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冥世翊脸色阴沉,怒喝了句。
“你凶什么凶?报上名头,否则休怪老娘不客气!”老鸨被他一吓,立即回过神来,指着他说道。
“啊!”老鸨疼得尖叫连连,原来是她指着冥世翊的手被阮清欢砍了下来。
“再有下次,摘了你的脑袋!”阮清欢冷冷地警告,这老鸨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冥世翊心里乐开了花,小丫头在护着他,嗯,这种感觉还不错。
“是是是,小的再也不敢了。”老鸨虽然疼得厉害,但还是害怕阮清欢真的砍了她的头,连连保证道。
“来人!”阮清欢大喊一声,四周出现几十个人。
“凭郡主吩咐!”众人齐声答道。
郡主?老鸨脸色灰白,如此凶残的郡主除了清欢郡主还有谁?她居然得罪的是她,这下子是没活路了。
“火——”阮清欢方说了一个字,就被冥世翊捂住了嘴。
“嘘,乖,别说话,”冥世翊哄着她,见她不再闹腾,便对着那几十个人吩咐道:“本小王借你家郡主的人手一用,听本小王令,将所有人全部赶走,火烧怡情楼!”
“是!”众人见郡主不吭声,便做是默认了,迅速将怡情楼里的人都扔了出来,然后铺上一层又一层的干柴,倒上煤油,扔进火把,整座怡情楼都被烧了起来。
老鸨傻眼,气得晕了过去。
被扔出来的人一个个怨声载道的,好像烧的是她们一样。
“呼——”冥世翊放开了她,阮清欢这才得以深呼一口气,挑眉道:“冥世翊,你什么意思?”
“帮你的意思,看,怡情楼不就被烧了?”冥世翊痞痞地笑着,指了指大火之中的怡情楼。
“火烧怡情楼是我的主意,有事也是我的事,你为什么要说是你借用我的人手?冥世翊我告诉你,我感激你但是不代表黑锅要你来背!”阮清欢有些生气有些忧虑,不知生什么气也不知担忧什么。
“呵,”冥世翊轻笑了声,似嘲笑自己般,低声说了句:“因为我傻。”
正这时,被扔出来的人想要去打水灭火,却被拦住。
“不许任何人救火!”冥世翊再次说了句,扫了眼众人。
“小丫头,怡情楼如今也烧了,我们回去吧,该守岁了,今夜我去你那儿,咱们一起守岁好不好?你也知道我烧了怡情楼,明日肯定皇叔要责罚我了。”冥世翊搂住阮清欢的纤腰,可怜兮兮地恳求到。
阮清欢本想说不行,但一想到他为自己做的事,心一软也就答应了。
“好。”阮清欢应了声,便被他带着飞回了府。
放火烧怡情楼的众人见主子离去,又看了眼被烧得差不多了的怡情楼,便瞬间消失了。
清欢阁主屋屋顶。
“满天的烟火。”冥世翊枕着手臂躺在屋顶上,说了句。
“火树银花不夜天。”阮清欢坐在屋顶上,接了句。
“小丫头这句话形容的不错,的确是不夜天。”冥世翊一把将她拉下,让她躺在自己身边。
阮清欢一没注意,就躺在了他胸前,感觉耳根子有些灼热,便要起来。
“躺下了就不要动,一起守岁。”冥世翊低笑一声,小丫头还是这么害羞。
阮清欢知道他在笑自己,便不动了。
“只可惜了,没救出红袖…”阮清欢太困了,睡过去前说了一句话。
冥世翊听见了,没多大想法,左不过是一个丫鬟,他对除了小丫头之外的人都不上心,更何况一个丫鬟。
烟火仍在放着,只是这般美丽的景色,不知到了明日可还会有?
翌日一早,百姓们都在谈同一件事——翊小王爷火烧怡情楼。
此事传进了宫里,太子气得哑了书房,皇上也是大怒,又查明并未伤到一人,便有意就此算了。
奈何老端亲王听了此事,极为生气,执意将冥世翊赶出上京城去历练,并言五年内不得回京。
“为什么?”阮清欢忍住想哭的冲动,问道。
“不需要了,这上京城太没趣儿,倒不如去外边走走,再说了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走吗?我说过时间到了自然就会走,如今,时间到了,所以你不用愧疚。”冥世翊淡淡地,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看透了红尘。
“愧疚你妹!冥世翊,那只是我的气话,气话知不知道?!”阮清欢气得哭了起来。
冥世翊知道了她并不希望自己走,心结总算是打开了,但如今他也的确是想出去走走。
“把眼泪擦擦,这是给阮爷爷的生辰礼物,你帮我转交吧,我即刻就要出发了。”冥世翊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哭着,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塞到她手里。
“冥世翊。”阮清欢听话地擦了擦眼泪,开口叫了句。
“嗯,回去吧,五年后我会回来的。”冥世翊转过身去,说了句便飞身离去了。
“你个混蛋!冥世翊你混蛋…”阮清欢哭着大喊,蹲下身去,掩面哭泣。
“小丫头,要记得我,记在你心里。”冥世翊喃喃自语。
而后老淮南王生辰,王妃突然出事,不知所踪,阮清欢得了“心病”,竟是变得比从前更为纨绔,整日缠着太子,偏生又要打扮成花枝招展的模样,渐渐就连百姓也对她避之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