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是虚拟推演系统的空间啊，这玩意虽说讲究一个真实性，但满足真实性的手段从哪来啊？当然是从现实中来咯。
那么像白瑞树这种精神海里跑出一个完整神识，结果本尊还能接着工作，可检测到完整神识的生物体现实中多吗？
除了莫余本人，白瑞树就没听说过还有这种案例。
自然而然，在虚拟推演系统里头，莫余的存在就是一个bug，还是一个不会被检测到的bug。
系统压根没模拟他从白瑞树精神海里跑出来之后可能会引起的任何波动，就好像他本来就在这片空间中自由行动一般自然。
莫余先在指挥中心内逛了会。
指挥中心内一共有八排桌椅，也配着些灵视机。这些灵视机是系统赠送的，毕竟现在这场剧本总人数有十万人，他们主管十万人的后勤，要是不配点随帐设备，怎么想都奇怪。
不过和那些转播赛事的灵视机不同，这些灵视机现在播放的都是各部传来的需求，明晃晃亮堂堂地挂在指挥中心的墙上，每个字都像是能印到人心里去一样。
后勤部每完成一条需求，另一边就会用笔把需求划去。在灵视机上看着，划去需求的那一笔看着就像是在灵视机上劈开了一条裂缝一般。
后勤部的所有人都忙得像是机器里永不停转的齿轮一样，他们待在这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其他各部或者是本部的需求一条一条地解决，直到完成剧本。
其他三部都有功可述。歼敌多少，战损多少，侦察到了多少敌人，为本阵提供了多少的准备时间，建设了多大的阵地，为全军提供了多强的防护和战地支援。只有后勤部，他们只有做好本职工作这一条出路，做不好得罚，做好了，也就是做好了，内部鼓励就足够。
要说危险，没有正战部危险，也没有侦察部危险。要说苦，后勤运输主要还是装车运输，再不济就飞剑放风筝运东西，不可能让虚拟士兵受苦。
但支撑着全军运行的就是后勤部，无论怎么说，没有后勤，其他几部干不了多久就都得歇菜。
指挥中心内的后勤部学生们的工作越来越像是机械式工作，莫余不愿再看下去，视角一转，就出了指挥中心。
虚拟推演系统设定的剧本环境都和现实差不多，这里既然是和深渊生物交战的剧本，其环境设定自然是深渊。
深渊世界的天，比起蓝色要更黑一点，因为这里的大气厚度似乎更厚一些，或者是吸收光线的颗粒物浓度更大一些——大部分学者认为应当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