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朱总提醒。”</p>
二人正聊着,忽然过道一头的妇科手术室被打开,上面活动担架上推着一个人出來。</p>
朱清宇开始并沒在意,可是当两个医生推着担架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他看了一眼上面躺着的人,心都快跳出來了,一下就扑过去,道:“燕子!”</p>
俞传中一听,两步跑了过去,喊道:“妹子,是你吗?”</p>
担架上的燕子脸色惨白,沒有吭声,当她看见朱清宇后,将头别向一边,泪水哗的一下淌了下來。</p>
在过道上坐着的邓红樱也听见了喊声,三步并两步地赶了过來。</p>
医生将担架推进了五号病房,将燕子扶到靠窗户的一个床位上躺下。</p>
“妹子,你这是怎么啦?咹?”邓红樱急切地问道。</p>
燕子睁开双眼,艰难地笑了一下,道:“姐,我、我终于沒什么挂欠了……”</p>
“什么挂欠?你倒是说明白点啊!”邓红樱一头雾水,不知燕子说的啥意思。</p>
“我肚子里的那个……终于刮下來啦,嘻嘻……”</p>
“啊?!”邓红樱大吃一惊。</p>
朱清宇也明白了什么,也张大了嘴巴,半天沒放下來。</p>
“你、你咋能这样!”朱清宇抢到床前,拉着她的手摇着问道。</p>
燕子将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來,漠然道:“朱大哥,你今后就好好和红樱姐生活吧,我,不适合你!”</p>
“为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你给我讲啊!我可以改的!”朱清宇又将她的手攥在手中,贴在脸上说道。</p>
“就是,如果我和清宇做错了什么,你可以明讲,但是不能独自來医院做人工流产!这不是你的个人事,而且是我和清宇的事,也是公司的事!”邓红樱激动地说,她十分生气,好端端的怀上一个孩子,才五十多天就被他给刮掉了。</p>
燕子冷笑一声,道:“姐,感谢你这几个月來对我的关心,能认识姐姐的我这一辈子的缘分。你爱朱大哥,他也挺喜欢人,我不能夹在你们中间,那样我会难受的!因此我就选择了离开,等我休息两天后,我会來公司向你和朱在哥辞行的……”说到这里,燕子伤心地哭了起來。</p>
听了她的这些话,朱清宇和邓红樱才明白,原來燕子是吃醋了!或者说她觉得,邓红樱的二女侍一夫的想法让她尴尬,让她难受!</p>
“燕子,你不要胡想乱想,我们是不会分开的,本想前天就和你去登记,可是公司的兄弟们受了伤,事情那么多,因此……”</p>
“你不要说了朱大哥,我心意已决,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吧,我一个人想静静。”说罢,闭上发眼睛。</p>
这时护士來到病房给燕子输液,朱清宇和邓红樱、俞传中便退到门外。</p>
“都是我不好,原定正月初六和她结婚,又答应她前天去登记,结果两次都失言了。怪我沒有顾及她的感受,只顾忙着公司的事了。”朱清宇愣愣地望着远处说道,心里很是悔恨。</p>
邓红樱这下的情绪立刻低落了,她喃喃道:“这都怪我,怪我插在你们中间,怪我的想法幼稚可笑,怪我……”</p>
俞传中看看朱清宇,又看看邓红樱,粗糙的手摸了摸额头,嗫嚅道:“你们……这个……唉!我都不知说什么好了……”</p>
燕子说罢,她向楼梯口走去,步子沉重无力。</p>
“红樱!”朱清宇见状,急忙跑上去,将她拉住。</p>
邓红樱瞟了他一眼,挣脱他的手,冷笑一下道:“我,也不属于你……”</p>
朱清宇还想说什么,邓红樱已上了电梯。</p>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了!”朱清宇狠跌一脚,一屁股坐在了过道上的长条木凳子上。</p>
俞传中也过來挨着他坐下,道:“这女人的心有时真的是摸不透,这燕子不该将孩子打掉是真,但是红樱却为啥生气?她难道也喜欢你?”</p>
朱清宇看了看俞传中,不知该怎样回答。末了才道:“俞叔你先去忙吧,你的肉摊还沒人呢。”</p>
俞传中想到在这儿也是多余,便道:“好,我走了,你可要想开点,她们有想不通的地方你多开导开导,作为男人嘛脸皮厚点不要紧的,哈哈。”</p>
“放心吧俞叔,我会知道分寸的。”</p>
俞传中招了一下手,走了。</p>
朱清宇现在处于两难境地:是在这里照看燕子还是回公司给邓红樱做一下思想工作?在认真分析了一下后他认为,燕子既然将孩子都刮掉了,证明她是死了心要分手的,虽然他有责任在这里照看,但是如果邓红樱因此发生了问題,那保安公司就坏了。</p>
镇静了一下,他向五号病房走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