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天大树屹立在风起地的中央,温迪看着这一棵树,从曾经的那个冲出湿润土壤的稚嫩树苗到如今成为不惧风暴的擎天巨树,不免感叹时光荏苒,昔日与其一同来到此处的旧人也早已不在。
“唉,时间过得真是快啊,从我有灵智之后到现在已经有两千年了,也不知道隔壁璃月的老爷子怎么样了,唉,背风的契约啊,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看在我救了他部下的份上,下次喝酒的时候别打飞我。”
温迪走到树下,坐在一根苍天树从土壤之中冲出的树根上面。
这一片草原的东边衔接着大海,傍晚的海风从东边而来就从这蒙德的东边唯一的缺口吹拂着整个风起地,将海风带到整个蒙德。
温迪感受着拂面而过的海风,嗅着风中那还有一些海洋自带的湿咸气息。
温迪躺了下去,在微凉之中静静地躺着,在苍天树之下,充斥着整个风起地最为浓郁的元素力,在这里,温迪能够好好温养自己有一些疲惫的身体。
他没有想到在他沉睡的这一段时间,特瓦林会被深渊蛊惑,而且这般轻易地袭击蒙德城。
现在的特瓦林就好像一个被欺负的孩子,在想尽办法博得家长的注意。
特瓦林所做的事情,祂也存在一定的责任。
“高塔之王,祂奴役人类,控制人类无法向往天空的自由。”
“腐朽贵族,他奴役人类,控制着蒙德所有的思想,中央集权,只为自己吃喝享乐,玩弄他人。”
“那遗忘历史的众人了?他们忘记了过往为他们付出的英雄,并对它刀剑相向的他们,又是奴役了谁的自由。”
脑海之中诸多的记忆让温迪陷入了沉思。
自由真的能够让人类拥有未来吗?
自由之神,对此产生了一丝疑问。
“嗯?”
就在温迪准备跑到他藏在参天树根下的陈年老酒的时候,就听到身后的草原上面传来车轮滚滚的声音。
一回头看到,就看到一辆冰车正在极快的速度冲向苍天树。
齐格飞一行人看着面前越来越近的苍天树,荧才慢慢地将速度慢下来。
这一次,荧和齐格飞想了一个办法,荧反向吹风降速,齐格飞用不那么结实的冰刹车,这样就不会再出现之前刹车直接散架的问题,当然遇到那种急刹车,几人还是只能选择直接跳车,让车解体了,这方面的问题还有待后续进行解决。
冰车等了下来之后,几人从车上面走了下来,在齐格飞最后一个下来之后,冰车就开始慢慢融化,在没有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冰元素力的造物还要一段时间慢慢融化。
“哟,我还想着你们会不会跟过来,没想到这么快就跟上来了,这两位,应该是冒险家吧。”
温迪在几人不注意的情况之下突然跳了出来,作为一个成熟的该溜子,温迪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两位新客人的不同。
班尼特倒是好理解,浑身腱子肉加上可怖的伤疤,不是冒险家就是雇佣兵,但是菲谢尔被一下认出来,还是有一点意外。
“哈哈,没想到本皇女这么出名吧,庶民,你的眼光很不错嘛!”
菲谢尔掩着嘴巴大笑,在礼仪这一方面,菲谢尔还是贯彻的非常好。
“感谢皇女的称赞。”
温迪拿下帽子行了一个礼,齐格飞三人看着正在糊弄菲谢尔的温迪。
一位风神能够这么没有架子,温迪还是第一位。
“那好了,诸位来这里,来到苍天树下,是来干什么的吗?”
温迪看着众人,视线主要在齐格飞和荧身上游动。
“我们想要询问关于风神的事情。”
“风神?”
听到荧的回答,温迪和菲谢尔、班尼特都发出了疑问。
“风神的话,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蒙德了,邻国璃月的岩神,稻妻的雷神,都还在,不过蒙德人,已经很久。。。。喂,你们三个怎么回事,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温迪说着说着就发现齐格飞三人的眼神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你继续说,我们听着。”
“啧,那你们为什么问风神的事情?是因为特瓦林吗?”
“特瓦林?”
菲谢尔和班尼特两人对特瓦林也就是风魔的名字并不知晓,其实大部分的蒙德人都是只知道风魔龙这个称号。
“也就是现在正在袭击蒙德的那条巨龙!”
“什么?原来那条恶龙叫特瓦林吗?”
“。。。。。。恶龙吗?我有点想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到特瓦林,也就是嘴中的风魔龙的。”
温迪听到菲谢尔的话语之后,神色有一些暗淡。
“对于我而言,它就是一条魔龙,袭击蒙德城,虽然到现在为止,没有出现多大的伤亡,但是母庸质疑的是,如果风魔龙一日存活,那蒙德一日不得安宁!”
菲谢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用以往的语气说出来,很正常的将她对风魔龙的看法说了出来。
“我的话,的确,风魔龙的存在已经严重干扰到蒙德人的生存环境了,那么强大的巨龙,就是骑士团也不一定能够完全处理的掉,就像菲谢尔说的,风魔龙一日不除,蒙德不得安宁。”
温迪听到两人的话语之后没有说话,背过身去,走向了苍天树。
齐格飞三人看着温迪背影,有一种无奈,又有一种愤慨,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宣泄出来。
在齐格飞看来,这件事情遵循其本质,蒙德的一切是风神巴巴托斯带来,祂带给人民自由,并在这数千年来的不断引导,使得蒙德走到今天。
但是作为神的巴巴托斯,祂没有眷恋权利,祂深信人类不在神的带领之下,仍然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