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出命案了?”
徐逍遥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寇冲冠却是第一个夸张地叫了出来,看见旁人怪异的眼神,奇人讪笑了一声,“嘿嘿,就是觉得有些邪门而已。(.)\\\\(->”
徐逍遥自然明白寇冲冠话里的意思,其实像长兴县这样的小地方,往日里一年也是出不了几起命案,可自从自己上任十天来,却是一日三小案,三日一大案,几乎没有消停的时候。莫非自己真的是瘟神转世?不过现在不是考究前世今生的时候,当下便对着一脸急色的范盖道:“范公子,到底怎么回事?”
范盖回道:“家里有个家丁名叫吉祥,是专门伺候父亲起居生活的,今日午后却是不见了其踪影,寻到他的房间一瞧,竟然现已经悬梁自尽了!”
“自尽?那么说来就不是凶案咯!”寇冲冠也是小松了一口气,仆役婢女耐不住辛苦欺侮,自寻短见倒也份属寻常。
范盖一看众人的表情,便知他们想岔了地方,连忙摇头道:“几位差大哥有所不知,这个吉祥极得家父的宠信,除了伴读之外,半分儿粗重活计都是不曾沾手,而且合府上下,就是连我在内,也要给其三分面子。断不会因为受不了下人的辛苦而想不开去。”
徐逍遥暗道怎么还有这么轻松惬意的下人,但是看到寇冲冠带着几分猥琐的笑意,以及范盖脸上的尴尬之色,顿时明白了吉祥如此好命的原因。当下徐逍遥瞪了寇冲冠一眼,对着范盖道:“既然如此,就请范公子带我们去现场看看吧.”
范宅就在墨妙轩的后面,不多时几人就来到了吉祥自缢的房间,范盖指了指守在现场门口的家丁,“拨螺就是第一个现死之人。”
“小的拨螺,见过几位差爷。”家丁见几人面有异色,也是知道其中因由,便自行解释道:“拨螺乃是我家乡一种类似陀螺的玩艺儿,因为耍得一手拨螺之戏,所以就得了这么名字。嘿嘿,又因家中行第三,也有人叫我拨螺三。”
徐逍遥暗道世间万物,真是无奇不有,当下对着拨螺点了点头,问道:“你现死之时,房门可有闩住?”
拨螺摇了摇头,“因为老爷见不着吉祥,便支我过来瞧瞧,当时房门只是虚掩,我在门外叫了几声,却是听不见回应,哪知便推门而入进去一看,却是差点被吓得半死。”
“怎地如此胆小,光天化日,一个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寇冲冠不屑地说了一句,就一把推开房门,大咧咧地跨了进去,下一刻却是猛地跳将出来,脸色青地道,“这死相也太恐怖了吧!”
徐逍遥见状也是走进了现场,饶是心里已经有所准备,还是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只见横梁上垂着一个黑影,披头散,面色青,眼珠外瞪,最为恐怖的就是其口中拖出了好长的一条舌头,完全就是说书里厉鬼的形象。
即便是五月的大热天里,徐逍遥也是觉得有些背上生寒,壮着胆子估量了一下悬梁的高度和踢翻在旁边的椅凳高度,没有丝毫问题,房中也是井然有序,全然不见争斗的痕迹,粗粗一看,倒确是自杀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