙避暑去了。这样的三伏天,路审中直接病倒了。何况是她们几个娇小地女人。幸好,殷红林一早就安排了避暑的地方,原来是江边的一处凉亭。这里三面环水,江水从不远处滚滚流过,江风吹拂,凉意盎然。
晚上,殷红林设宴欢迎她们地到来。地点就在江边的凉亭上。这不是官方的宴会,纯粹是私底下的,气氛轻松自如了很多。萧小姐也有出席,她显然要比殷红林更加善于调动气氛,很快就和林诗梓等人打成了一片。殷红林的两个小妾。还有龙京京的八个侍女,就在旁边侍候着,倒也热闹。
殷红林能说会道,见多识广,说起鄂州的大小趣事,却也引人入胜。饭菜也是他亲自找人做地,味道很好,众女品尝过后。都赞不绝口。无意中说起鞠嫦曦自动失踪的事情,殷红林感慨的说道:“唉,真是奇怪,出动了这么多人,找遍了偌大的鄂州。就是找不到她。真是奇了怪了。”
林诗梓曾经经过鞠嫦曦,听说她下落不明。显得十分关心,急忙说道:“你们不会放弃了吧?”
殷红林摇头说道:“当然不会。 大人已经吩咐三眼都仔细查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说什么也要给路审中一个交代。只要她还在鄂州,应该能够找出来。不过,我们已经将鄂州的每寸地面都找遍了,愣是没有一点地线索,路审中天天催我要人,好像他这辈子如果看不到鞠嫦曦,就算死也不能瞑目,唉,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林诗楠随口说道:“她会不会躲藏在船上?”
殷红林说道:“不会,来往的商船我们都搜遍了,没有。”
林诗楠说道:“那临近的渔船呢?”
殷红林微微愣了愣,接着说道:“这个还真没有……渔船太多了,找不过来啊!”
林诗楠说道:“我也是随口说说,不一定的呢。”
殷红林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接着就沉默了。
林诗楠忽然说道:“灿然,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不知道是否方便?”
殷红林字灿然,林家和王博的关系很好,以前林家姐妹都这样直接称呼殷红林,虽然时过境迁,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殷红林随口说道:“你问啊!”
林诗楠小心翼翼的说道:“听说朝廷那边……剥夺了他的节度使职务,他……没事吧?”
林诗榕马上接口说道:“对!我们在船上还在担心这个,这个朝廷也真是地,折腾了他半年的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不好不容易才拿下山南东道,转头又要派人来接管他,好像是要将到手的果实都拿走似的,到底怎么回事?还讲不讲道理了啊?”
殷红林笑着说道:“原来你关心这个啊!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啊?”
龙京京有些恼怒的说道:“什么叫不关我们地事,难道问问都不行吗?”
林诗榕也不满说道:“我看那个皇帝是昏了头了,过桥抽板,上屋抽梯,这样地事情都做的出来,以后谁还给他卖命啊?”
龙京京接口说道:“对啊!不但没有升我们相公地官,说好的事情还变卦了,这是什么道理嘛!”
殷红林做个稍安勿躁地手势,请她们暂时平静下来,笑着说道:“你们不要激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其实你们错怪那个小皇帝了,压根儿不关他的事,都是杨复恭在搞鬼。杨复恭是哪个?就是当朝第一太监,枢密使、神策军中尉、神策军十军观军容使……”
龙京京忍不住骂道:“这个死太监!”
林诗楠诧异的说道:“这个死太监怎么那么多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