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众人还没缓过神来,阮清欢又是一推一拉的,本就极疼了,如此被她弄着,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阮清欢,你别太过分!快放了我娘!”叶浅语只是呆愣了下,冲到她跟前却也怕她的功夫。
秦流苏倒是一点也不慌张,捻了块糕点边吃边看。
容如兰见她如此,便知是没什么事的,也就放心了。
“哦,本郡主竟是不知道你一个无任何品级的女子可以直呼本郡主的名讳,呵,想来这也是你娘教你的了,”阮清欢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说着,待说完了才拉着叶夫人的手缓缓放在桌子上,见她要动,便说:“可别说本郡主没告诉你,这手哪,还是不要乱动的好,免得废了可就完了。”
果然,叶夫人不敢再动,压抑着朝身边的丫鬟吼道:“还不快去请太医来!”
正这时,平西大长公主到了。
“方才还在远处就听到这里吵吵闹闹的了,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平西大长公主发了话,威严十足,不愧是皇室公主。
叶夫人看了眼阮清欢,见她似笑非笑地望了眼自己,心下唏嘘,不敢说话。
叶浅语可管不了这么多,她只知道如今这平西大长公主来得正好,她还愁没人帮忙呢!
“公主!求公主为臣女母亲做主!”叶浅语哭着跪在她跟前,梨花带雨分外惹人怜惜。
平西大长公主已落了座,见有个丫头跪在她跟前哭诉,不禁皱起了眉头,她究竟是哪家的女儿?这么不知礼数!今日是自己的寿辰,她竟来哭诉,生生地触了霉头,实在可恶!
阮清欢嘴角轻扬,她就不信平西大长公主会帮叶浅语,今日可是她的寿辰呢!谁会愿意在这个听别人哭诉的?
“到底是何事?快说!”平西大长公主已然是厌烦了她,说话也是十分不愿。
叶浅语还没察觉到这些,说:“阮,不,清欢郡主在您的寿宴上竟对臣女母亲出手!生生地将臣女母亲的手捏断,还请公主严惩清欢郡主!”
“简直是荒唐!”平西大长公主怒喝,在叶浅语以为她是在为自己抱不平的时候,又听她说道:“小欢儿的品行如何本宫是知道的,定然是你母亲惹了她不快,竟还来恶人先告状?你也真是敢!”
“不,公主,不,不是这样…”叶浅语压根就没想到平西大长公主居然会包庇阮清欢,说话也变得不利索了。
“小欢儿,你过来。”平西大长公主朝阮清欢招招手,虽然是在笑,可到底如何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
阮清欢听话地上前,行了个礼,便站在一边,似嘲似讽地瞥了叶浅语一眼。跟我斗?哼,你还嫩!
平西大长公主拉着她的手,问:“小欢儿你来说说,叶夫人惹你不快了么?”
阮清欢心中冷笑,装得好像真的对自己很好一样,其实根本就没有说过话好么!
“这个,清欢只是与叶夫人玩闹的,算不得什么大事。”阮清欢摇摇头,装作很纯真的模样。
“你胡说!我母亲手都断了!”叶浅语不满,立即喊了句。
平西大长公主不悦地看了叶浅语一眼,又看了看阮清欢,最后朝身侧的女医说道:“你过去给叶夫人看看,是否真的断了。”
“是。”女医领命,朝叶夫人走了过去。
“叶夫人,是哪只手?”女医问道。
“那只。”叶夫人用左手指了指搁在桌子上的右手,感觉有些奇怪,好像没那么疼了。
女医点头,拖着她的右手,晃了晃,问:“疼吗?”
“不,不疼。”叶夫人真的是感觉太奇怪了,怎么就不疼了。
女医又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又拉又扯的见她都说不疼,又看了她的手臂完好无损,不由得有些生气,道:“叶夫人,你这是耍人好玩吗?”
叶夫人不解,尚处于浑浑噩噩之中。
叶浅语心道不妙,正要说话,却被女医抢了先。
“禀公主,叶夫人并无大碍,至于叶小姐说的叶夫人右手断了的事,恕在下学识浅薄,竟是看不出来!”女医很是生气,这是有辱她的医德。
在座的都深吸了一口气,众所周知的,这名女医可是金牌御医呢!她说她学识浅薄看不出来,那不就是说明叶夫人根本就没事吗?
一时间,寿宴上的气氛都变了,很是低沉。
“叶小姐,这就是你说的你母亲手断了?”平西大长公主觉得自己被人耍了,脸上无光,丢了面子,对叶浅语是记恨了。
“不,不可能的,明明是被阮清欢捏断了的…”叶浅语不信,起身跑到叶夫人跟前,去拉她的手,叶夫人也很是无奈,可是她又不能装作手断了。
“放肆!小欢儿是当朝郡主,你又是什么身份?这么不分尊卑,依本宫看来,叶夫人的教导根本就是无用,既然如此,”平西大长公主尊严被人一触再触,忍无可忍,朝身边的杨嬷嬷道:“将她关起来,宴会结束后再放了她。”
“是,公主。”杨嬷嬷领命,派了几个人就将叶浅语拉了下去。
虽然拖远了,但还是听得到叶浅语的咒骂声,直到彻底走远了。
宴会照常开始,阮清欢回了桌子。
“刚才那招可真棒!”华南儿压低声音,朝她竖起了大拇指。
阮清欢笑笑不说话,这种法子她用得多了。
容如兰也是很兴奋,硬是拉着她问东问西的,最淡定的莫过于秦流苏了。
“咳咳,菜都上了,有什么话不能吃完再说,小心待会儿好吃的都没了。”秦流苏故意打趣她们。
阮清欢是个典型的吃货,只可惜这是在外面,所以吃得极慢,吃得又少,简直是受罪啊。
远处的男桌上,冥世翊也看到了这一幕,会心地笑了。
容世景因病不能出席,众人也都习惯了。
只有那么几个人,在叶浅语被关之后仍是不安分,想着接下来的阴谋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