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姐姐笑着点了点妹妹的鼻子。
“幸得姐夫不是那忘恩负义之徒,他还想着来接你。”
“你姐夫如今在神都定下来了,于是,想着接我过去,我也是担忧,想让他回家乡来,那神都,变幻莫测,步步凶险。”
“姐姐,你这想法可不对,姐夫是男儿郎,理当建功立业,回到家乡倒是好,只是于姐夫仕途无益。姐姐莫要当着姐夫的面说这事。”妹妹拉着姐姐的手拍了拍。
姐姐叹息一声,她也拍了拍妹妹手:“这我也知晓,只是你姐夫来信说了那件事,令我心里害怕。”
“什么事?”
“你姐夫信里说,神都骠骑将军一家被下狱,秋日,就要问斩了,他们那硕大一个家族,上百年经营,只因皇帝一句话,说塌就塌了。”
“是因为什么?”
“你姐夫只是一个小官,也是听说,具体原由不知,只知道是骠骑将军的罪名是意图谋反,你姐夫没有细说其他,想来,此刻骠骑将军已被下狱,等着秋后问斩呢。”
“你说姐夫跟你说这个做什么,不是平白让你徒增担忧吗。”
“不能这么说,你姐夫仰慕骠骑将军,以前你姐夫一介布衣时,得骠骑将军尊重,后来,骠骑将军立下战功,也未因此傲慢,你姐夫只是感叹,这也好,夫妻就是这样,什么都与对方说,若是有一天,你姐夫什么都不对我说了,那便是离心了。”
“还是姐姐好,嫁了个吃书的,我家那个,,,,”
慕清没有听下去,她量好身,走了。
晚上,她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菜,非不让顾泽言动手。
她经过这些天的“历练”,做的菜除了品相差了点,还是可以下咽的。
慕清被热气烘得满头大汗,前襟已经湿透,汗水凝聚成晶莹的汗珠,汇聚到一处,抵不住重力,在脸上挂不住了,顺着她的脸颊滚到脖子,然后,顺着脖子滑下,到锁骨,最后,隐入衣襟。
顾泽言卷起袖子,擦了擦她的汗珠:“你从未做过这个活,让我来吧!”
慕清仰起头,笑:“总归以后是要做的,早学会早好。”
说完,她放下锅铲,擦了擦手,就好像真如同普通的农妇那般,推着顾泽言出去:“我说了,今天我来做饭,你不要来碍事。”
“好好好,我出去。”顾泽言笑着出去。
可在顾泽言出去后,慕清嘴角的笑落下,她又拿起锅铲,在锅里翻炒。
饭菜上桌,顾泽言也没想到慕清做了这么多,他夹了一筷子,迫不及待的送到嘴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哇,真是太好吃了,今天我能吃两碗米饭。”
慕清笑了,她一把打开顾泽言的手:“去洗手。”
“遵命。”顾泽言站直身体,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洗手了,旁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上战场了呢。
慕清失笑,她去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套衣裳,一套粉红色的衣裳,她在集市上没有找到大红的衣裳。
等顾泽言回来,不见慕清,便自己坐了下来,等待慕清。
慕清用扇子掩面,娇羞可人,薄扇轻移,露出她好看的眼睛。
“顾泽言,我美吗?”慕清精心装扮一番,她涂上胭脂,画上眉黛,肌肤洁白胜雪。
顾泽言抬头,“美,美极。”
“今夜,我们便成亲,可好?”慕清转身,拿出一坛酒,抱到桌子上,“其他虚礼不管,我们只叩拜天地,结为夫妇。”
顾泽言抬手,指尖拨开她额头上的乱发:“好。”
可是,慕清却突然站了起来,张开双臂,她在顾泽言眼前转了一圈:“今夜,我为你舞一曲可好。”
慕清会舞蹈,是教习嬷嬷教的,她学得不好,总惹来教习嬷嬷的责骂,她也从未在任何场合跳舞,为任何人跳舞。
她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在最爱的人面前。
她跳起来,拉着顾泽言,把他拉起来,轻轻的歌唱。
这是顾泽言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这个女子美丽动人又满是忧伤,她停住舞蹈,突然回转身体,环抱住他:“可我不能嫁给你。”
她的手收紧:“你的家人全被皇帝下狱了,秋后问斩,你,带着我回去,能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