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些时候,果然听到客栈有动静,脚步声沉稳一致,喘气匀称熟悉且不带任何杀气,看來是盛临圣回來了。
晏滋邪笑着打开房门,正好看见盛临圣落下,盛临圣很诧异不知道晏滋居然在这个时候开门。看她的表情好像是知道自己的举动,既然如此也不必隐瞒。
“一无所获。”盛临圣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晏滋倒也沒什么责怪之意,毕竟蒙傲虬也不是无能之辈,若是这么容易就被抓住,自己也不必这般心烦了。
“连你都跟丢了,看來这个蒙傲虬隐藏的很好,很可能在本国境内藏着一个组织。尽快安排我们的人追查。”
盛临圣点头“知道了。”随即忽然想到同屋还有两个麻烦的家伙“那个上官锦然根本就是早有预谋,上官锦重是他兄长,我看也不是好料,真不知道你为何还要留着他们。何不找个机会铲除了。”
“这个我心中有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宁可毁了也不能流落敌手成为敌人的武器。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有些利用价值,不能这么快的毁掉。我自有分寸,你还是尽快找到蒙傲虬私下的组织,尽快铲除,留着始终是心腹大患,让人寝食难安。”
盛临圣心领神会,也不再多言,往自己房间走去,晏滋也关上房门。不过这一会沒再睡觉,而是神经紧绷心事重重的坐于床沿想着上官锦然。此人用毒着实厉害,记得去晋华殿看望之时,这家伙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若不是自己谨慎,若不是他沒起杀心,这会不废也残了吧。
太可怕了,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下毒手段着实可怕,叫人心有余悸。这对谨慎到多疑的晏滋來说更加惶惶不安,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已经在无形中中毒了,虽然身体毫无不良反应,但总是有这种不好的预兆,但愿这些都是多想了的。
上官锦然明明有这种能力却沒有动手,在与蒙傲虬的谈话中也隐隐的感受到他似乎不受控制,看來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么究竟是何种目的以至于迟迟不对自己动手。
这点是始终无法理解的,晏滋越想越多虑,各种不好的想法浮上心头,将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对她而言,对手有多厉害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对手的变幻莫测叫人难以捉摸才是可怕,因为辨不得他的真正实力才觉着心慌。
晏滋一直想着这件事,久不能寐,不知不觉已是大亮。今日是第二天,说好玩耍三天,也就是说再不好好把握时机就要回宫了,回到宫里就等于把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火药留在身边,这是十分危险的举动。她必须趁早除掉才好。
已是第二天,所有人都在楼下等着晏滋一同吃早点,晏滋也不想被发现可疑之处,立刻下楼。
“今日天气大好,不如一同出去玩耍,难得忙里偷闲,不好好玩耍一番岂不浪费了这大好机会。”晏滋提议。
白骥考第一个赞同“我同意,皇宫里什么的最无聊了。到处守规矩,一点自由也沒有,还不如出來走走,伸伸懒腰什么的最为惬意。各位兄弟,你们意下如何?”白骥考自來熟的称呼他们为兄弟。
偏偏沒人理会,盛临圣自顾自低头吃饭,上官兄弟二人也沒理会。白骥考尴尬一笑看向晏滋,希望她能说句话缓解尴尬。
谁知道晏滋光笑不语,而且笑容中还带些看好戏的味道,这怎么行,怎么能让她看到自己的囧样。于是乎痞痞一笑,又开始长篇大论,试图缓解刚才的尴尬。
但似乎效果不怎么理想,所有人都放下碗筷往外头走,连晏滋也懒得理会了。白骥考不得不紧跟上去,跳上马车。
依旧是四个人一辆马车,晏滋独自坐在前头大马车里,偷偷掀开帘子看看车里的四个男人会有怎样的表情。
白骥考依旧是嬉皮笑脸的,盛临圣依旧是冷着脸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不过这些在上官锦然看來都是笑话。他才不相信世上真的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这个男人不过是装出來罢了,这种人最讨厌了,反正上官锦然是不喜欢的。
上官锦重一直低着头任由马车载着自己,也沒多大的变化,只有上官锦然一直邪笑着余光偷偷打量着白骥考和盛临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