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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死亡是很痛的(2 / 2)

“你脖子上那个是脑袋还是南瓜?十二楼,惊蛇他能惊到哪去?”我用力的咳嗽了两声,眼前有点冒金星。

喝了两口矿泉水才站稳身子,顿时心生一股异样的疑云。我说若若,这个肖黎到底怎么回事?

她不是回头吃周男这颗烂草了么?前天还娇滴滴地躺在他怀里装虚弱呢,今天怎么就跑出来干这个了?

“鬼知道是不是你家那个秒男满足不了他。”

我觉得这世上所有的男人在韩的眼里就只分为两种,一种是跑男,另一种是秒男……

“太奇怪了,我得查查。”我想了想,然后捉住韩:“诶,若若你刚才说——你来捉奸是因为找了个私家侦探?”

韩恩了一声,将一张名片往我眼前晃了晃。橙色的,像奶茶铺的会员卡似的。印花抬头叫‘风雨兼程咨询事务所’。

“这家私人侦探所的老板在圈内很有名,是个四十岁的花样大叔。说起来,跟我家还有点沾亲带故呢。”说着,她故作神秘地瞄我一眼:“他说如果我愿意加一倍的钱,能把候歌今天穿什么色的内裤都告诉我。”

我说你把名片借给我。

“你吃饱了撑的啊。”韩一把夺走,白了我一眼:“人家周男戴一次绿帽子觉得不够本,就想多戴几顶,你管得着吗?轮到你来查查查啊?!

我倒觉得吧,看到肖黎刚才那狼狈样简直是心里爽到爆!

嘿,早知道我给拍下来就好了。你不是说她现在在中科做渠道公关经理么?还是你家那渣男给引荐打包票的。

到时候咱把照片往公司大楼里一贴,啧啧啧——”

我说行了别想那没用的了,你不给我就算了。我很累,想要回家了。

这两天来我滴米未进,路上就啃了韩的半个面包。这会儿身子虚的跟被狗日过一样,肚子也有点不舒服。

“我也回家,要送你不?”韩把车开出来。

“算了,两个方向呢。我自己打车走吧。”我跟她的车挥挥手告别。

挥着挥着,两只手就被捉住了。然后口鼻一紧,竟让人捂了个结实!

等我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人抓走了以后,已经活脱脱地扔回到了刚才的1208大床上!

“你……你到底是谁!要干什么!”看着眼前那一脸铁青,蛋疼不止的男人,我说不害怕是假的!

主要是他身后站了两个穿着黑西装的墨镜男实在太有气场了。这大晚上的戴墨镜,不是瞎子就是装逼保镖——反正就是透着一股‘我家的少爷会杀人’的画外音!

“你问我要干什么?”那男人挥了挥手,叫其他人撤下去。然后一瘸一拐地欺身过来,一把拧住我的下颌:“你闯到我的包房里,坏我的事还敢伤人,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说又不是我踢的你!

“谁叫你跑得慢……”男人一脸玩味地看着我,就像抓了只老鼠的调皮猫,貌似并不急着把它吃掉。

“告诉我,那个泼辣女人是谁?我叫人废了她。”

我摇头,我说韩你可惹不起的,她家背景来头很大。

“这么说,你能惹得起咯?”男人抬着手指,在我脸上轻轻游走了两下。我当时就吓哭了,我说你不能碰我,我怀孕了!

男人的脸上呈现出吃了苍蝇的表情:“你说刚才那女的怀孕了,现在又说自己也怀孕了?

能不能想点别的借口!”

我咬着唇胡乱解释:“我说的是真的!肖黎怀了我丈夫的孩子,她是破坏我家庭的小三。我也……怀了我丈夫的孩子,于是来……来捉奸!”

男人怔了一下,一双漂亮的眼睛匪夷所思地看着我。

“你丈夫真牛逼。我要上谁,他就有本事先打一枪进去是不是?”

我也知道我的解释奇葩到可信度为负,但这基本上就是狗血的事实啊!

越怕越急,越急越气。我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冒汗,特别是两腿之间,湿漉漉的。

然后我就看到那男人眉头一皱,目光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全是血。

004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肚子痛得跟吞下去一只高速运作的螺旋桨似的。

我身边坐着这位,唉……我貌似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你醒了?”他搭了把手扶我起来,眼神亮亮的,尽显无辜本色。估么着是怕我碰瓷吧。

我看到他的衣衫上沾了不少血,也不知过了多久,都变成褐色了。

“我的孩子……”抖着惨白的嘴唇,我轻轻问了句。

他耸了耸肩,做了个西方人那种很常见的无奈摊手架势。

我的心凉了一截,下意识地摸了摸平坦的小腹,眼睛有点泛酸。

话说,我都还来不及知道它是男是女……

“才两个月大,小血泡而已。”男人用若无其事的口吻劝我。然而听起来一点不安慰,还挺欠抽的。

我摒着泪水,直勾勾的眼睛盯天花板,一句话也不想说。

“你不会是,还想着用孩子来让你丈夫回心转意吧?”

他可真烦,一句话就把我脆弱不堪的自尊给碾脚底下了。

我说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但我现在想休息了,请你离开。

“我不知道你真的怀孕了,不过大夫说——”

“不关你的事,我命硬。”我的泪水渗进枕头里:“命硬的人,

爱情和结晶都留不住。”

他见我哭了,表情更无辜了。就手从床头扯过来两张纸巾,往我脸上一塞:“哭是没用的,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你丈夫婚内出轨还与别人生子,你完全可以理性起诉。我有个认识的律师——”

我说先生,我跟你压根就不认识,也无意向你倾诉我的家庭问题。如果你还想留在这儿继续跟我说话——就请先告诉我,你怎么认识肖黎的。

“我不认识她。有女的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要跳脱衣舞。是你你会拒绝么?”听他的口吻很戏谑,倒也不像是假话。此时他单手拄着下颌,一双漂亮的眼睛眯眯的,又说:“不过呢,天下倒是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冲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被仙人跳了。”

我抿了抿苍白的唇,冷着面孔说:“不懂拒绝的男人比变心的男人更可恶。谢谢你送我来医院,但我还是不怎么欣赏你的人品。”

“你家人呢?”男人翻了翻我床头前的病历卡:“我在你的钱包找到身份证挂了号,你叫……罗绮?”

敢情我刚刚义正言辞地说了一串话,他压根没听见啊!

我的脸红了一下,说是的。你叫什么名字?

“雷锋。”男人瞪了我一眼。

我没空欣赏他的冷笑话。说我就是问问,下次好还你医药费。

“我没帮你垫,你自己钱包里有钱。”——

把翻人家钱包这种事说得如此理所当然又风度全无,我竟无言以对。特么的雷锋叔叔才不会这样呢!

我肚子疼,脑袋晕,刚才又哭得眼睛酸。实在是虚脱的没力气了,于是说:“你要有事就先走吧,我妈会过来陪我的。”

“哦。”然后,他站起身来——

就……真走了!!!

这时大夫过来了,她跟我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并告诉我说我的身体还不错,年纪也不算很大。想要再孕的话最好调养六个月以后,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并说,你老公对你真体贴,一路都抱着你不放。

我惨笑一声,也懒得多解释了。

独自对着天花板发了好久的呆,我瞥到床头的那一纸病例诊断。亚大夹扛。

孩子,已经有六十三天了……

拿到检查报告的那天晚上我兴奋得一夜没睡着,反反复复想着应该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当时躺在我身边的周男睡容沉静,我只顾着心疼他在外打拼的辛酸,却从来没想过一些同床异梦早已暗暗滋生。

如今,一切都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我捂着疼痛难禁的小腹,爬起来给我妈打电话。

明明想让自己的口吻听起来坚强点,然而刚叫出一声‘妈’,就哭了出来——

我把原委说的支离破碎,本以为我妈在电话里就能骂我一通。可是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奔医院来了。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遭遇太可怜了,妈疼我,所以这次便不忍骂我。哪曾想她进门放了个大招!

成年以来,我妈第一次动手捶我。

“罗绮你看看你这点出息!你爸刚走半年,就能被人欺负成这个熊样!”

我像死鱼一样躺着,我妈打我我也不动,就掉眼泪。

后来她也哭了,一把将我捞起来抱着。一边哭一边骂我说我怎么那么没用,一点都不像她。估么着小时候熊胆川贝液吃多了,一副熊样!

我说:“那个叫蛇胆川贝液……”

妈噗嗤一声就笑了,笑完哭得更厉害了。然后摸我的脸,拍我的背,问我饿不饿。

我已经有多久没抱着我妈撒娇了?都快忘了……她也有五十几岁了,肩膀瘦了,脸颊也寡了。

妈以前很漂亮,看着比我精神有气质。然而爸走这半年,她着实也是苍老憔悴了一些,之前连根白头发都看不到呢。

后来我妈开始给我梳头发。一边梳一边絮叨:“我就觉得周男那混小子心术不正,偏偏你们爷俩眼睛里都容了**散。

你糊涂,你爸跟你一块糊涂。非说姓周的是他带的学生,还打人品包票呢。”

我妈说的倒是不错,当年我要跟周男闪婚的时候她就不同意。最后还是我爸宠我心疼我,好说歹说帮着劝。

“妈,爸都走了……你就别怪他了。是我自己任性犯傻……”我一边吃着热粥,一边哼鼻子:“你别梳了,头皮屑都掉进去了。”

“死孩子!”我妈用力给我揪了个马尾,疼得我呲牙咧嘴:“唉,你说我这一辈子好强,你的性子怎么就偏偏像你爸呢?

我也不是怪他。就是觉得,这老东西现在要是还活着……得愧疚成什么样啊。”

一听这话,我又忍不住哭了。嘴里的粥硬生生地咽不下去,抱着我妈一阵嚎啕:“我没用,不能让你享清福,还要让你跟着我操心!妈……呜呜……”

“知道自己没用还不赶紧振作点?!”她拍着我的背,一边拍一边给我擦嘴:“小绮,咱还年轻,吃了亏不怕哈,擦擦眼泪站起来就是。

妈不求你能像别的孩子一样,从哪摔倒就能从哪爬起来。你懒,咱从哪摔倒先在哪歇一会。歇好了再起来,妈陪着你。”

我妈一番话醍醐灌顶,心灵鸡汤加耳光的可畅快了。

要知道当年的她,踩着滴滴答答的高跟鞋,顶着教务处长的雷厉风行在整个大学校园里训遍(www.biquwu.cn)天下无敌手。

就是这么令人闻风丧胆的职业,还是有无数优质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不得不承认我妈这样的女人最聪明,无论在顺境逆境中都不会以消耗自己的魅力为代价来取悦任何人。

我想,她本身就是一本挺好的书,是我自己……没好好把该学的学会罢了。

第二天我就出院了。先和我妈回家了一趟,准备收拾收拾行李搬回老房子。

爸去世后,我妈和外婆住在原来的老洋房里。两层小楼带院子,足够多我一张床的。

这会儿一进门,看着可怜的乖乖正瞪着无神的眼睛瞄我呢,估计又饿了一晚上。唉,想想挺对不起人家苏医生的。平时她拿猫当宝贝,放我这两天都给折磨成非洲难民了。

于是我给苏南薰打了个电话:“喂,苏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啊,我今晚的飞机,怎么了?”苏南薰是半年前搬过来的,三十多岁的单身妇科医生。长得漂亮,人也和善,跟我处得挺好。

“恩……我有点事可能要马上搬家,乖乖怎么办啊?”我挺不好意思的,但也没办法跟人家解释什么老公跟前女友跑了把我赶出来云云。

“要么,我找找附近有没有宠物店,先寄放一下?”我妈的房子跟我这里跨了一个区,把猫带走也不方便她再来取。

苏南薰稍微考虑了一下,然后对我说:“这样吧,你能不能多等一个小时?我叫我弟弟过来取一下。他有我的钥匙,让他把乖乖给我送楼上去就行。”

我看看时间,反正也没什么急事。于是说好,你让他过来我家找我吧。

我妈收拾家里的一片狼藉,我则抱着猫在沙发上有一搭无一搭地说话。

本想劝她别收拾了,让那对贱人自己弄。咱再也不当保姆了,弄那么干净搞得好像我还挺舍不得他似的。

但我妈义正言辞的说:“拉完屎会习惯把马桶冲干净,因为这代表着个人的素养,并不是因为对屎和马桶有留恋。”

卧槽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门铃叮咚一声,我妈起身过去开。

“罗小姐家么?”接着,我就看到门外闪进来一个男人——

登时叫我们两个同时愣住了!

“你就是这个罗小姐?”那男人看看手机短信里的门牌号。

“啊……你就是苏姐的弟弟?”我恍然记得,昨天破门之后,肖黎临走前似乎说过一句‘苏总’。

“你们认识?”我妈怔在原地,饶是她整天晚上看《新老娘舅》,也还是对生活中的狗血表示惊诧。

我扭扭捏捏地说:“那个,昨天是苏先生把我送医院的。苏……”

苏你妹的你到现在都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啊,那太谢谢你了苏先生,快请坐。”听了这话,我妈哪能不热情,赶紧张罗着倒水。

“伯母别客气,举手之劳。罗小姐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该静养才是,怎么突然来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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