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蔡师爷的事情告一段落,自然轮到了卢知员,卢知员没有反抗地任由衙差将其架起,拖到了大堂之外,就当着那些围观的百姓面前,动起了杖刑。(.).(->
这刑杖下去,杖杖见血,堂外胆小之人早就蒙住眼睛,不敢细看,这其中自然包括了易仙妮。
也许是徐逍遥祈祷灵验,卢知员受了不到四十杖就没了呼吸,整个身子也已经面目全非、满目疮痍,行刑之人验明卢知员却是死去,便进到大堂向李知廉禀告,李知廉挥了挥手,同样示意抬下去好好安葬。
事情至此,府库偷窃案的元凶,王瓶儿命案的元凶,刘章被杀案的元凶都已经伏法偿命,至于他们那些受贿、告密的小罪也就没有细究的必要了。
李知廉找回度牒,又连连处死了两人,心中的恶气已然出了大半,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但是堂上的案子还没有完,揭开这一连串案子的序幕的唐逸推人案仍然悬而未决。
唐逸一案的案情可以说是证据确凿,根本不用再让吕木出来作证,而且一切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果不作出一个交代,不仅民心难平,立了大功的徐逍遥的情绪也难以安抚。
唐家的确是巨无霸般的存在,至于这对唐逸父子嘛
李知廉心中飞速盘转,随即冷冷地望向唐家父子二人。
唐逸父子也感受到李知廉冷俊的眼神,老辣的唐东虽然心中一片波澜,但是脸上还是一副沉稳之色,不过一向嚣张跋扈的唐逸公子可是乱了方寸,英俊的脸变得扭曲起来,显出几分狰狞。
一边的长兴第一状师张达鸣也没了响声,自己是第一‘状师’,不是第一‘撞死’,如果这种情势下,还往那风口浪尖去撞,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不如趁机好好想想怎么疏通关系,走走门路,把自己从这件案子里摘出来才始正
李知廉自然顾不得张达鸣这种小角色,对着唐逸作色道:“大胆刁民唐逸,你在街头闹市仗势行凶,导致善良百姓李朴生不如死,已经是罪大恶极。可是你铸成大错之后,却没有丝毫悔改之心,反而贿赂官员、利诱证人、欺压伤家属,试图混淆黑白、颠倒乾坤。更甚竟然反诬本县爱将徐逍遥,自编自演、勾连证人、指鹿为马,欲陷徐捕头于死地。这条条桩桩的罪行,那一条不是骇人听闻、令人指。似你这等刁民,如若不严加惩罚,以儆效尤,大宋朝的刑统何在?天下的公
唐逸闻言心中乱作一团,刚才那人高马大的卢知员只受了四十下,就气绝了,自己身体娇贵,怎么可能受得了六十下之多,这不是想要我唐逸的命吗?
想到这里,唐逸看了看身边的阿爹,之见他对李知廉的判决恍如丝毫未闻,脸上仍然一副镇定的表情。唐逸心中大叫,老爹,这可不是你耍酷的时候了!
李知廉不去看手足无状的唐逸,又把脸转向了唐东,“刁民唐东,你平日管教不严,纵子行凶,事后不知亡羊补牢,反而利用名下天府药铺、银勾赌坊的力量,对案件相关人等,或施以免去赌债的利诱,或提供毒药换取证人情报,还率众意欲威逼李老实屈从于你等的淫威之下。此等罪行虽不致死,但是活罪却绝对难逃!”
说到这里,李知廉顿了一顿,看了一眼堂外的百姓,果然他们听到知县的宣判都欢呼雀跃了起来,‘青天大老爷’之类的赞语不绝于耳。李知廉见状心中暗暗得意,又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徐逍遥,徐逍遥脸上却是没有半丝欢喜之色,反而用一种充满疑问的眼神看着自己。
李知廉心中一叹,暗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此人,于是又对着唐东道:“唐东,本来判你一个流刑也是不足为过,但是本官念在你年事已大(四十出头),如此行事也是救子心切,一片慈父之心,而且天府药铺在长兴素来行医救世,素有善名。本官就将你降罪一等,改为徒刑三年吧。你等父子所犯罪行准许以铜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