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道该怎么做了。”
“也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杨畅说完,便起身去了书房,书写信函去了。
“樊若水,字叔清,祖父原居长安,父樊潜,任(南)唐汉阳、石埭二县令,遂移住池州……”杨畅喃喃道。
夜深了,辰源也返身回房间歇息去了。
而在这半个月内,樊若水的伤也在一天天恢复中,这几日辰源也在明里暗里地观察着樊若水,却也知道此人腹中才华不浅,却也愤世嫉俗,而在另外一头,辰源也派了手下出手教训皇甫绍杰一番。
半个月后,开封府的书信已经送到了江宁府分舵别院中,杨畅以及辰源也知道了樊若水的重要性。
江宁府中,这几日皇甫府上,皇甫绍杰躺在床上,他浑身包裹着布条,活脱脱一个木乃伊,只有露出的两只眼睛,一张嘴还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皇甫绍杰惊恐地记得,前天夜晚他去秦淮河花船上逍遥快活之时,下了花船,在乌衣巷口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些黑衣蒙面人,见到他就开始抡起棍棒打,皇甫绍杰当时也只有小厮李保一人,那小厮见到黑衣人,便着慌似的逃跑了,可见黑衣人的目标并不是李保……
所幸黑衣人并没有往死里打,皇甫绍杰四肢全部残废,子孙根不保,嘴里也被人喂了哑药,如今残留一条小命已是万幸了。
皇甫继勋的生母李氏也赶紧过来,这几日她哭晕了好几次,尤其是自家孙儿日后痊愈也是一个废人,见到自家孙儿如此,便嚎啕大哭“这是谁打的?我的孙儿啊,以后可怎么活啊?勋儿,你可是堂堂的大将军,这宵小之辈居然欺负到你头上了,此事你一定要给杰报仇啊。”
“娘放心,我一定会彻查此事。”
“娘(夫人)。”
皇甫继勋见生母李氏晕倒,让刘大夫诊断,只不过是伤心过度,气血逆行罢了。
皇甫继勋便吩咐左右丫鬟将老夫人送回房间休养,他看见刘大夫在一旁,便瞪着道:“刘大夫,我家侄儿这病究竟如何?”
刘大夫见皇甫继勋上下发出一股慑人的威严,便支支吾吾道:“公子性命……无大碍,休养半……年就能痊愈,至于喑疾,这个也可以恢复,至于其他……”
“其他甚么?”皇甫继勋圆目怒睁道。
刘大夫被吓得跪倒在地,“请恕草民医术浅薄,将军还是另请高明。”
如今三月之季,唐国也进入了三月春猎中,春猎为搜,受儒家学说影响,春夏为万物生发之际,不宜杀生,虽说顶着一个狩猎名头,不过是一个仪式,而且眼下乃是朝廷春闱(大比)之期,李煜也迫不及待想为(南)唐招士子入官。
城外青龙山国主帐内,国主李煜则是异常兴奋,身旁的皇甫继勋则是苦着一张脸,最近他侄儿皇甫绍杰被打一事,倒是命人去查,可是却无消息,因此他也不好跟李氏交待,这几日他手下的将官以及士卒倒是吃了不少苦头,皇甫继勋抓住他们的一点小毛病动不动地就被绑在柱子上,用皮鞭抽打。将士们有苦难平,却也只好忍受着。
而在这个时候,韩熙载则入内了,他手上拿着一封奏疏,恭敬地呈送给李煜。
李煜摊开书信之后,便笑道:“这汉国的刘真是自讨苦吃,不去依附宋国,反而时时要出兵喊着收复湖南,真不知道这刘脑子里想的甚么?”
李煜转过头,看见皇甫继勋一直背着身子,“皇甫将军,这几日怎么一直都见你愁眉苦脸的,究竟有何事瞒着朕?”
“陛下,是臣家中之事,想必陛下有所耳闻。”
“还没查出个结果么?”
“还没。”
李煜忽又记起韩熙载的奏疏,便道:“此事朕会给刘去封书信的,你先退下吧。”
“臣告退。”韩熙载抬头看了李煜一眼,又看了皇甫继勋,心中有点失望,不过为了魏王的那个计划,他还是非常乐意的,遂折身退下。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