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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庐江,秋高气爽,云淡风轻。
刘鼎坐船到达糁潭上岸,然后骑马来到庐江。
由于淮西军的毁坏,原来的庐江已经被毁坏,首任庐江县令卢观影在废墟的旁边,规划了新的庐江。新的庐江距离原来的庐江废墟大概有十多里地,等高就能看到原来的废墟。由于交通便捷,这里也成了很多劫后余生的民众凭吊的地址,远远的就能够闻到烛火的味道,这里的天空总是飘荡着袅袅的青烟。
一年多的时间过去,新庐江已经初具规模。它是一座没有城墙的城镇,鹰扬军有足够的自信,让它不需要城墙也可以同样的安全。由于有整体的规划,新庐江的建设速度是很快的,同一时间,至少有上千名民夫在劳动,其中大部分都是淮南地区的难民。淮南风云变幻,毕师铎和吕用之两方势力大打出手,形成了巨大的难民潮。难民潮要么选择渡过长江,进入镇海地区,要么就是经过滁州,到达庐江地区。
根据规划,庐江最多将能够容纳三万户人家,总人口超过十万人,外围还有可以继续延伸的规划。大量难民的涌入,加速了庐江的发展,这是他们以后的家园,他们当然要建设得更加的用心。由于男壮丁严重不足,不少的强壮妇女也参加了劳动,他们的小孩就在旁边玩耍。银铃般地笑声,在暂时还比较杂乱的街道上回响。刚刚从淮西军的屠杀惨象中走出来的鬼雨都战士,看到这久违的一幕,都觉得十分的温馨。
一路上,刘鼎都在了解新庐江的建设情况。毫无疑问,新庐江有太多值得关注的信息。最让刘鼎关注的是,庐江在重建过程中,首次使用了水泥。这些从舒州运来地水泥,首次应用在建筑物的上面。尽管这些水泥的质量没有刘鼎印象中的好。凝结时间长,强度也不足,但是比黄泥粘土要好上不少,在一些关键的位置,例如城楼、哨岗、箭楼等要害地方。还是可以发挥很大作用地。
朱冉淼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进一步提升水泥的质量,还有水泥地产量。其中最关键的。就是尽可能的提高炉窑的温度,水泥地质量,和炉窑的温度有很大的关系,目前的炉温。还不能达到水泥的标准要求。另外就是没有更好的办法来将石灰石磨碎,以致水泥颗粒很大,凝固的力度是有地,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真正地水泥。当然,任何新鲜事物的出现,都充满了艰辛,所以刘鼎着重表扬了朱冉淼。鼓励他再接再厉。
韦国勇等人都在庐江等待刘鼎地到来。\\\\\
刘鼎开门见山的说道:“辛如明有什么动静?”
韦国勇沉稳地说道:“他准备困兽犹斗。”
辛如明是淮西军的大帅。原来一直都在毫州一带作战,名声默默。主要是依靠手下的勇将安仁义建功立业。安仁义被调走以后,辛如明好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他将周围的淮西军,全部都撤退到了寿州的里面,试图负隅顽抗。在寿州的外面,只有盛唐县有驻军,其余的安丰、霍邱等地都没有驻军。现在寿州的淮西军,总兵力在四万人左右,盛唐县大约八千人。
刘鼎看了看地图,接着问道:“那个蓝衣侯,现在在什么地方?”
韦国勇回答:“就在盛唐县。”
刘鼎点点头:“按时发起进攻。”
韦国勇回答:“明白。”
刘鼎想了想,忽然又说道:“对了,潘逸那里怎么样?”
韦国勇直截了当的说道:“试探而已,毫无诚意。”
刘鼎点点头:“嗯,我见见他,看看朱温要玩些什么花样。”
不久以后,潘逸就来到了刘鼎的面前。
上次在金陵府没有成功刺杀刘鼎,潘逸的内心里,始终都有那么一丝丝的阴影。按理说,他在朱温的身边也有两三年的时间了,朱温的狠毒不在刘鼎之下,在朱温的面前,他基本能够收放自如,可是在刘鼎的面前,却始终有些不安。其实他知道刘鼎并没有识破他的身份,可是他还是感觉有点紧张,仿佛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已经曝光,刘鼎随时都会要他的命。
潘逸满脸堆笑的说道:“刘大人,鄙人代表我家使相大人向您问好。”
刘鼎一点都没有客气的意思,冷冷的说道:“贵客登门,所为何事啊?”
潘逸露出职业性的笑容,关切的说道:“我家使相大人听说贵军遭受淮西军的袭击,损失惨重,特地派鄙人过来表示真挚的慰问,对于淮西军的行为,我们宣武军是强烈谴责的,对于受难的民众,我们表示深切的哀悼,高度的同情,希望失去亲人的民众能够节哀顺变,化悲痛为力量,帮助鹰扬军努力打败淮西军,重新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刘鼎冷笑着说道:“是吗?谢谢了!难得你们家使相大人如此客气,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吧?”
尽管刘鼎说的如此冷酷,有点不近人情的味道,潘逸依然保持笑容,温和的笑着说道:“使相大人说了,淮西军是我们的天敌,我们两军应该联合起来,共同消灭淮西军,还天下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如果大人愿意,我家使相大人愿意和鹰扬军组成联军,共同对付淮西军。”
刘鼎很不客气的说道:“朱温是使相,我也是使相,你说哪个使相比较大?联军听谁的指挥?”
他如此咄咄逼人。颇有不耐烦地意思,只是潘逸早有心里准备,却是一点儿慌乱的意思都没有。
微微镇定了一下内心的思绪,潘逸含笑说道:“只要联军组成,谁来指挥问题都不大。我家使相大人说了,我们宣武军和鹰扬军可以联系的更紧密的,就是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我们使相大人有个小小的建议……”
刘鼎直言不讳的说道:“有话就讲,有屁就放!”
潘逸含笑说道:“王爷侄女朱蕾,年方十八。容貌俏媚,功夫过人,王爷有意将她许配给大人……”
刘鼎脑海中马上浮现出花亭湖的那个刺客,她就是容貌俏媚,功夫过人的朱蕾。当然。在这两个形容词后面,也需要加上心如蛇蝎四个字。当时要是他稍微疏忽一点点,也许就死在朱蕾地手下了。尽管是惊鸿一瞥。但是朱蕾已经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虽然没有看到她的相貌,但是身体的确是一流,身边的女人当中,恐怕没有哪个有她这么火爆地。朱温将她搬出来当做工具使用,倒是打得如意算盘啊!
不过,以朱蕾的脾气,要是肯答应,那就怪了。当日他在花亭湖,就感觉到朱蕾不是林诗梓这样的乖乖女,性格绝对是叛逆而且火爆地。自己刚刚挫败了她的刺杀。她必然怀恨在心。现在朱温居然要将她嫁给自己,要是给朱蕾知道。恐怕朱温夫人张惠要做大量的思想工作了。不过,朱温也太低估自己的欣赏水平。老子还是当初那么好色地人么?一个女人就让老子将鹰扬军卖了?做梦吧你!
刘鼎心中打定主意,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微笑着说道:“原来是联姻?这个我倒是有兴趣,只是听说朱蕾姑娘虽然貌美如花,倾国倾城,只是蛇蝎心肠,阴毒狠辣,我要是娶了她,恐怕还没有入洞房,就死在她的手中了,真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啊!”
潘逸诚恳的说道:“刘大人,这中间恐怕有些误会,王爷侄女的性格是最温柔的,外界都是谣传,都是些登徒子无聊人的以讹传讹。 王爷侄女和大人门当户对,若是大人能够应允,从此以后,宣武军和鹰扬军,就是一家人了。”
刘鼎将语调拖得很长很长:“潘大人,这恐怕不太好吧,到时候我岂不是要叫你们家大人岳
潘逸急忙说道:“我家大人愿意和刘大人平辈相交。”
刘鼎嘿嘿冷笑,不屑地说道:“我和他本来就是平辈,什么叫愿意和我平辈相交?依你地意思,要是我不答应这桩婚事,你们大人就要比我高上一辈了?他以前是我父亲的部下,有什么资格高我一辈?潘大人,这是你自己地观点,还是你们宣武军的观点,又或者是你们使相大人地观点啊?”
潘逸额头上情不自禁的渗出冷汗来,刘鼎这种咄咄逼人的口气,实在让他的脊梁骨有点寒意,他总是觉得金陵府的暗杀秘密已经暴露,刘鼎现在正在找机会对他下杀手。要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恐怕朱温也奈何不了刘鼎。他急忙说道:“大人不要误会,不要误会,只是鄙人一时口误,一时口误,和宣武军,和使相大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鄙人不会讲话,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刘鼎将袖子卷起来,露出上面的一个个小小伤疤,冷冷的说道:“潘逸,你别耍老子,看看这是什么?”
潘逸看到上面有道黑色的伤疤,似乎是撞出来的,却又太像,他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个……”
刘鼎面无表情的说道:“这就是你那位温柔至极的王爷侄女留下的,她害老子撞到了旁边的石柱上,差点儿没把手折了。你回去告诉朱温,我是喜欢他的侄女,但是我不用他给我送过来,到时候我自己自然会去接收!除非她逃到了天涯海角,否则她都是我的人!当然,正妻的身份是不可能的,最多做妾!”
潘逸面如土色,不敢言语。
刘鼎忽然放低了语调,和颜悦色的说道:“当然了,还有个办法。就是让朱蕾亲自来见我,承认错了,然后跟在我的身边,全心全意地侍候我,为她曾经的过错行为恕罪。或许哪天她伺候我伺候的舒服了,我会答应和她叔叔合作的事情的。至于其他的,免谈!”
潘逸暗自提醒自己,刘鼎是不可能知道金陵府背后的主持人的,自己没有必要这么惊慌。朱蕾的事情看来是黄了。不过这没有关系,本来是朱温蒙着朱蕾提出地建议,根本没有诚意。他镇定下来,含笑说道:“我家使相大人还有第二个倡议,就是上表朝廷。建议将蔡州割让给鹰扬军管辖,这样淮西军就成了鹰扬军嘴巴里的肥肉,大人可以独力笑纳啊!我家使相大人保证。绝对不会染指蔡州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