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神色严峻地听完徐逍遥的讲述,沉吟了片刻才语带几分愤懑道:“若王天古此言不虚,这周文通确实是罪大莫及,府尹沈涣也是脱不了容隐其罪之名,可是此案事关一州之长,又和军方牵扯了联系,我等还须慎重以待才好。(->”徐逍遥见宋慈也没有被对方的来头喝退,心中也是振奋,当下道:“既然如此,就由卑职去一趟城西紫霞山,寻访查问当地的村民,看看能不能多收拢一些证据。毕竟王天古夫妇只是苦主,若是没有人证物证,也是难以将周文通入罪。”
徐逍遥说到这里,又想起府衙派来的暗哨之事,也是将之如实告诉了宋慈。宋慈闻言后怔了一下,随即便道:“想不到有人这么看得起我们提刑衙门,不过依我之见,这暗哨倒未必是为了王天古一案而设,若是沈涣真要阻止王天古接触提刑衙门,直接派几名衙差堵在紫霞山即可,又何必明目张胆地设在提刑衙门之外呢?”徐逍遥细细一想,宋慈的推断也确实在
得到宋慈的支持之后,徐逍遥便想即刻动身,往紫霞山一行,可是宋慈却是一把拦住徐逍遥道:“几日前沈涣曾经使人来请宋某往府衙一行,说是为了商讨那金国歌妓花会之事。这些日子我被金牌劫案羁绊住了身子,也是无暇前往,不如今天你就随我同去一趟府衙,探探关于王天古一案的口风也好。”
徐逍遥有些不解地道:“那风月花会关我们提刑衙门何事?”
“这慕容缇娜南来将会在大宋境内上演数场,之所以将湖州设在第一站,除了考虑路线之外,也有为一月之后临安花会演练之意,届时京中贵人都会共相与会,说不定连皇上也会微服出巡。所以为了确保临安花会万无一失,朝廷也是派了几位御史大人来监察前瞻湖州之会,沈涣找我过府,想必是为了商讨一下其中安保细节。”宋慈说到这里也是面露忧色地叹了一口气,“大宋江山内忧外患,风雨飘摇,还要将精力放在此等风月事上,确实有些耽于安乐了。”
徐逍遥闻言却是又想起张大经那五十年亡国的预言,也是心头被压了一座大山一半,用力地甩了甩头,呼出胸中一口浊气道:“宋大人,现下我们手上证据不全,如此贸然找沈府尹对质,不怕打草惊蛇吗?”
宋慈摆了摆手,示意无妨,“我会将此事说成是坊间听闻,不会透露王天古在我们手上之事。再说惊蛇未必也就没有好处,这样才可以引出背后的那只老虎。若是沈涣和周文通真有勾结,必定会互相通传消息,听说尤姑娘武艺出神入化,到时让她监视府衙之人的行踪,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宋慈说到这里,也是眼睛一亮道:“逍遥,你说尤姑娘当也应算江湖中人,不知你可听其谈过金牌一事?”
徐逍遥闻言苦笑一声,尤未雪的一切都是雾里看花,除了知道她与自己可能有些感情纠葛之外,其他消息自己却是一概不知。而这红衣战神平日里也是冷冰冰的性子,或说是太过骄傲,几天也未必说得上十句话,又怎么可能和自己谈论什么事情。
宋慈见到徐逍遥的表情,也就不再追问,当下便去更衣,准备和徐逍遥往府衙和那沈涣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