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山铁证?”寇冲冠又对着画中女子的手臂看了一阵,若有所悟地道,“莫非徐捕头指的是这只红玉手镯?可是易姑娘似乎没有戴过这样的手镯啊?”
心中有着同样疑问的除了寇冲冠外,还有立在大堂之外的钱安安,她小声凑到叶竹萱地耳边,轻语道:“叶大姐,前几天在照料尤未雪姑娘的时候,似乎倒还真见过这么一只红玉手镯,后来听你说起这幅画的时候,我还以为尤姑娘是李大人的女儿呢,可是为什么会是易姑娘呢?”
叶竹萱也是蹙着眉头道:“我知道仙妮有戴镯子的习惯,但是只见过一只金镯子还有一只绿玉镯,那只绿玉镯是徐逍遥花了所有积蓄买给她作定情信物的,至于那只金镯子则是高家少爷以前送给仙妮的,可是从来也没有见她戴过红色的镯子啊?”
叶竹萱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徐逍遥也是掷地有声地道,“没错,易姑娘确实从来没有戴过红玉镯子。(.)\\\\(->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把画中女子和仙妮联系起来。可是万一一开始我们的出点就错了呢?人在看到一样事物之后,往往是根据自己过往的经验常识,判断这样事物的性质。冲冠,我来问你,当你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为什么认为这就是一只红玉手镯呢?”
寇冲冠咽了一口口水,摊手道:“很明显嘛,戴在女子手臂上的圆圈,不就是手镯吗?画上的颜色又很清楚,手镯的颜色是红色的,金银饰都不可能是红色,所以不是玉器就是玛瑙咯。\\\\”
“玉器玛瑙”徐逍遥用手作圈在自己的腕上比划了一下,神秘兮兮地道,“难道就没有其它可能了吗?”
“其他可能?”寇冲冠和身边的吕木李萧等对视了几眼,纷纷摇了摇头,李萧更是愁眉苦脸道,“徐捕头,我们真的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材质的手镯可以是红色了。”
徐逍遥闻言叹了一口气,“你们一直在手镯的材质上纠缠,自然得不出其他的答案,但若是这画里的红圈根本不是手镯呢?”
李萧终于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易仙妮,一时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徐逍遥见状点了点头,“没错,如果这么一想,我们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因为画上女子手臂的红圈根本就不是手镯,而是胎记!只有胎记才不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失,这才是李大人为什么十余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仍然会在作画之时添上这个红圈的道
徐逍遥说到这里,喘了几口粗气,转身对着易仙妮道:“仙妮,你一直喜欢戴紧箍在手臂上的手镯,想必就是为了遮掩手腕上的胎记。我记得你第一次随我上堂听审唐逸一案的时候,曾经女扮男装,那时候的你应该没有戴手镯才对,不过当日里因为我的注意力都放在唐逸一案上,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后来你似乎还因为我告倒了唐逸,在心情开心之下便在公堂上激动地欢跳起来,那时候你的手臂便露了出来,想必李大人就是在那时注意到了你手臂上的胎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