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也议论纷纷,从沒听过因为晚睡要遭到惩罚的,感觉有些好笑,但同时白骥考句句在理言辞谨慎环环相扣毫无破绽,按他的话推理下來似乎也不无道理。
底下大臣偷偷议论,眼神偷偷看向晏滋,很好奇晏滋该如何处理。
晏滋也回味了一遍白骥考的话,不由得哭笑不得,一阵摇头。这家伙当真是口齿伶俐的很,有些拿他沒法子。
不过很快眼前一亮,想到一个法子“朕深思熟虑了一阵,觉着白大人此言甚有道理,所以盛将军晚睡一事必须罚,否则天下就要大乱了。这样吧,既然白大人这些了如指掌不如就由你开导盛将军吧,日后将军的吃喝拉撒睡都由你盯着。若是再让朕知道将军睡得晚了,朕决不轻饶!”
语毕,满朝文武皆然捧腹,因为当着晏滋的面,他们也不好直接笑出声,只能死咬着唇瓣捂着肚子想笑又不敢笑出來,一副怪怪的模样别扭的站在大殿上。
而白骥考听到这些整个人都僵化了,他听得出來晏滋的口气是半开玩笑又半命令式的,虽然是笑颜如花的面对朝臣但言语中包含着不容置喙的口气,这是一到圣旨。
所以白骥考也沒有法子,只能接受,但这一次盛临圣高兴了。虽然表面依旧冰冷,但眼神已经从杀气腾腾转为波澜不惊,这一点足以证明他是在笑得。
余光偷偷瞟向白骥考的绿脸,瞬间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好了好了,各位大臣可还有要事要奏,就快些吧!这三伏天的着实闷热的很,早些把国家大事处理了也好早些回家躺着去。”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表示沒再多的事情,晏滋也就不再逼问了。转而看向站在殿上的师焰裳,她是丞相,与白骥考平起平坐,自然而然与他并肩而战,身后跟依次站着的便是本次选拔的女官。
相比之下这些姑娘好像更站不住了,歪歪扭扭的才站了一会就觉着累得很,眉毛紧蹙各种奇怪的举动都出來。反倒是男人站得住,依旧是保持着严肃的态度。
师焰裳在这些女人当中还算是出类拔萃的但也有些腿脚发酸,看得出颤抖的厉害。
哎,到底是女人,与男人想比总是有些差距的。晏滋禁不住叹了口气,要强的性子在现实面前不得不稍稍低头。
“罢了罢了,从今日后二等上朝就坐着吧。朕自会命人取了椅子,不过别以为如此便可毫无约束了,规矩还是得有的。另外,师丞相,尽快带领好女官学好官规。朕可不想让他国嘲笑了去。还有,命令下去,全国禁止女人裹小脚。”
“是!”师焰裳回答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尽展英姿。
晏滋点头,退朝。思绪还是忍不住想起朝堂之事,尤其是看到白骥考绿着脸更是觉得好笑不已。想想从今以后将军府又是要折腾不停了,也挺好。晏滋早就觉着盛临圣太严肃了,也太对自己太严苛了,这样的人活着一定很累吧。
不论是否已经习惯,她还是希望有个人可以调剂他的生活,叫他不再绷着脸冷冰冰的面对众人,而今看來白骥考倒是合适的人物。不知道他们两人呆在一起会发生什么可笑的事情,想起來就觉得发笑不已。
不过眼下还得去看看另两头老虎,晋华殿的那位弟弟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阴险残忍的叫人毛骨悚然。若是不看紧了不知道会发生何事。
“陛下驾到,,”宦官宣,殿里上下出來迎接。
最前面的便是上官锦重,然后是上官锦然。不仔细看还真是辨不谁是谁,若不是与生俱來的正邪之气,晏滋就真的辨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