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樱子望着渐渐黑下来的天空,内心也越发的孤寂。
在这深邃幽黑的小巷之中,难免感觉到一阵说不上来的害怕。
她看着破碎的镜子中,自己手臂上的红色晶体已经消退了,似乎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感谢圣主的慈爱。
她在门口安静的等待,忽然发现三个调皮的男孩儿,来到了家的门口。
樱子有些害羞地躲藏起来。
原本以为只是三个调皮的男孩儿,无意中路过。
但没想到他们拿着弹弓,除了射击站在电线杆上的乌鸦之外。
现在还把目标瞄准父亲留下的盆栽。
那是自己和父亲最珍贵的回忆,花还代表着新的生命的诞生。
那三个令人厌恶的小鬼,开始讨论起来。
“嘿嘿,你看见那朵花了吗?我觉得我一发弹弓就能直接射爆。”
“那咱们比赛吧,往后面站十米远。”
“好好来吧来吧,这次肯定是我第一。”
男孩们拿起了弹弓,投射出了石子儿,下一秒柔弱的花碎成了渣子,脆弱的茎杆被打断。
樱子再也忍不住了,大声叫道:“你们这些讨厌的家伙,快点住手,这是我们家的花。”
听见女孩娇弱的声音,三个男孩诧异地回头。
“原来这破地方还住着人啊?”
“呵呵,什么叫做你们家的花呀?花上写了你家名字了啊。”
龅牙仔说道:“哦,我好像认识她,听爸妈说她爸爸犯罪,好像被人抓走了,现在一个人了,好可怜的哟。”
樱子愤怒地说道:“不准你们这样说,爸爸他是去找到大工作了,你们赶紧从我家院子里出去。”
“不出去能怎么着啊?你一个女的打我们三个男的吗?”
说完挑衅似的,把弹弓又瞄向了一朵花,可惜射歪了。
樱子松了一口气。
带着头巾的小孩儿有些恼怒,小伙伴看他的眼神似乎带着嘲笑,于是他上去一脚将花给踩扁了。
樱子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难以置信,泪水开始在眼眶打转。
“你们真的太过分了。”
然而那三个男孩压根不以为然。
“哟哟哟,爱哭鬼这就哭了吗?太没意思了吧。”
“爸爸妈妈去哪儿了呀?嘻嘻。”
半大不小的孩子,总是喜欢把惹哭女孩子,当做自己的兴趣,搞出事情不知轻重,心里根本不知道是善是恶,特别是在这种破地方,缺乏了最基础的教育,也就越发严重起来。
金樱子抹着泪水,低声抽泣。
似乎花不在了,还是大人不在身边,也许都有吧。
带着头巾的孩子王,似乎意识到有点过分了。
但是身为团队中的孩子王,他又不能放下面子道歉。
“你这花还挺好看的呀,好像叫什么玫瑰吧?。反正花又不能吃,不如送我们几朵,交个朋友吧,以后我们可以罩着你。”
说完就要用手去拔花,动作十分的粗鲁。
樱子再也忍不住了,情绪开始爆发起来。
“你们给我,滚!”
远处藏在电线杆上的乌鸦见此情景,迅速展开翅膀飞走。
周围正在接水做饭的邻居,突然发现水管好像停水了,心中十分诧异,莫不是房东搞忘交水费了?
被污染的泥潭之水开始翻腾起来,不断冒出一个个气泡。
破碎的瓷缸之中,水面开始泛起波纹。
三个男孩也感觉到莫名的恐惧,不知为何感觉血液开始逆流,控制不住的冰冷涌上背脊。
“不就把你一朵花吗?至于吗。”
他们害怕地抱在了一起,全身都有些变得麻木起来,不知为何双脚无力。
杜衡刚把车停下,准备回到黑鼠胡同的时候,感觉到不对劲。
他扛起棺材迅速冲了过去。
远远的就看见三个小孩抱在一块儿,樱子愤怒地向他们叫喊着,眼角挂满了泪水,那样子有些可怜。
杜衡喊:“樱子,发生什么事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唤回了金樱子的理智。
她委屈地说道:“他……他们把爸爸的花弄死了。”
这三个无知的男孩儿,感觉那种恐怖的感觉退去,不由松了口气。
但是回头看去,好像来了一个更恐怖的家伙。
身材高大,气势非凡,背着一个巨大的箱子。
杜衡看着墙角被破坏的花盆,以及三个男孩手中的弹弓,不由皱起了眉头。
杜衡严肃地看着那三个小孩说:“你们三个小孩非要这么调皮吗?这样很有意思吗,以多欺少以男欺女,加上破坏草木,这正确吗?”
“关你什么事儿啊,你是他什么人。”
杜衡平淡地说:“我是她的家人,向樱子道歉。”
金樱子听闻此言,感觉心中暖洋洋的,好像没那么伤心了。