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月楼的鲜虾包子还是不错的。(.).”此时的寇冲冠狼吞虎咽吃着徐逍遥的见面礼,心里还有些微微的得意,这个徐逍遥力气不大,眼光还是有的。
第一次办案就叫上了自己还有王公道,把只会耍嘴皮子的李萧留在了衙门,说是要他留守,其实还不是觉得我老寇能力比较强,等下万一有了冲突,也可多打几个。至于为什么还叫上老王,还不是因为念在他一把年纪了,尊老而已。
徐逍遥自然不知道寇冲冠的花花肠子,只是加快了脚步往湖月楼赶,越早赶到现场,线索被破坏的可能性就越小。
三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湖月楼,湖月楼是座三层高的酒楼,几道特色菜十分地道,鲜虾包子就是其中之一,在长兴县的生意很是兴隆。
此时的湖月楼一楼进门处密密麻麻围了不少看客,一个肩上披着白桌布的小二正在人群外张望着什么,见到一身差服的徐逍遥三人,连忙跑上前来,“捕快大哥可来了,那个推了李朴的人嚷着要走,楼里的人快拦不住了。”
“李朴是被推下楼的小二?”徐逍遥见对方点了点头,又问道,“李朴伤得怎么样?你是?”
“我叫赵达,也是楼里的小二。李朴从三楼直接滚到了一楼,嘴里直吐白沫沫,只剩进气了。”赵达一脸的焦急和不平,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大夫已经在路上了。”
徐逍遥还待说话,寇冲冠已经炸开了锅,“这还了得,把人伤成这样,还想拍拍屁股走人!我寇爷”
寇冲冠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更大的嗓门从围观的人群中传了出来,“让开!都给本少爷让开!看什么看,一个臭跑堂的挺尸,有什么好看的!”
徐逍遥闻言眉头一皱,正待上前说话,王公道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听声音像是天府药铺的少东唐逸,他老子唐东在长兴人面很广。”
这边王公道还在说悄悄话,围观的人群已经让出一条道来,一个华服锦衣的年轻公子大摇大摆从里面走了出来,脸上满是不屑,一个围观忽然跳了出来,指着年轻人鼻子喝道:“你个贼子!伤了人,还想走!”
此人话音未落,年轻公子闪出一个彪形大汉,直接一脚踹翻了打抱不平的路人,年轻公子哼哼冷笑一声,望踹翻的人身上吐了一口唾沫,带着身后的彪形大汉,旁若无人地就要走开去。
围观人群顿时嗡嗡作声,但是见识了彪形大汉的身手,一时也没人敢出来再说什么,只是面带鄙夷之色,愤愤地看着嚣张的两人.
“你!站住!”徐逍遥平静地低喝一声,快步向两人走了过去,寇冲冠和王公道见状,连忙跟在了他身后。
“恩?”年轻公子鼻子里挤出一丝响声,轻佻地看着徐逍遥三人,没有一丝心虚的意思,反而眼中透出几分挑衅的目光。
“**你XX!敢对我们徐捕头这么说话!”第一个暴起的是寇冲冠,噌地站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伤人,你还有没有王法!”
寇冲冠这句话说得极有气势,配上他铁塔般的身子和正义凛然的表情,着实引起方才敢怒不敢言的路人的一阵喝彩。
本来只想抢着出头好化解和徐逍遥之间的芥蒂,哪知到还趁机出了一回风头,寇冲冠见状极为得意,大咧咧地冲众人拱了拱手,继续道:“各位父老乡亲,长兴县有了我寇冲冠,有了我们‘人’班捕快,除了一个‘
围观之人自然又是一阵喝彩,纷纷表示就是放下手中每个时辰千百万银子的生意,也要到衙门去作证。
“流放崖州?十年八年?”待得路人喝彩之声稍减,年轻公子一阵冷笑,“区区好怕啊!不过小可很想问一声,大人凭得是哪条哪桩,就判了小可的大罪。”
“这个——”寇冲冠一时无言,自家一个捕快,又不是知县和师爷,平日里只管拿人,过堂审案从来只有看热闹的份,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真是戳到了软肋。
“大宋律例,纵仆行凶,与伤人同罪,斗殴令至笃疾若断舌及毁败人阴阳流三千里。”
一个缓慢而清楚的声音解了寇冲冠的尴尬,说话的自然是徐逍遥,方才徐逍遥趁着寇冲冠大威风的机会,已经扶起了仗义被殴之人,问了一下伤情,幸好无甚大碍,见到年轻公子问住寇冲冠,开口灭了其威风。
年轻公子连着保镖脸色一变,正要说话。被徐逍遥用手制止,“闲话暂且休提,随我进去看看受伤的李朴。”
徐逍遥的语气不容置疑,年轻公子脸上犹豫了一下,终于没敢再撒泼,跟着徐逍遥进了酒楼。
寇冲冠脑子一时还转不过来,后背忽然被拍了一把,转头一看,原来是王公道,只见其呵呵一笑,“还不跟着逍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