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圣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眼眸中也是同样的复杂,所以当四目相对时不由得放开手,不情愿的从白骥考身上下來。
“这厮居然对你大不敬,难道不应该教训嘛!”盛临圣紧咬牙关气冲冲问道。
晏滋无奈叹气,双手互相支撑着头,斜着眼白了一眼盛临圣沒好气道“想你平日里也是大义仁慈的怎么的这般说话,也不怕掉了身份!”
“你!”盛临圣本就怒火中烧,晏滋居然拿着方才他的话反过來帮着白骥考与自己作对更是觉得怒不可遏,还觉着自己不该來,好像是自讨沒趣了。
白骥考勉强从地上站起,拍拍尘土挡在暗中剑拔弩张的二人当中,将误会一一解释清楚。
盛临圣听闻才觉着自己的确鲁莽了,真是做错了,也就不好意思再强硬态度说什么。晏滋仗着有理更加高冷,一句话也不跟盛临圣说起。
倒是白骥考一直在两人中间像和事老一样跑來跑去这边劝那边劝的,弄得自己累死累活不说似乎一点效果也沒有。该不说话的依旧沉默,该高冷依然不肯低头。
白骥考斜视着二人,目光來回观察好几次,终于决定不再理会。
“哎,我不管你们了。都这么大人了还闹得跟小孩子一样,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我这个受害者都不追究了你们僵持个什么劲!今天中秋,我得去帮着做月饼了,你们留在此处大眼瞪小眼吧。”白骥考故意轻描淡写的说着,目光却是一刻也不放过的看着这两个人。
说起來真的不管他也不愿意,因为发现二人对峙的眼眸里还含着别的意味,应该在自己这件事前已经产生了矛盾,只不过自己倒霉就这样成了盛临圣的出气筒。但这些都可以认了,只要弄清楚晏滋的事情什么都是值得的,白骥考也算是沒挨一顿打。
这些话落到晏滋与盛临圣耳里,二人都一阵面红耳赤,好像是这个道理,不过是一件小事为何弄得你死我活的,似乎太不应该了。
二人也终于放下剑拔弩张的目光,各自往别处张望似乎缓解尴尬。白骥考噗嗤大笑“那么二位要不要留在寒舍一同过中秋节呢?”
“不用了,本府也是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何况师娘一向喜欢热闹,怎可叫她在中秋之日冷冷清清,如此实在不孝!”盛临圣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白骥考的邀请。
白骥考耸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对于盛临圣他从來不带好印象,但对晏滋还是充满期待,很希望晏滋能够留下來与自己一同过中秋,不由的将目光移到晏滋身上,满怀期待的等待她的答应。
但是方才的话晏滋也是听的清楚,盛临圣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如此一來她岂不成了不孝子人。何况晏滋向來都孝顺母亲,即便母亲已经去世,但一听到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都会去做,何况只是吃顿饭这么件小事,更是沒有理由拒绝了。
“好吧,我也是许久不曾看望母亲了,今日中秋且好好聚聚吧。”晏滋看了一眼白骥考,这番话虽是回答盛临圣的,但目光却是看着白骥考的。她知道白骥考在盛情邀请自己,所以不得不回以抱歉眼神。
白骥考也能明白就不强求了,不过也不代表就此罢休,反而回以邪笑趁机说道“既然太后喜欢热闹,那臣就更不能缺席了。晏夫人如今尊为太后按照君臣之纲,我白骥考理应出席,是吗,陛下,盛将军?”
白骥考故作严肃,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反问向晏滋,目光却是得意的投向盛临圣,这是**裸的在挑衅。
盛临圣敏锐的嗅觉神经早早的嗅到男人之间的硝烟,却又因无言反驳而不得不忍下了。
盛临圣一甩衣袖,气冲冲的回了将军府,晏滋紧随其后,白骥考得意洋洋半走半跑的与晏滋并肩而行,毫无君臣尊卑之分,但晏滋也不在乎,早就见惯不怪了。
将军府里花不语帮衬着下人一同摆放菜肴,却见三人先后而來,本想上去招呼,瞧三人脸色有变不敢胡言乱语,只是笑着为三人增添美酒。
三人坐的也饶有意思,盛临圣率先进屋,正好花不语上來招呼,他就顺势与花不语挨着坐。晏滋看着不爽,不愿与盛临圣挨着坐就坐,但一张桌只有四人位,不与盛临圣坐就只能与花不语挨着坐了,所以为了避免尴尬,故意在快到座位之时放慢脚步。
白骥考则沒想这么做,依旧是方才速度走上去,盛临圣这边肯定是不坐的,立刻走到花不语身边落座。可以坐下又发现如此一來盛临圣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与晏滋挨着了嘛。不行不行,绝对不行,那自己岂不成了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