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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鼎就收到三眼都的后续消息。-
东方逵被杀,手下各自逃散,要么是投靠了李克用,要么是投靠了朱玟,军队也零散奔走。东方逵的家人,全部都在兵变战乱中被杀,据说无人幸存。朱玟麾下的宁军,占领了州、坊州等地。李嗣源、李存孝带领的突厥骑兵,则占领了绥州、延州、丹州等地。
朱玫上表朝廷请罪,同时撤出长安,前来“助拳”的回鹘骑兵和党项骑兵,也相继退走,长安因此成为空城。据三眼都的报告,由于朱玟的撤走,长安的伪朝廷,顿时成了没人要的孩子,乱作一团。伪帝李,还有下面的文武百官,都纷纷逃散。朱玟又趁机纵兵抢掠,杀人放火,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
同时,河东节度使李克用上表,为朱玫开脱罪责,将罪过全部推到东方逵的身上。李克用大言不惭的指出,是东方逵引诱朱玟,才会有拥立伪帝的事件生。在一系列拥立新帝的过程中,东方逵都是主谋,朱玟是从犯。朝廷,以及天下诸侯,都清楚这是李克用在指鹿为马,颠倒是非黑白,但是没有人愿意指出来。唯独刑部尚书孙公开指责李克用,却没有得到朝廷的响应。
朝廷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同样没有揭穿,皇帝李俨随即下旨,查抄东方逵所有资产,同时诛其九族,以儆效尤。同一天布的诏令,还将李,以及裴澈、萧、郑昌图等人,都全部当做逆贼,要诛九族,等朝廷回到长安以后,即刻验明正身,全部处斩。但是,不久以后,朝廷又颁布诏令,抹去了萧和裴澈两人的名字,各种原因不得而知。
朱玫退出长安以后,李昌符亲率凤翔军,从武功出,一天一夜时间,就步进入长安,扣押了伪帝李及其他各级官员,等待皇上落。可怜的伪帝李,明明已经逃出了长安,可是最后却因为分不清方向,不知道应该向哪里逃跑,最终又被凤翔军抓了回去。等待他地,肯定是悲惨的命运。
光启五年十一月十五日,早就等得两眼冒烟的皇帝李俨,带领文武百官,在神策军地护送下,从兴元府出。从兴元府出的时候,只有韦昭度、张浚、崔沆等官员随从,但是进入关中以后,又多了孔纬、杜让能、裴胤等大小官员,谁也不知道他们当初躲藏在哪里,现在又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正好李俨需要浩浩荡荡地气势,于是他们也就被接纳下来了。
宣武军节度使朱温、西川节度使陈敬暄、凉州节度使张淮深等,都先后上表,恭贺朝廷返回长安。远在岭南的节度使廉知怀,感觉不妙,当初他可是积极拥护李朝廷的,此刻已经成为众矢之地,这时候也急忙上表请罪。不过他始终觉得,岭南山高皇帝远,朝廷是管不到的,上表请罪做做样子就万事大吉了。
还有浙东观察使董昌,也同样向朝廷上表,恭贺朝廷返回帝都。但是,根据三眼都的秘密情报,董昌这份表状,完全是迷惑朝廷的。有确切地证据显示,董昌正在准备称帝的事宜。对于董昌为什么野心瞬间膨胀,竟然想过一过皇帝的瘾,竟然不理会秦宗权的教训在前,在这个节骨眼上图谋称帝,三眼都暂时还不清楚。
但是毫无问。由于董昌试图称帝。引起了钱地反对。两人据说在杭州生过非常激烈地冲突。最终不欢而散。钱依然带兵驻守湖州。董昌则在杭州暗中筹备称帝地事宜。曾经诱杀刘汉宏地台州刺史杜雄。受到董昌地重用。董昌将他召到杭州。让他全面负责筹备称帝地事项。
李昌符亲自到县迎接李俨返回长安。
当初。李昌符和朱玟。率军一路追到县。试图将皇帝抓回来。结果被李俨走快了半天地时间。成功地遁入了秦岭之中。现在。数年地时间过去。李昌符同样出现在这里。恭迎李俨地回归。两人见面地时候。好像都忘却了之前地不愉快。君臣很快又如胶似漆地融合在一起了。
光启五年十二月上旬。李俨率领文武百官回到长安。入住大明宫。随即。李昌符将抓到地伪帝李。以及长安傀儡朝廷地文武百官。全部都送到李俨地面前。李俨下令将这些人全部都关押起来。交给刑部尚书孙负责审理。择日公开处斩。
三天后。即光启五年十二月十二日。张浚从长安快马来到洛阳。带来了皇帝李俨地亲笔诏书。
诏书地内容很简单。也很明确:立刻前往长安觐见皇帝。
刘鼎在金谷园单独接见张浚。
简单的客套过后,张浚开门见山的说道:“殿下,这次陛下能够回去长安,鹰扬军居功至伟,陛下非常想亲眼见到你,还请殿下早日启程,以免陛下挂念。”
刘鼎似乎对此事并不上心,慢悠悠的说道:“张大人,不瞒你说,此次长安之行,我是比较担心的,还得筹备筹备,以免到时候出了意外,那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张浚愕然说道:“殿下何出此言?殿下千万不要听信外面的谣言,皇上绝对没有加害殿下的意思,这一点,张浚可以用性命来保证。如果张浚的性命不够,还可以加上寿王殿下的性命。”
刘鼎微微笑着说道:“我知道皇上没有,但是其他人呢?”
张浚的第一反应就是:“你是说杨复恭?”
刘鼎慢悠悠的说道:“只怕除了杨复恭之外,还有其他人。”
张浚皱眉说道:“殿下,你是否可以说得明白一点?还有些什么人想对大人不利?”
刘鼎没有正面回答,错开话题说道:“寿王殿下此番回京,可有什么特别指示?”
张浚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寿王只想殿下尽快到达长安。有些事情,寿王想请殿下当面指教。”
刘鼎依然是不愠不火的样子,慢吞吞的说道:“是吗?”
张浚继续压低声音,诚恳的说道:“韩王殿下,这里也没有外人,咱也不跟殿下您打马虎眼。这次回去长安,寿王见到了九尾狐,心里很是郁闷。九尾狐之前追杀朝廷,寿王在乱军之中,差点死于非命,因此对他甚是嫉恨,恐怕九尾狐自己也知道这一点,所以对寿王甚是提防。自从圣驾回到长安以后,九尾狐就秘密和杨复恭多次会=:,不知道在商量什么阴谋诡计。如果他和杨复恭联合起来,对寿王不利,事情还是比较麻烦地。”
刘鼎淡淡的笑了笑,慢慢的说道:“是吗?”
李昌符因
,故被人送了个九尾狐地外号。
张浚诚恳的说道:“韩王殿下,此次长安之行,张浚一定竭尽全力,保证殿下的安全,还请殿下不要多虑。杨复恭地神策军,已经不是铁板一块,马殷在右神策军,已经控制了部分的军官,他杨复恭想要一手遮天,那是不可能的了。若是殿下率领鹰扬军入京,杨复恭根本不足虑也。”
刘鼎不置可否地说道:“但愿如此吧!”
张浚热忱的说道:“不知道殿下有什么要求,需要张浚提前办理的?张浚一定竭力办到!”
刘鼎想了想,慢慢的说道:“我还真地有个小小的请求,”
张浚急忙说道:“殿下请讲。”
刘鼎俯身过来,轻轻的在张浚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张浚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深沉的问道:“殿下是要……争取他,还是拉拢他?”
刘鼎含笑不语。
张浚轻轻的咬咬牙,神情有些激奋,又有些紧张,沉声说道:“韩王殿下出面除掉此人,寿王殿下必定感激不尽,只是,还请韩王殿下三思,九尾狐毕竟是关中地地头蛇,他要是死了,关中可能要混乱一段时间。一个不好,可能再次殃及长安。”
刘鼎不紧不慢的说道:“寿王殿下不就是希望关中乱一乱么?”
张浚沉默片刻,将这件事地前因后果,仔细的梳理了一遍,觉得刘鼎地计划固然冒险,李昌符未必会轻易着刘鼎的道儿,但是只要成功,则李昌符地势力,必定瓦解,到时候,朝廷依靠鹰扬军为后盾,以李茂贞取代李昌符,镇守凤翔,则长安西面的威胁,暂时可以解除。
李茂贞乃是神策军的军官,素来和杨复恭的关系不太和睦,若是朝廷重用其为凤翔节度使,他必然会和杨复恭翻脸。届时,朝廷外有鹰扬军和李茂贞,内有马殷,剪除杨复恭易如反掌。只要剪除了杨复恭,让刘景宣、西门君邃等人接管神策军,则寿王殿下登基大宝,肯定不成问题。
退一万步来说,即使刘鼎的计划,完全没有成功,以刘鼎和鹰扬军的实力,即使关中大乱,也是可以保证寿王和他张浚等人的安全的。寿王殿下想要尽快的控制局势,剪除李昌符可谓是势在必行。张浚深知寿王的心思,思索片刻以后,缓缓的说道:“就有劳韩王殿下了。”
刘鼎轻轻的点点头,轻描淡写的说道:“既然如此,大人就请返回长安,略为部署,刘某人随后就到。”
张浚当即告辞而去。
等他的背影消失,刘鼎的眼神,渐渐的冷峻下来。
“来人!”刘鼎忽然叫道。
“大人有何吩咐?”夏可舞急忙进来。
“把各军指挥使都叫来!”刘鼎说道。
“明白!”夏可舞急忙答应着去了。
随着刘鼎一声令下,鹰扬军立刻全军动作起来。
王彦章带领的豹骑军,安仁义带领的飞骑军,都是必须跟随刘鼎进入长安的。这两支骑兵部队,还有贴身的鬼雨都,就是刘鼎最后依仗的力量。这两支骑兵部队,在东线和宣武军作战中,极大的锻炼了自己,虽然付出了一定的伤亡,但是实战经验却已经相当的丰富,部队地战斗力也有明显的提升,尤其是在使用短标枪和短柄飞斧方面,显得非常的突出。
葛从周带领地射声军,通过临时增调部分人员,补充到五千人,先期到达灞桥驻防。灞桥是长安东面的第一道防线,当初突厥人大举南下,唐王李世民就是在灞桥挡住了突厥人,最终双方达成了城下之盟,为唐王朝的展,争取到了宝贵地时间。只要鹰扬军能够控制住灞桥,则刘鼎在长安城内的活动,就可以得到有效的接应。
张归厚、张归霸、张归牟兄弟带领地旅贲军,也通过临时增调部分人员,补充到五千人,先期到达骊山一带驻防。骊山是长安东面唯一的制高点,也是最坚固的要塞之一,华清宫本身就是坚固的据点。长安东面都是平原地区,利于大规模骑兵地机动,若刘鼎在平原地区遇险,遭遇到游牧民族骑兵的大规模围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到骊山暂避。
同时,鹰扬军的其他部队,也各有任务安排。萧迪带领的潭都,驻守潼关;霍存带领的监门军,驻守华阴;孟绝海带领地超乘军,驻守华州城;庞师古带领的直荡军,驻守渭南;邓天王带领地熊渠军,驻守新丰。五支部队形成梯次配备,互相支援,同时利用携带的水泥,对驻守城镇地城墙,予以加固,形成坚固的据点,能够有效地抗拒游牧民族骑兵的进攻。一旦刘鼎有事,可以迅速闯出长安,利用这些城镇据点作为掩护,安全的退回潼关。
十二月十五日,鹰扬军的各部队分别从潼关出,前往目的地驻防。
由于各部队都携带了大量的水泥,故行军速度比较缓慢。幸好关中的道路虽然被破坏严重,可是周边的原野,都是平坦的,只需要稍加修理,就可以通行。到达目的地据点以后,鹰扬军立刻修筑工事,神机旅秘密埋设地雷,防止游牧民族骑兵的突袭。
十二月二十日,刘鼎带领鬼雨都,在豹骑军和飞骑军的掩护下,从潼关出,前往长安。他的行军路线,基本上是沿着渭河的岸边前进。由于所属全部都是骑兵,行军的速度很快。因此,只用了大半天的功夫,刘鼎等人就越过了华州城,进入了渭南境内。
极目远眺,渭南境内,到处都是荒芜一片。这里的原野,本来是非常平坦的,有利于农业生产。遗憾的是,由于长期的战乱,这里的原野,都已经被高高的篙草所覆盖。原野中,根本看不到耕作的农夫,甚至看不到来往的行人。四周是如此的静寂,给人一种死亡原野的孤寂味道。
这时候,刚好天降大雪,一片片的雪花绵绵不断的落下来,将荒芜的原野,变成了洁白的一片。如果只是看到这茫茫的白雪,谁也不会现这里原来已经变成了死地。矗立于白雪纷飞的天地之间,实在让人甚为感慨。有部分的鬼雨都战士,在白雪中兴奋的操纵着自己的战马,践踏着落下的白雪。
“哇!好漂亮的大雪啊!”在刘鼎的背后,传来一个还带着点稚气的声音,跟着传来同样带着稚气的回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孟知祥、郭崇韬、赵宋等小鬼,在雪地上控马试图践踏雪花的,也是他们。
孟知祥、郭崇韬、赵宋等半大不小的孩子,一直都跟着鬼雨都的人行动,他们的
小,接受的训练却是最正规的,和他们这样大小的孩经熟练的掌握了骑马作战的技能,无论是骑射,还是肉搏,都有板有眼,只是从来没有经历过实战而已。
这次前往长安,刘鼎本来不准备带孟知祥和郭崇韬等人的,毕竟此时此刻的长安,乃是一个巨大的漩涡,龙蛇混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遭遇危险。但是他们缠绕着刘鼎,一定要到长安去看看,那种对于长安的向往,让刘鼎心软,最终还是答应了。
现在的长安,虽然已经是废墟,可是,在大多数人的心目中,尤其是在普通老百姓的心目中,它还是权力的象征。对于广大的鹰扬军将士来说也是如此,尽管鹰扬军的高层,已经觉得长安不适合继续作为权力的中心,可是对于广大的普通官兵来说,长安依然是他们自心底地向往。鹰扬军如果不能控制长安,就不能说已经取得最后的胜利,这也是刘鼎一定要去长安的重要理由。
纷纷飞扬地大雪,越来越茂密,雪花也越来越大。那些雪花落在刘鼎等人的身上,纷纷散裂开来,变成迷蒙的雪粉。原本四周地原野,还能看到一点点:草的痕迹,但是大雪纷飞半个时辰以后,所有的篙草,就都被白雪完全覆盖了,整个天地间,都是白蒙蒙地一片。
孟知祥等人就散布开来,追逐着雪花,感觉前所未有的兴奋。他们的年纪虽然小,可是骑术却相当的精湛,即使是在雪地上,也是健步如飞,他们又还没有错过爱耍玩地年龄,在控马的时候,常常会做出一些令人惊叹的动作,剧烈的动作往往会将落下的雪花震飞,令人叹为观止。
这些小孩子就是鹰扬军未来的希望,所以刘鼎和身边地人,看着他们的背影,都觉得心里蛮舒服地,非但没有人怪责他们,反而大家都停下了战马,看着他们在那里耍玩。
朱有泪艳羡的说道:“要是我也年轻二十年就好了。”
李怡禾不以为然地说道:“你就是年轻二十年,也达不到这样的水平啊!”
夏可舞没头没脑地说道:“那也未必,我看他挺有慧根的。”
朱有泪正要开口反驳,表明自己没有做和尚的意思,忽然间,看到孟知祥骑马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在藏勒昭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藏勒昭马上跟着孟知祥的战马跑过去了。两人离开的时候,马蹄声非常急促,溅起的雪花,足足有两尺多高,显然是前面出现了什么事情。
朱有泪马上说道:“莫非是出事了?他们就是爱玩,肯定是有人被摔坏了。”
李怡禾皱眉说道:“不太像吧!以他们的身手,怎么可能轻易摔跤?再说,到处都是厚厚的白雪,还能摔伤么?再说,就算摔伤了,也不需要向藏勒昭报告啊!他们没有那么娇气的!”
夏可舞点头说道:“正是,凭他们的身手,是不会出事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刘鼎也颇为好奇,不知道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居然将藏勒昭也惊动了。
正在纳闷的时候,郭崇韬已经飞马赶到,在刘鼎的面前立定,用还带着一点稚气的声音说道:“大人,前面现了一些东西,有几个死人,不知道大人要不要亲自去看看?”
刘鼎点点头,一夹马腹,向那边冲了过去。
朱有泪最爱热闹,立刻跟了上去。
于是一行人都跟了过去,
走了不到两里地,现在一个草坡的后面,的确出现了几具尸体。由于天降大雪,现场几乎都被覆盖起来了,但是隐约还能看到鲜血的痕迹。在周围的白雪中,也有黑色的箭杆露出来。现场附近的:草,都被武器削断了,零散一地,不少的篙草上面都沾染了鲜血。用手轻轻将上面的积雪扫掉,下面的血迹清晰可见。
孟知祥、赵宋和几个鬼雨都战士,正在将积雪下的人员尸体拉出来,附近的白雪,很快被赶来的鬼雨都战士清理掉,于是现场渐渐的还原。只看到在草坡的上半部,脚印非常的混乱,有些脚印还很深,想必是激战的时候比拼力气留下的。交战双方的武器,也都被收拾起来,放在现场的中间,刀刃都有缺口的痕迹,可见战斗的激烈。
朱有泪皱眉说道:“这里好像生过一场追击战。”
李怡禾说道:“还用你说。”
其实现场的情况很明显,激战的双方,应该是在草坡上互相厮杀的,从草坡的角度来看,应该是有人埋伏在草坡的背后,袭击了后面的追兵,但是寡不敌众,最后全部毙命。
死总共有七个,其中六个是异族打扮的,还有一个是汉人打扮,是个中年汉子。那些异族打扮的人,使用的都是弯度很大的弯刀,那个中年汉子,使用的却是一把流星锤。藏勒昭从那个中年汉子的怀中,掏出一些碎银,还有一些令牌,上面的文字十分古怪,却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朱有泪忽然说道:“咦?他们是党项人。”
李怡禾好奇的说道:“党项人?他们追杀这个中年汉子做什么?”
夏可舞也好奇的说道:“莫非这中年汉子是什么紧要人物?”
朱有泪将那几个异族打扮地尸体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自信的说道:“这些人地确是党项人,你们看,和我们上次在开封遇到的刺客是一样的。只是,党项人从来都人马合一,不会用两条腿走路地,奇怪,他们的战马到哪里去了呢?”
大家东张西望,却没有现任何的战马,地上有凌乱地马蹄印,乃是向着西南方去的,但是马蹄印很快就被白雪覆盖了,只能大致的判断基本的方向所在。而且从马蹄印地深度来判断,马背上应该是没有人的,可能是主人死了以后,战马自行的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