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御轩离去后,云侧妃见到失去宠爱了的莫南栀,气不打一处来,这些日子,她霸占南御轩的宠爱够久了,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独守空房那么久。
听了云贵妃的话,她想来结交莫南栀,只为多出现在殿下眼前,没想到这个狠毒的女人利用她的友好结交来设计陷害她。
她确实派人去了莫南栀的寝宫,她好心给她上好的玉镯,她却来陷害自己。
她也派人去了陈阿若那里,本是想打探一些消息的,但那丫头没有办成,于是,莫南栀就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到一起来陷害她。
好毒,好聪明的女人。
想着,云侧妃抬起脚,去踢躺在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莫南栀。
禹瑾拦住。
“滚开。”云侧妃怒目而视。
禹瑾依旧挡着,云侧妃气不过,抬手,狠狠的扇了禹瑾一巴掌。
禹瑾被扇了一巴掌,双眼瞬间通红,她握紧手中的大刀,抽出,架在云侧妃脖子上。
云侧妃没想到禹瑾会这么做,她是皇子的侧妃,这女子竟然敢这么做,她脸色惨白,是吓的:“禹,禹瑾,你,你要做什么?”
“侧妃恕罪。”禹瑾是冲动了,她恢复理智,收起刀,跪下。
即便禹瑾跪下了,云侧妃也没了刚才的盛气凌人,她刚才看见了禹瑾的眼神,那是一个杀过人的人才有的眼神,凶狠,冲动。
云侧妃这才意识到,这个看起来像个小绵羊的姑娘,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她指着禹瑾,却说不出一句狠话:“你,你竟敢拿刀指着本宫?本宫要去告诉殿下。”
说完,她一甩衣袍,气冲冲的走了。
半个月后,春暖花开,慕清才知道莫南栀消失的事情,南御轩只对外宣称是病故,但慕清并不相信。
这天,还是听雪楼,南御墨约了慕清喝茶。
望着空旷的草地,慕清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她还能想起莫南栀,能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那么怯懦,那么纯净的一个人,自从进了宫,变了,这是一座魔窟,吃人的魔窟。
慕清面前放了一杯茶,等到茶水冷却,慕清都没有去碰。
“茶,冷了。”
慕清听了,垂眸,去看那杯茶,她后背的伤已经好多了,本想躺着的,若不是南御墨让她出来,她谁也不想见。
“是啊,冷了。”慕清回答。
然后,转头看向窗外。
“你很伤心。”这是南御墨观察慕清这么久得出的一个结论。
他又放了一杯新茶在慕清面前。
“有什么好伤心的,我早已见惯。”慕清说,她没有去拿那杯茶,闻到味道,还是一样的香,南御墨真是一个茶艺高手。
“你以为她死了?”南御墨问。
水烧开,南御墨拿下,放凉。
“不是吗?说是病故,呵,这皇宫中哪有什么真正病故的人?”慕清的嘴角是讥讽。
“她被送走了。”
慕清听完,不敢相信:“送走了?”
南御墨合拢双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她有了自由。”
慕清站了起来,她走到门外,双手随意放在栏杆上,极目远眺:“没想到,她还是走了,这般容易。”
慕清是羡慕的,南御墨也听出来了,水已经放到适应的温度,南御墨提起水壶,重新沏茶,他沏的茶,慕清一口都没有喝。
“伤,还疼吗?”伴着水声,南御墨状似不经意的一句话落入慕清耳中。
她回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御墨还在沏茶,还是那么一副端正的姿态,还是那么冰冷,他会说那样关心人的话么?
慕清回过头,她问:“南御轩为什么没有杀了她?若是爱她,这么放走了她?”
南御墨的手一顿,水漫过了杯沿:“若是爱她,就不该放她走吗?”
慕清依旧望着远方:“像他这样的人,凡事要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我很难相信他如此轻易放弃。”
“他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况且,那个女子不过是另外一人的替身。”南御墨说。
“另一人的替身?”慕清回头,她好奇,谁的替身?
她果真就这样问了。
“坐下。”南御墨说着,放了一杯新沏好的茶,另一杯被收走,倒了。
慕清坐下。
“喝茶。”南御墨似乎并不想讨论那个话题。
慕清望着那杯茶,她拿起,浅尝一口。
“你说那话什么意思?南御轩有真心喜欢的女人?”
南御墨不想再说,站起来,走到门外,像慕清刚才一样眺望远方。
慕清知道南御墨不想说,可是,她很好奇,像南御轩这种唯我独尊的人真的喜欢上一个人,那个人会是什么样子,她实在无法想象。
慕清急了,她放下茶杯,走到南御墨身后:“殿下可是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