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寒也不及多想,连忙排众上前,对着郭承福行了一礼,恭声道,“长兴团练陈山寒,见过郭大夫。”
团练?徐逍遥闻言愣了一下,这个陈山寒还是个八品官?张大经见徐逍遥面露疑惑之色,靠近一点轻声道,“陈家招安后朝廷就封了陈家家主的官职,一直荫补至今,不过没有实权,只是一个虚衔。”
“你就是陈山寒?”郭承福打量了一下陈山寒几眼,从怀中掏出一卷黄色锦轴,嗡声嗡气道,“长兴县团练陈山寒接旨——”
在场众人闻言顿时纷纷跪倒,徐逍遥起初还有些不知所措,依然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却是被身边的张大经一把拉了下来。
郭承福白了徐逍遥一眼,双手举着圣旨,煞有架势的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凤体违和,久治不愈,群医束手,听闻长兴陈氏收藏千年紫参参须三根,有起死回生,倒转阴阳之功,特命其献上奇药,稍后自有封赏。钦此!”
郭承福念完不长的旨意,对着陈山寒道,“陈团练,接旨吧。”
“陈山寒叩拜龙恩,万岁万岁万万岁——”陈山寒跪着上前几步,双手高高举起,接过郭承福手中的圣旨,偷偷瞟了一眼,只见圣旨不仅加盖了皇帝的大宝,还有中书省、门下省的盖章,果然是货真价实的圣旨。
郭承福见陈山寒接过圣旨,却是久久没有动作,语气不满地道,“陈团练,既然接了圣谕,怎么还像木头似的杵在这啊?还不快去把那参须速速取来?莫非你还想携宝自珍,抗旨不交不成?”
陈山寒闻言连忙拜倒在地,恭声道,“公公有所不知,小人家中本来是有三根参须,可是因为犬子陈大忠和衙门的一点小小误会,其中一根参须已经许给了长兴县的徐逍遥徐捕头,所以小人手中只剩下了两根参须”
“恩?”郭承福冷哼一声,“陈大忠?你儿子倒是有个好名字啊!光凭这名字,咱家就知道必定是那衙门之人仗势欺人、借机勒索。来啊——是哪个不长眼的恶吏,敢抢夺皇上要的东西,快些站出来,让咱家当面问问。”
吕木见陈山寒将参须之事扯到了徐逍遥身上,明摆着就是要置徐逍遥于死地,连忙想要站出来回话,却是被徐逍遥一把拉住,抢先一步道,“回公公的话,卑职就是长兴县捕头徐逍遥。”
郭承福拿眼睛横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徐逍遥,阴阳怪气地道,“咱家道是哪个,原来就是你这个无礼莽撞之徒,方才已然饶恕了你的冲撞之罪,现在又吃了哪门子的熊心豹子胆,敢和皇上抢东西了?你仗得是谁家的威风啊?”
徐逍遥心中一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回道,“回禀公公,卑职和陈家之事只是一场误会,现在已然雨过天晴,再无瓜葛,至于那参须,陈庄主还没有正式给我,卑职自当奉送给皇上,还望公公息怒。”
徐逍遥此言一出,场中之人都是大吃一惊,本来以为性格刚强、不畏权势的徐逍遥定会据
这这世上果然再也没有铁骨铮铮之人了吗?其中最为愤懑不平的就要算是寇冲冠了,这个邪恶的徐捕头今日中午还对自己大言惭惭,说什么心之所安,说什么正道公
“哦?”郭承福对于徐逍遥的反应也是愣了一下,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淡淡道,“你这个小白脸,虽然莽撞无礼了一些,倒还识得大体。既然如此,咱家做个和事佬,无论你和陈家有什么过节,就这么结了。你们意下如何啊?”
徐逍遥连忙叩谢大恩,陈山寒虽然对于徐逍遥的变化心存疑惑,却是也不得不满腹疑虑地应承了下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