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赐也是觉察到徐逍遥的异样,语带急切地问道:“徐推司,如何?莫非已然看出了什么端倪不成?”
徐逍遥自然不能说出原由,打了个哈哈道:“秦先生未免也太高看徐某了,古人七步成诗已是天纵之才,徐某只不过跨入这花厅半步,如何能看出什么端倪?”徐逍遥说到这里,指了指那些煎药器皿道,“徐某之所以失态,只不过这药味实在有些呛鼻罢了”
秦天赐摇头苦笑道:“让徐推司见笑了,到底是秦某心急了一些。**千@载*提*供@阅@读-**将这些煎药器具搬入花厅都是秦某的主意,济王身份非比寻常,如今又是非常之时,为了护得济王安康,秦某可以说是半点也不敢疏忽,何奈人算不如天算,终究是出了差池啊!”
秦天赐的言语情态没有半分作伪,一副扼腕叹息之色,徐逍遥也不知如何接话,装作不胜草药气味地轻咳一声之后,便转移话题道:“秦先生,我们还是先济王吧。”
秦天赐告罪一声,再次快步在前面引路,绕过花厅的屏风之后,便来到了另一个出口,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在鹅卵石铺就的小径两侧立着两排军士,走过小径之后,便来到了济王的安寝之所,房门被虚掩着,而在房门一侧的廊坊下则是站着四个人,脸上均是惴惴不安之色,其中两个身着军服,另外两个则是家丁装扮,几人身上多少都是被雨水打湿,而那个年岁较大的家丁更是犹如落汤鸡一般。
“济王就是喝了一碗汤药毙命的,而经手这碗汤药之人除了宋队正之外,便是这四人了。徐推司是先问问这四个人的口供,还是先济王的尸体?”
徐逍遥的目光在那名年轻家丁脸上停留了一下,觉得此人面熟得紧,但是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此人,而对方似乎也是认出了自己的身份,张了张嘴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徐逍遥也知道现下不是叙旧的时候,所以在蹙了一下眉心后,还是道:“若是先生肯允,还是先看济王要紧。”
秦天赐当下便推开那虚掩的房门,引着徐逍遥进入了现场,至于寇冲冠等人则是被秦天赐拦在了门外,奇人自然对自己不能进房感到有些不满,但是在徐逍遥瞪了一眼之后,也只好气鼓鼓地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